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影那儿没有得到自己想玩的答案,左澜再一次去了顾氏,可惜的是,顾浩天携着瞿雁已经飞往澳洲出差,最后结果左澜依旧什么也不知道。
银奕扬查到了顾老太太的养老院的位置所在,左澜赶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有顾老爷子静静地牵着顾老太太的手,看落叶的情景。
左澜最终放弃了追问顾家答案。
或许顾伯父从一开始就在躲避她的问题。
像左家一样,顾家也有自己的家族秘辛。
晚上回家,左澜接到了自家爸妈的视频电话。
抱着左一桓坐在iPad前,就听左澜的母亲凌花一阵数落。
“哼,叫你不要干这行,不要到处在外面惹是生非,做事低调些,现在倒好,差点害死你七叔!”
左澜深不以为意,“七叔现在不是好好的。”
“你这臭丫头,把左一桓丢给我和你爸也就算了,现在,你奶奶和你爷爷都看了你在东港商会哪里被羞辱的视频,要求开家族长老大会嚷嚷着给你撑腰,估计下半年,我们左家就再也低调不了了!”凌花越说越生气,看那眼神就像是要冲过来把左澜吃下去。
左澜漫不经心地问,“哦,那我要回去吗?”
凌花骂道,“你算哪个工具人,有发言权吗?呵,老实给我在国内赚钱!”
左澜“……”
这时,左澜他爸左树也走进了屏幕,“好了,花花,这也不怪澜澜。”
凌花一下子扑进了左树的怀抱,哭道,“呜呜,树,本来我们今年,要去南极看冰川,看企鹅,现在,去不了了,我们的蜜月被毁了。”
左树急忙搂着媳妇儿安慰,“乖,没事没事,咱们的蜜月没断呢,回家就当旅游了嘛!”
左澜无语,默默捂住了左一桓的眼睛,冷冷道,“跟外公外婆拜拜!”
左一桓乖乖地点头,“外公外婆再见。”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左澜把左一桓托付给了单身汉季赫照顾,顾氏的各项目运作也在顾浩天的工作下恢复了运作,左澜彻底清除了尹家在左家安排眼线,还故意给尹氏使了些小绊子,不过对于尹正河来说不痛不痒,查到后,对左澜嗤之以鼻,认为左澜就会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他不知道的是,左澜已经重整了左家在燕海市的本土房地产企业,准备和他竞争明年开春的房地产项目。
一个月后,清宫丽人正式在蜀都杀青。
剧组上传了最后一张大合影照片,并P上了已经提前完结戏份走人的乔夏。
微客上一阵道贺。
剧组人员在收拾道具的时候,给正在卸妆的左澜送上了两束花,一束是颜色鲜艳瑰丽的红玫瑰,一束是颜色清雅清晰的香槟玫瑰。
左澜在外地拍戏的这三十天,不管她到哪里,花是绝对不会掉队。
符星左手抱着香槟玫瑰,右手抱着红玫瑰,左右扭头嗅了嗅,禁不住感叹,“澜姐,又是这两个人。”
左澜懒懒地闭上了眼,让化妆师给她卸眼妆。
现在已是入冬,银奕扬穿着烟灰粉的西装百褶裙,本来躺在椅子上毫无斗志的他,听到送来的花,瞬间有了精神,坐起身期待地看向符星。
“快看看,卡片上写了什么?”
符星翻看着两张卡片,无语半晌,还是老老实实先拿出一张念道,“恭喜你杀青结束,周五我在Melody定了位置,希望你能出现,追求者,顾牧。”
银奕扬乐呵着,“哈哈,澜姐,上次你在停车场打了顾牧之后,这小子似乎更猛了啊!”
左澜睁开眸子,眸底一片平静,淡淡开腔道,“大概是另一个人,让他产生了危机感?”
符星也是从那儿听银奕扬说起过顾牧的事情,特别是还想借酒劲想要非礼左澜,对顾牧更是没了好感,“呵,就算澜姐看不上另一个人,也轮不到他!”
把左澜从天上的神女,拉回了凡人的符星,在各路人比较之下,已经潜移默化地支持了一波灿澜cp。
银奕扬摸了摸下巴,“另外一个呢?”
符星默默看着上面的像字母又不像字母的单词组合,艰难地张了张唇,“看不懂啊!”
“拿来拿来!”银奕扬嫌弃地看了一眼符星,符星默默将手中的卡片递了过去。
银奕扬看了看直翻白眼,“真无趣,就是祝贺小姐杀青结束,署名,Y。”
左澜卸完妆,换了身简单的小v领日常服,套上了刚过大腿的版型修身的外套。
看了看符星手里捧着的两束花,一点也不想看。
无利不起早。
淡淡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把刺清掉,送给附近福利院的小朋友吧!”
“知道了。”符星应声。
拍完戏,左澜婉拒了杀青宴,想立即回燕海市,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倒是飞机延误,到了机场也只得返回酒店。
路上,雪花点缀了整个蜀都,寒意席卷着大街小巷,路上的行人也少了。
左澜坐在车后座,有些触景生情。
不过,一时的感伤,并没有影响她沉浸在工作的世界。
刚到酒店,就接到了欧子焱的电话,杀青宴就在酒店顶层包厢,左澜找不到理由推脱,去了《清宫丽人》剧组的杀青宴。
两三个月的相处,剧组的人也很是熟悉,灌起酒来压根儿没有手软的。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从外闯入了众人的视线,黑色短发上掉了点雪花,围着棕色的围巾,戴着面具,穿着厚厚的衣裳。
虽如此,但男人好像并不觉着有何不妥一般,举止从容矜贵,明明坐着,却比站着的人还要有气质。
是个病美人。
陆海铭同左澜介绍了一下,“这是顾聿,贺影离开顾氏以后,便是他一直在接管星灿。”
不是顾氏的股东,是不知道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选拔赛的内幕的,但继承人选拔赛不是秘密,权贵圈随便打听一下,还是能够知道。
不过,像陆海铭这样追求艺术最高境界的人,压根儿不屑于去了解这些权利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