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那辆车的车窗突然间放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女人齐肩的短发,头发很柔顺,脸上戴一副镜框,表情很淡漠的开口说:“花太太,既然是偷情就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这里是公众场合。”
张总赶忙松开了温斯柳,显得特别紧张,温斯柳很慌张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张精致的脸,瞬间变的很难看,她打量着车里的女人,很确定不认识这个女人,可对方却亲口喊了她花太太,一时间温斯柳心里忐忑、焦灼、担忧各种情绪蜂拥而至,许是偷情被抓包,温斯柳太过紧张了,就连说话都打了颤音:“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肖蕊懒得搭理她,只把车窗升了上来,一脚踩下油门,飞一样开出了停车场。
后面一辆车也飞驰般从温斯柳和张总面前而过,温斯柳和张总两人都被那车的车速逼的后退了两步方才觉得安全了。
稳定了心神后,张总才说,“刚刚那女人是人民医院心外科主任肖蕊,此人很嚣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董事会早都对她有意见了,可奈何她手术做的好,只要是她主刀的手术无一败绩。”
……
前面肖蕊开着车直奔凤溪集团,到了集团门口后,肖蕊把车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等凤泽熙出来。
后面楼千青和肖亦寒两人追了过来,肖亦寒下了车,跑到肖蕊车跟前,爬在车窗上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肖蕊冷着一张脸只说:“找他问清楚,”随即嫌弃的看一眼肖亦寒,开始赶人:“你们老跟着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肖亦寒吧唧一下嘴巴,极度无语的说:“还不是怕你又去飙车出事啊。”
肖蕊瞪一眼肖亦寒:“我是变了脸,又不是变了脑子。”
肖亦寒嘀咕了一句:“除了什么事都记得以外,跟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脑子没什么区别。”
肖蕊一双狐狸眼瞪着肖亦寒,肖亦寒赶忙岔开了话题,“刚刚是你那便宜后妈在偷情吗?这事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估计花家可就热闹了。”
肖蕊生性淡漠,从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会儿只冷着一张脸,虎了声音,冲肖亦寒说了句:“麻溜的滚!”
“得嘞!”肖亦寒嬉皮笑脸的赶忙跑走了。
大约过去一个多小时,凤泽熙从集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宫月痕,宫月痕的手里还拿着资料,一路上不知道跟凤泽熙说什么呢。
肖蕊下了车,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把拉了凤泽熙的衣袖,直接将人抵在了旁边的大理石柱子上。
宫月痕见凤泽熙没说什么,便识趣的先回车里了。
这下周围没人了,凤泽熙看一眼被抓的皱巴巴的西装,声音沉了几分:“你发什么疯呢?”
肖蕊一手揪着凤泽熙的西装,另外一手肘抵着凤泽熙的脖颈处,不但没放开他,反而还加了点力道直逼凤泽熙的喉结处,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凶神恶煞的,“你是怎么知道那车是我的?”
凤泽熙抬眼看着肖蕊,只见那张白皙的脸颊只里他有一拳的距离,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一时间他有些失神。
待反应过来后,他稍微用力,就躲开了肖蕊的牵制,整理了一下西装,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你的手与别人的不同,很好记。”
肖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的确她的手和别人的不同,不仅修长好看且十分白皙,甚至白的有些透明。
就这肖蕊也十分服气了,那么快的速度,他都能看清楚她的手,还能在医院辨认出她来,只能说他的识别度很高,超出了常人的范围之内,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见到她就知道是她蹭了他的车。
回家的路上,肖蕊罕见的把车开的很平稳,看着马路两边一排排昏暗的路灯,还有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辆,一时间,她心里感觉很空,很孤单。
世界之大,多少亿人口,而她却孤单形影,此时此刻她这张陌生的脸,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谁,就算她突然死在这儿了,恐怕也没有帮她收尸吧……想想还真觉得可笑!
回到别墅,肖蕊直接往楼上走,客厅里方伯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女人,一头雾水,心想着早上不是走了吗,晚上怎么又回来了。
肖蕊看了一眼方伯,表情十分淡漠,也懒得多说话,便直接上楼了。
这会儿凤泽熙也开车回了别墅,方伯年龄大了,遇到点事,心里就犯嘀咕,这不见凤泽熙回来了,赶忙过去说:“夫人今天一天都没见人影,”说道这儿,方伯显的很纳闷,“倒是夫人的一个朋友住在夫人的房间里。”
凤泽熙抬头向二楼的窗户看去,只见那道身影特别熟悉,宫月痕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影,也很纳闷:夫人跟肖医很熟吗?
