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艳阳被稀疏的树枝打乱,斑斑驳驳,洒在容旬的脸颊,肌肤白皙的几欲透明,他嘴角含笑,却比这艳阳天还要刺目。
凌宝宝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觉得美色实在误人:“小结巴,我都站了一个月的马步了,还要站到什么时候呀?宝宝想学功夫。”
“马步是基本功,需得打结实,才能练习其他武功,不然练完也只是假把式,唬不住人。”容旬合上书本,坐起身,身姿轻盈的落地:“宝妹可是累了?”
“嗯嗯。”凌宝宝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都站好久了,她还是祖国的花朵,要爱护未成年人。
望着小丫头憨憨的模样,容旬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到底是软了,伸手拿掉凌宝宝头上顶着的书本,笑的宠溺:“那便先歇息一会吧。”
得了允许,凌宝宝却没有直接起身,而是努着小嘴,不满道:“可是我不是要站一炷香吗?香都还没烧完,不能起来,这是你说的,香没烧完,不准起来。”
之前教凌宝宝习武,她总是会耍赖偷懒,容旬也一直纵着,因此进度一直缓慢。
然,在后来一次巡查营地时,差点被凌宝芯伤了后,容旬便严厉了起来。
这话就是他励志要成为严师时,放下的狠话。
视线不由落在不远处的香炉上,彼时,香几乎还有大半根,突然觉得,这香似乎是比平常烧的慢了些。
想了想,便抬步走上前,伸出手,不知做了什么,明明还有大半根的香,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直到最后消失在炉灰之中。
看的凌宝宝嘴巴都张成了O型。
直到最后一点香灰落下,容旬这才满意一笑:“好了,香烧完了,起来吧。”
“……”
公子,你这般作弊,真的好吗?
去凌尚文那里寻兵器回来的司瑜白,正好撞到自家公子这般无赖的行径,不由感慨万分。
当初狠下心要严厉的是你,现在作弊的也是你,自己打自己脸,打的还很开心,简直宠到无下限啊。
完了,完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七公子,算是彻底折在这小丫头手里了。
凌宝宝合上吃惊的嘴巴,这才准备站起身,然却因为腿软,一个没站稳,便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好死不死的,地上还刚好有个尖锐的石子,扎的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内心发出一声咆哮,为什么每次她跌倒,地上都要有石头!
石头是有多嫉妒她白嫩的小屁股!
凌宝宝这边一摔,却是让容旬变了脸色,一个健步便冲了过去,满眼心疼去扶:“伤到哪了?疼么,来让我看看。”
说罢,就要去检查凌宝宝身上的伤。
“……”
凌宝宝皱着小脸,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听到容旬的话,是老脸一红。
老娘伤到屁股,你也要看,变态啊,她还只是个宝宝。
最后只能强忍者屁股上的疼痛,坚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道:“没事,没事,没伤到,一点都不疼!”
旁边已经观摩了很多天的司瑜白,抱着把崭新的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公子,凌小姐是个小姑娘,又没有基础,你那套硬功夫不适合她,我觉得吧,找个适合她的师傅,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