许微微过了几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后,觉得过意不去,又花费了几天时间,把记忆中有印象的先秦诸子散文,诗经离骚之类的,能背下来的都背了个遍。甚至她想,若是早知道背书也能混饭吃的话,她当年一定会拼命得背书,一直背一直背,背它个地老天荒,背它个翻天覆地慨而慷!
背书的间隙,她从和莫言的闲聊中得知,原来北元国的史书记载的先秦为上古时期,百家争鸣的著作,也仅留下寥寥几卷藏于北元国和东齐国皇宫,奉为至宝。据说东齐国还有半部《论语》,更是尊为治国之宝,不肯轻易示人的。
哈哈,这可成了传说中的“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许微微心里琢磨,或许从秦朝灭亡后,历史车轮就在这里偏离了轨道,不知道会带着人们驶向何方。本来还想着背个唐诗宋词什么的,补充点《史记》《世说新语》等故事啥的,再不行的话唐传奇元杂剧明清小说的也行啊。得,到这儿了打住,再不能提了。这么多好听的故事却不能与人分享,这对于正在兴头上的许微微来说,尤其地痛苦。
而另一边,拿到上古兵法的玉云天,正在逍遥阁书房里细细研读。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嗯,基本上与幼时父王所教一致,只是兵法后面加了些许注解,或许出于个人解读。
“那丫头是何姓名?”玉云天看完,合上书卷,问旁边的人。
“回王爷,奴婢送了两回点心,听得妹妹叫许微微。”
“许微微。她果真不会写字?”
“妹妹只说不太会写,怕写的字缺胳膊短腿的,平白让人笑话。”
末末回完话,心中感叹,微微,和我末末一样,都是微末之女流,是最容易令人疏忽,让人遗忘的吧。
玉云天点点头,“让春雨传出话去,玉王府新得一位兵法神女,通晓上古兵法。我倒要看看,细作做到通晓兵法的地步,对谁来说,才是最大的损失?”
末末领命退下。
此时完成任务的许微微,正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和胖莹讨论听来的八卦,胖莹都听得眉飞色舞。
“听说了吗?陈二竟然想娶亲了!哈哈,你说他家娘子晚上揭了盖头一看,自己的夫君是位比自己还年轻貌美,花容月色的女子,会不会当场吓晕?”许微微挤眉弄眼地说完,做了个揭盖头的动作。
胖莹刚喝的一口水立马喷射出来,全喷在可怜的许微微脸上。胖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胖莹揉揉肚子,笑眯眯地说,“阿四,啊不,微微呀,你学得真像!”说完,往床上一趟,假装晕了过去。
面对如此配合的听众,许微微当然不会放过了,上手去挠痒痒。不一会儿,一胖一瘦的两个姑娘,便扭打在了一起,清脆的笑声飘出了屋子,传出了老远。
而此刻被她们调侃的陈二公子,正跪在陈国公府祖宗的排位前,接受列祖列宗的观察和训导。不错,因为兆盛阁大酒楼上好心帮助玉云天,陈二被罚跪祠堂,陈国公让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
而陈大公子,则面对络绎不绝的提亲者,进行艰难的选择。没办法,陈国公让两个儿子其中的一个必须答应一门亲事,不然没法向皇上交待。
陈懿如左思右想,忽然朝霞公主美丽的笑脸浮现在眼前。他仿佛听到了朝霞公主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唤他“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