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亲自任命
广工齐还有徐松面色沉重,他们心里边都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极其严峻的挑战。
如果不能够顺利将危机化解,那么他们一干人等很久可能就会因为廖任家被杀一案而直接被扯下马来,尽管他们是无辜的,这恰恰就是党争最为残酷之处。
把其他相关事情吩咐下去之后,李峰抬起头,看着院子外的景色,随即深深的呼吸了口气。
“不管如何,这一次都必须要把那些潜伏当中的敌人全部都给击败!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李峰心里边嘀咕着,这一次他所面对的敌人,那可是在朝堂上深受诸公尊敬的王党一派,即使是皇上也必须要给王党党魁王贞丰三分薄面。
王贞丰自此至终都认为勋贵集团手中掌握着兵权,如果想要顺利实行新政,那么就必须要削弱勋贵集团手中的力量。
此前昭南郡地区的平南伯因为贪污受贿直接被李峰拉下马来,他背后所代表的勋贵集团力量也因此直接得到了削弱。
不过按照陛下一直以来在昭南郡以及昭北郡地区的布置,他必定会继续维持平衡中庸之道。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昭北郡地区动手的时候,才会把最终的目标选择放在廖任家的身上,而并不是直接对平北伯动手。
当时李峰并不了解朝堂上的党争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当他从张显圣大人口中得知具体详情之后,李峰便立刻能够猜出皇上心里边所想究竟为何。
圣心的确难测,但是只需要思考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对于李峰来说并不再是一件困难之事。
“这一次的敌人是以王贞丰为首的王党!想要把他们给打败,就必须需要坚定不移的站在皇上身边!去替皇上完成一些他并不利于出面所做的事情!”
李峰耐心思考着,很快便确定的具体的方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廖任家被杀一案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伏笔罢了,背后所暗藏着的恰恰就是勋贵集团和以王贞丰为首的文官集团之间的对抗。
王贞丰作为两朝元老,他在朝堂上几乎拥堵着一呼百应的力量,这显然并不是陛下希望看到的。
越往深处思考李峰越发现这背后的确相当复杂,回想起了此前御史大人曾经提醒过他所说的相关话语,李峰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背后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自身所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自然并不一样。
“这可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李峰却并不因此感觉到任何害怕,他的脸上展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对于李峰来说,所有的相关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最终的成效究竟如何,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以了。
徐松按照李峰的吩咐,立刻骑上最快的战马,快速的向着昭北郡地区靠近,他这是要替李峰亲自向平北伯传达话语。
至于广工齐,他则直接在昭南郡地区中暗自潜伏起来,他的面容和原本相比起来还有着天壤之别,这是李峰特意对他用了易容术。
他有着一个相当特殊的任务,那就是需要在短时间之内摸查清楚,敌人可能安插在昭南郡地区的相关暗哨。
张显圣大人会果断派出高中胜等实力高强的护从,让他们保护李峰的安全,并且叮嘱他们绝对不能够离开李峰半步,这绝非危言耸听。
这极有可能是张显圣大人提前收到了相关的消息,认为会有潜伏的敌人对李峰不利。
李峰心里边明白,与其继续呆在昭南郡衙门,等待着那些敌人动手,倒不如派出广工齐直接把他们给找出来。
如此一来李峰也就可以顺利把被动的局面化为主动,他甚至可以完全抢在这些潜伏中的暗哨,动手之前直接将他们抓获。
紧接着李峰只需要对他们进行审问,或许就可以了解到他们背后主使究竟是何人,李峰也就可以顺藤摸瓜,知道参与此事背后的大鱼究竟是谁。
“把廖任家给杀害了,这显然更加符合皇上的利益!这能够消灭此前王党的嚣张气势!不过必须要时刻警惕着他们的反扑!”
李峰心里边想着,随即便亲自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收信人是此前监督平南伯贪赃枉法一案调查的御史大人。
京城,皇宫。
皇上在御书房中打起了瞌睡,身边的梁公公看着这一切,不敢有任何打扰,继续保持沉默。
突然,皇上轻轻的睁开了双眼。
“这一次的京察,你说王贞丰会下场吗?他一向并不屑于这样的场合,不过此次情况却有所不同了!”
皇上对着梁公公说到,这显然对他抛出了一个难题。
梁公公自然也是一个老油条了,他跟谁在皇上身边多年,却根本看不清皇上此时的情绪究竟如何,经过一番思考后,他这才开口应答。
“皇上,老奴不懂这些!不敢擅自议论!”
梁公公弯着腰微微低下了头,态度极其诚恳恭敬。
面前端坐在高位上的皇上,眼看着如此,轻轻的哼一声。
“昭北郡作为边关之地,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其县丞却直接被他人伤害了,这个案件事关重大,必须要尽快找出背后真凶!我记得那个叫做李峰的家伙,破案能力一流,就让他来调查此案吧!”
皇上轻轻说道,原本内心还能保持平静的梁公公听到了这里,眼神当中闪过一丝不解,却又快速消失。
要知道李峰作为昭南郡丞,他本身就不应该去处理,昭北郡地区的相关事情是显然已经有了越权之嫌,刚才梁公公口头上说不懂朝堂之事,不过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他对其中的情况却颇为了解。
他明白皇上显然是想要扶持平北伯,让他成为昭北郡地区真正的掌权人。
按理来说,如果把这件案子交给平北伯去调查,那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不过皇上却直接点明,必须要由李峰来调查此案。
皇上的用意究竟如何,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