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了医院大楼后,大闯和景三儿两个却都放缓了脚步,两个人就这么走出了医院大院。
“闯儿,我不是让你等我吗!”景三儿不乐意的皱着眉头问道。
“我这不想赶紧弄利索了,你来了不就”
“草!”
大闯话没说完,景三儿猛地一拳打在他脸上,把大闯打了个趔趄。
“三儿,你干嘛”大闯捂着脸,瞪着眼喊道。
“上次跟你说的啥,你特么还记得吗啊?你特么什么时候能把兄弟们当成兄弟?不是告诉你等我一起的吗”景三儿鲜有激动的冲大闯喊道。
刚刚还有些激动和不知所措的大闯,但当景三儿这话说完,却怔怔的愣住了。
这是兄弟才能说出的话,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借给你钱的人就都算是不错的朋友了,而人这一辈子能遇到这样的兄弟,更是难得,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三儿,这事儿我不想牵连到你。”大闯略沉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
“我问你,如果今天是我过来这里找林继涛,你会怎么样?”景三儿问道。
大闯听后,不再说什么,伸手拍了下景三儿的肩膀:“三儿,我明白了。”
虽然这句话不轻不重,但大闯心里却知道面前这个兄弟的分量,有时候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的表达,只要记在心里,就足够了。
大年二十九一早,还没起床的大闯,就接到了景四儿打来的电话。
“喂,四儿啥事?”大闯似乎能够察觉景四儿这个电话打来的用意。
“闯哥,我哥让我帮你查的车,有消息了!”景四儿那头说。
“是吗,在哪?”大闯赶紧坐起身问道。
“就在新开路旧厂区那所汽修大院里,昨晚上刚开过去的,我朋友问了,说当时车上有俩人,听口音都不是本地人,车牌是。”景四儿一连串说出了车牌号。
“好,我现在就过去!”大闯说完撂下电话,匆忙穿上衣服后,出了家门。
刚上车,大闯想了下,就打通了小庆的手机,只简短说了两句话,“我现在去新开路汽修大院,你们赶紧过来”。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了一间上个世纪十年代的旧厂区门口,这里的厂子早都卖出去了,现在里面都是汽车维修店租的房子。
大闯下车后,直奔大院走去。
而当他刚走进大院后,就看到汽修车间门口停放的几辆车中,就有一辆掉了车头保险杠崭新的松花江。
大闯直接走到了一个满身油渍的修理工跟前,问道:“师傅,这辆车的主人什么时候过来取车啊?”
修理工瞅了眼大闯指着的松花江,随后又看了眼大闯,说:“这个不知道,应该今天就会过来开走吧,反正当时没说。”说完,就又继续举着扳子拾掇跟前的车。
大闯自己走到了远离汽车的地方,靠着墙点上了一根烟,两只眼睛就瞄着不远处停放的那辆松花江。
大闯靠着的身后不远,就是修理厂的办公室,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从办公室里传出来女人的声音:“发哥,我弟弟这次治病真的需要钱,你就在借我一次吧!”
“我又不是b开慈善的,你说借就借啊,上次的两万块钱你还没还了!”另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虽然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和大闯没有关系,但是大闯却觉得里面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从哪听到过。
“求求你了发哥,我是真没办法了,你就再借给我两万块好不好,我按五分的利息还你,行不行啊?”女人的声音哀求着说。
“不是,我给你个路啊,你过来”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
随后,办公室里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
“你不是要钱吗,乖乖的,你就有钱了,别喊啊!”男人声音粗暴猥琐的说。
大闯眉头皱了皱,随即扔掉了烟头,转身朝着办公室那间屋子快步走去。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穿着间电工服的男人正抓着一个女孩的胳膊,女孩此时头发散乱,一脸惊恐。
“你谁啊,干啥的?”电工服男人指着大闯喊道。
大闯这时候就看出来了,被男人抓着的女孩,就是他那天碰到的那个碰瓷女孩,只是今天那个女孩并没有化妆,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驼色风衣,但却掩饰不住她与生俱来的自然美。
如果美貌可以用一百分形容的话,那她至少要打上九十分,也许素颜更适合这样的天然n。
当看到进来的人是大闯时,刚刚还挣扎的女孩突然间愣住了。
“这大白天的,人家不乐意,你咋还要强上呢?”大闯瞅着那个电工服男人说。
“老子的事情,你少管,她欠着我的钱,就得拿肉偿!”电工服男挺理直气壮的说。
“没有,我没有,我欠他的钱已经都还给他了!”女孩眼眶含着泪珠,说话都带着哭音了。
“我告诉你啊,老子的事情你少管!”电工服一边紧攥着女孩,一边指着大闯喊道。
大闯走到了电工服男人的跟前:“敢这么指着我的人后果,你知道吗?”大闯俩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工服喝道。
“我让你少管闲事”就在电工服话还没有说完,大闯伸手攥住了电工服指着自己的手,跟着使劲向外一掰。
就听到“咔”的一声,伴随着电工服的惨叫声,他的食指已经被大闯向外掰开了。
“哎哎!疼啊,疼”电工服疼得身子不由往下跪,呲牙咧嘴的喊着。
“记住了,别欺负女人,路不平,有人踩!”大闯使劲把手一甩,那个男人身子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谢谢谢你。”女孩看着大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吞吞吐吐道着谢。
大闯挺无奈的瞅着眼前这个女孩,说:“都说了不想见着你,怎么哪还都能碰见你啊!”
“他妈来人啊!”这时候,电工服男人一边起身,一边喊道。
大闯一下子窜到了男人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怎么的了,是不是刚才还没爽够?再来来吗!”
电工服一听这话,捂着被撅的那只手,身子向后退了两步,不再说话了。
但就在这时,大闯从窗户看到,此时已经有两个穿着黑皮夹克的男人,头戴线帽子,正揣着手向那辆松花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