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鸟毕竟是真元境的实力,它的速度绝对比杨帆要快上不少。
尽管领先了一段距离,杨帆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鸟鸣声越来越响亮,正在逐渐逼近自己。
而他仍是一脸沉着,正定定地思索着脱身的法子。
杨帆想要利用的,正是火烈鸟那空无一物的脑子!
他周围的景色不断变换,杨帆疯狂地透支着精力,飞速地掠过。
妖兽的五感虽然相当敏锐,但主要还是依靠气息来追踪敌人。
这样的话……
杨帆一个激灵,顿时想到了法子。
他猛地顿住脚步,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火烈鸟的动作一滞,迷茫地四处查看,没有发现自己的追踪目标。
突然,一道引燃了火焰的符从它的身旁飞快地冲刺而过,其上,染着杨帆的气息。
火烈鸟发出了一声激动的长鸣,猛地一振翅,朝着速度奇快的追踪符而去。
不久,半空中的火焰痕迹已经逐渐淡去。
杨帆在一处院落上空,显出了自己的身形。
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火烈鸟消失的方向。
追踪符遇上火烈鸟,这下可以看看谁的速度更胜一筹了。
不过……刚才,他能够在真元境火烈鸟的眼皮子底下,完全隐匿踪迹。
倒并不是自己的功劳。
而是,他所处的地方,刚好被加持了一个隐匿气息的阵法。
杨帆转过身,认真观察着身后的这个院落。
这是个独立院落,景观雅致独特,比起左清清的院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是弟子的聚居地,门派中地位优渥的长老都有自己独立的山峰居住。
所以……这……难道住的是……
杨帆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人选。
但他对蜀山派的人员组成并不了解,还是小心为要。
杨帆小心地探出了零星真气,朝着这个院子环绕了一圈。
收回自己的真气时,他心里头已经有了底。
这院子所覆盖的阵法倒是没有左清清那个小院那么繁琐众多,只有一个隐匿气息的阵法,和一个防护阵法。
防护阵法,一有外人强制踏入,主人当即会收到提醒,而且其坚不可摧,非神游境的高手难以暴力破坏。
不过,这种阵法虽然繁琐麻烦,但对于杨帆而言,还比不过师父那老头儿随意布置出的恐吓阵法。
打小,他就和师父这种法阵大师级的人物斗智斗勇,破除一个遗留下的小破阵还是不成问题的。
破防护法阵,最好的方法便是干脆利落地破坏阵脚,让法阵在无声无息中毁坏,而院中的主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防护法阵的阵脚,就在院落的四个角落,以一块凡石作阵脚,毫不起眼,非普通人能够找到。
但杨帆火眼金睛,一双眼睛早就练就得出神入化。
他释放出四股真气,朝着四个角落逼近。
杨帆在一堆破石头中挑挑拣拣,成功找到了阵脚的所在。
一二三……
杨帆屏气凝神,同时发动冲击。
成了!
无声无息间,阵法被破坏,唯一能让人有所感知的,便是周围隐隐变得浓郁起来的灵气。
这是由于,院中浓郁的灵气,和院外灵气稀薄的空气杂糅而成。
但变化微乎其微,也只有刻意留意的杨帆注意到了。
行,进去。
杨帆大摇大摆地踏进了院子,动作坦荡,心上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主屋中,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杨帆的动作一顿,更加收敛了周身的真气,小心地踏步而过。
他堪堪停在窗户几步之遥的位置,淡定地听着墙角。
屋内,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沙哑年轻,一个响亮苍老,都是杨帆熟悉的声音。
果然,这是左启的院子。
整个蜀山派,能够把院子建得比掌门女儿更加气派的弟子,也就只有独独左启一人了。
感谢那一道隐匿气息的阵法,让执法长老这一堂堂真元境的高手,也难以察觉到他的所在。
这也算是,弄巧成拙,毕竟他们也想不到外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破坏了防护阵法。
杨帆很清楚这一层隐匿法阵的功效,因而大摇大摆地站在窗外,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一个接连和自己结仇的父子,在一起会谈论些什么。
杨帆表示很好奇。
“爹!左清清身边竟然跟了一个男人!他甚至想要取我的性命。”
杨帆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左启控告自己的话。
他无语地皱了皱眉,心里暗暗吐槽。
自己要是有意吐槽取左启的命,他现在早已命丧黄泉,哪有精力说话。
“是谁!”执法长老左越有些惊讶的声音随即响起。
他对自己儿子的实力相当清楚,这门派中应该没有年轻弟子能够取了他的性命。
更何况,火烈鸟堪比真元境的实力也不是虚的。
左启咬牙切齿地回想了一番,才说道:“那个人……那个人并不是我们门派的弟子,但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
他也不相信,这门派中能有比自己的天赋更优越的弟子。
杨帆心里头咕咚一声。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左越夹带着怒意的声响。
“是杨帆!前几日被左清清那个臭丫头领进门来的!一个没落门派来乞讨我蜀山灵力的。”
啧……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他只是替灵力枯竭的外界来讨要蜀山独霸了一千年的灵力来的。
杨帆被公开批斗,倒也没什么感觉。
听着父亲的话,左启也是不屑地嘲讽了杨帆几声,这才说道:“还有一件事,昨日,我派去追踪左清清的追踪符,突然没了消息。”
“怎么可能,左清清应该没有那个能力能察觉到追踪符的所在,况且,掌门已经闭关了……你最近不要靠近左清清,静观其变。”
左启顿时急了,说道:“爹,那左清清……这!”
左清清是整个门派最漂亮的女弟子,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外人直接霸占了去!
“儿,你莫急,等我收拾了她和她爹,左清清这小丫头自然是任你差遣。”左越安抚道,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