凤泽熙转头看了一眼停在停车场的那辆兰博基尼,心里有挺纳闷的。
宫月痕说:“夫人之前一直在乡下生活,直到前不久才刚考上华北大学,来了京城,按理说不应该认识肖医生啊,这个肖医生我刚刚也查了一下,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顶尖心外科医生,医术一绝,很了不起,一个刚从乡下来京城,一个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也不应该有交集才对,”宫月痕也想不明白。
凤泽熙又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那扇窗户,只说了句:“再查一查这个肖医生。”
宫月痕突然眼神一亮,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一样,跟在凤泽熙的身边,表情古怪的问:“你对别人的事从来都不上心,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查肖医生,”说道这儿,宫月痕揶揄了起来:“你不会是看上肖医生了吧?”
凤泽熙一个冷眼看了过去,沉了声音说:“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你该回去睡觉了,”随即抬步直接进了别墅,哐当一声,把门关了起来,硬生生的把宫月痕关在了门外
宫月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嘀咕了一句,“不是让我来做报告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
夜间,肖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起身穿了一身家居服本来是准备去花园走走的,可出了卧室的门,走到楼梯口时,却见三楼的灯是亮着的。
这下她才想起来,她都结婚好几天了,但连她这个老公的庐山真面目都还没见过呢,这么想着,她直接上了三楼,走到卧室跟前,抬手敲了敲门板。
可里面没传出任何声音来。
肖蕊以为里面的人可能是没听到,便又敲了一次。
但里面还是没什么反应,她只好一把推开了那扇门,入眼却见一片白茫茫的,吓的她赶忙把门关了起来,脸色尴尬,连走带跑的下了三楼。
回到房间,她靠在门板上,回想着刚刚的画面,一时间竟十分懊恼,刚刚因为太过紧张了,都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只看到一道白白的类似于身体的东西……
想到这儿,肖蕊的脸颊上爬上了一道红晕,她甩甩头,把刚刚的画面努力抛在脑后,然后爬在了床上,没一会儿来了睡意,便睡了过去。
……
温斯柳回了家,花尚峰已经回来了,她赶忙放下包包,走到沙发跟前,笑着说:“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工作累了吧,我帮你按按肩,”说着温斯柳便帮花尚峰按摩了起来。
按了一会儿后,温斯柳又问:“你晚上吃饭了吗,要不要喝点汤,我这就去端来。”
花尚峰坐在沙发上,享受着温斯柳那双软绵的手按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上的感觉,摆摆手,“不用了,我和客户吃过了。”
“那要不吃点水果吧,”说着温斯柳便坐在旁边削起了苹果。
客厅里花明珠和花明轩也在呢,此时见温斯柳今晚这么殷勤,两人都纳闷的看着温斯柳,就连花尚峰也觉得今晚的温斯柳有些不太寻常。
花明轩纳闷的问了句:“妈,你今晚怎么了,对父亲也过热情了吧?”
温斯柳察觉到自己有些过了,心知是因为心虚才忍不住做这些的,但此时她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瞪一眼花明轩,“你父亲每天在外面工作,赚钱养活咱们一大家子,我不应该对你父亲好点吗。”
这说话的花尚峰心里暖洋洋的。
花明轩被数落,只好说:“应该,应该的。”
花明珠只是跟着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期间,花明珠上了楼,温斯柳去了花明珠的房间,叹了口气,斟酌着说:“心外科的主任这个位置你可能是做不成了,现在心外科的主任是刚从国外回来的顶尖医生,听说医术高超,在医学界有名医圣手的称号呢,医院是不可能把她换掉的,不过,你要是愿意进其他科的话,妈妈努努力,应该是没问题的。”
对于她和张总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她直接避开了,没跟花明珠说。
其实对于心外科主任这个职位,花明珠也没有把握能把控得了,当时只是想着既然有门路,何不挑一个最好的职位,现在既然心外科的主任行不通,能进其他科室也不错,所以花明珠便同意了下来,“那谢谢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