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刺激着鲨鱼,让他更加的癫狂了起来。
在海水里的时候,岳云深压根就无力反驳,最多只能捡起一旁的木头驱赶着鲨鱼,但好像没有什么用。
而在水里面泡了很久的他,浑身的体力都已经透支了,慢慢的感觉自己的眼皮也一直在打架,意识越来越差,直到失去了知觉。
……
当岳云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周围这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嗓子出一阵沙哑,让他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此时忽然间感觉到了浑身的疼痛,这才让他清醒过来,这好像并没有死,死了的话应该不会痛吧。
听到他的动静,眼前出现了一对夫妻。
夫妻两人都是金发碧眼,不过头发已经夹杂着些许白发,看样子应该也有五十多了。
老两口站在了岳云深的床面前,身子显得略微有些佝偻,脸上是岁月划过的痕迹,占满了沟壑和皱纹。
“你没事吧?”他们用十分流利的英语,在岳云深的面前问候着。
“没事,谢谢你们。”岳云深也用同样的语言回应着他们,顺便一问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亚西镇,我们在海边捡到了你。”
夫妻俩也认真的回答着岳云深,“当时你浑身是血的晕倒在岸边,恰好被我先生遇到,于是就把你带回来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岳云深才知道是他们救了自己,此时也觉得他有些命大,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之下,居然没有落入鲨鱼的嘴里面当它的食物。
“哎,说起来你已经是第二个被我们救回来的人了,这么恶劣的天气,怎么还会有人来我们亚西镇呢?外面的那片海域那么多的鲨鱼。”
岳云深还在想事情的时候,夫妻俩这么说了一句,但是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说的救的人已经是第二个了。
岳云深因为伤得比较重,又继续躺在床上养着。
在交流的过程中知道了这对夫妻,老先生叫艾伯特,老夫人叫詹妮弗。
他们是在这个小镇生存的五十多年的夫妻,几乎常年都不会外出。
看着夫妻俩如此恩爱的模样,倒是让岳云深忍不住的想到了,等到他和林芊芊老了以后,不如也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小镇,慢慢的生活。
脑海里面又想起了林芊芊的身影,此时岳云深又开始担忧了起来。
正准备起床了他,发现自己浑身根本就动弹不得,并且只要他一动就会扯到伤口,瞬间传来一种钻心的痛意。
艾伯特听到了动静,便急忙走着过来,“嘿,你伤的很重,现在不能下床走,还是好好的休息吧。”
岳云深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又重新躺好了。
詹妮弗端着一碗粥走过来,“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一水都没有喝下去,我们都以为你不行了呢,现在赶紧吃点东西补补吧。”
岳云深道谢了之后才接过詹妮弗手里面的粥,也是看到这碗粥的时候,才突然间觉得肚子确实有些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碗粥喝了,虽然里面也没有放什么山珍海味的东西,但好像对他来说已经是最美味的东西了。
艾伯特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在老太太的面前说了一句,“煮了大半辈子的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你煮的粥一次性喝完。”
詹妮弗老太太显得有些不高兴,没好气的伸手推了推艾伯特老先生,“那我这大半辈子煮的粥不都是被你喝了!”
两个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感情还是好得不行,岳云深也是越看越羡慕。
带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岳云深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们摇头叹息的,好像又提到了一个女孩儿。
“哎呀,那姑娘怕是没救了吧,都已经睡了那么多天了还没醒。”
“下午再让杰克医生过来看一看,明明就还有心跳的,呼吸也是平稳的,但就是不醒过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一次岳云深肯定自己不是幻听。
心里面一直在抱着期待的猜测着,他们嘴里面说的那位姑娘,会不会和林芊芊有关系。
岳云深又想下床亲自去看一看,但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也说是下床了,就连动一下都显得十分困难。
岳云深试探着叫艾伯特的名字,但是好久对方都没有回应,外面也没有老夫妻的声音了。
因为方才才传来了关门声。
岳云深只能重新躺好,但是脑海里面却一直在想着他们会不会救了林芊芊。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感觉到,时间像现在这样漫长好像不管怎么等都才过了几分钟。
那对老夫妻出去了那么久,也还一直都没有回来。
一阵困意袭来,岳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的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她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还不醒过来是因为之前受过心理上面的创伤,以及被人强行洗过记忆,只能再等等了……”
“那她会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呀?”
“嗯……这个确实很难说,我也是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能靠她自己了。”
在听着外面中年老夫妻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位应该就是杰克医生。
此时岳云深的心里又开始有些激动地跳了起来,总觉得他们所说的那个人会是林芊芊。
直到这个时候,脚步声距离他越来越近,紧接着岳云深就看到了老夫妻和那名拿着医疗箱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嘿,我们让杰克医生来给你检查检查,你自己配合着他。”
岳云深木讷的点着头,因为四肢的疼痛让他做不出任何的动作。
杰克又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先前包扎过的伤口。
“杰克医生,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床?”岳云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一句。
“嗯……”杰克沉思了片刻,“下床的话应该还要一个周,你伤到了骨头有点严重。”
一个周这样的字眼在岳云深耳朵里面,就好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无比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