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夜市,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
左澜调低了副驾驶的座位,懒懒地躺着,换个角度看顾灿。
马上步入三十岁的男人,明明应是带着点点烟火味,偏偏那双桃花眼生得邪,又魅又深,每一个眼神都带着超世绝伦的矜贵。黑衬衫,黑西裤,又不失成熟男人的沉稳持重。
顾灿眯了眯眼,察觉到女人的视线,唇边掀起好看的弧度。
“阿澜,你对这句俗语是否有什么误解?”顾灿说得委婉,声音愉悦,“二十六岁的嫩草,二十八岁的老牛?”
左澜咯咯笑了,伸了个懒腰,手一探,突然探到尖尖的东西,嘶了一声,缩回手。
抬起手臂,就见左手食指指腹间冒出一滴鲜红色的血。
顾灿视线上移,后视镜里看见女人手被玫瑰花刺扎,清隽的眉眼微微拧了拧。
贺影应该去学学刮花刺了。
一转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
左澜舔吮了一下手指出血的地方,抬眸看着男人难得露出的紧张神色,心里得到了满足,勾唇浅笑。
顾灿这个人,处在如此高位,历经风雨,形形色色的事什么没有见过?向来镇定自若,疏远淡漠,可一旦碰到她的事,明显的,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温度。
他在乎。
这是只属于左澜的关怀。
“还笑?”顾灿声音低沉,解开了安全带。
左澜目光灼灼,将被微湿的手放到顾灿面前晃了晃,“没事”
顾灿侧身擒住左澜的玉手放到眼前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才放心。
左澜视线后挪,瞧了瞧刚才划伤她,精心包装的玫瑰花,秀眉微挑。
“这是什么?”
左澜伸手将玫瑰花捧到怀里,这一次她精准地握住了包在外层的黑色塑料袋子。
低头嗅了嗅,淡淡的清丽香气萦绕鼻尖。
顾灿重新将车驶入机动车道,转头瞧了一眼左澜神情,故意酸酸道,“喜欢吗?今天路过去花店挑的,本来以为你会跟我一起走,没想到你跟欧子焱走了,当时很吃醋,就扔到后座了。”
左澜笑了笑,瞅了一眼顾灿,“知道了,下次不会跟别人走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女人收到花,还是很开心。
顾灿眸底掠过一丝波澜,“嗯,我很知足的,你不要吃嫩草了。”
左澜闻言乐呵呵地应了,“好,吃老草。”
没过多久,困倦压倒眼皮,左澜捧着花睡着了。
女人的睡颜,沉静清丽,美如画。
顾灿的车停在了楼下,不忍破坏这份美好,手机调成了静音,小心将人身上束缚着的安全带解开,从后座拿过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累积的公事。
左澜美美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地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眉毛蹙了蹙,挣扎着睁开眼,后视镜里,男人好看的眉眼疲态尽显。
刚起床,睡意朦胧,对待事务不由变得感性,对男人如此状态,不由有些心疼。
她在睡觉,他在工作。
左澜微微起身,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了顾灿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