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发死了。

事实如此干净利落，甚至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引以为傲的魔剑，最后也没有帮得了他。

他的头在地上旋转了几圈，然后双目朝天，就那么呆愣着。

裴山这回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说实话，红头发并没有什么错，他一直都在朝着变强的路上而努力，只不过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为难，这条路一直都没有顺利过。

见到老大，死亡几个狂少家族的小弟也不敢多耽搁，调转枪头就跑了，大概因为他们是无足轻重的杂鱼，所以卫斯理没有去追他们。

只有裴山和欧蕾咖啡还在现场。

欧蕾咖啡倒是无所谓，她本来就跟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甚至是把魔剑究竟有什么作用，她也不了解。

只是眼前出现了一个强人大杀四方，让她觉得非常好奇。

卫斯理当然也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朝着裴山走了过来。

只有他才是当事人！

裴山突然单膝跪在地上。

“师团长大人，是我引诱巴巴罗萨队长攻击玩家，从而给帝国军人造成的耻辱，请您处罚我！”

不过卫斯理真的要责罚自己的话，那这一条罪名是肯定脱不掉的。

与其等着别人来说，不如自己亲自说来的好，这样的话也得给了自己回旋的余地。

卫斯理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不阴不阳的说道：

“呵呵，之前在直播里看过你战斗的画面了，你的技术很不错，只不过，现在看到你本人才发现，其实你的头脑更好，你很圆滑嘛。”

听到卫斯理的嘲讽，裴山老脸一红，心中却松了一口气，看来卫斯理对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愤怒，甚至还能跟自己开开玩笑。

“多谢大人夸奖，我那一点小聪明和战斗技术，在您那，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巴巴罗萨队长的事，还请您多多见谅。”

看着对方还没有生气，赶紧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不然等待会对方又拿这个事找茬，自己可就没活头了。

“巴巴罗萨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就告诉我这把剑的来历就可以了。”

好像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刻有铭文的剑，已经出现在卫斯理的手中了。

不过，和之前自己和红头发都被这把剑影响了心智不一样，卫斯理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难怪，人家是大能嘛。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只是当初在松鼠森林和红头发一番交手，爆出了这把剑。

不过之后自己也没有用，直到上回挑衅红头发又拿了出来。

短暂的时间受了魔剑的刺激，然后把它丢到地上，红头发又拿着回去。

这就是他知道的全部经过，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卫斯理听。包括自己被魔剑刺激的那一幕也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自己说的越多越好，如果有隐瞒的话，指不定对方这个大能会不会让自己人头落地。

不过卫斯理在听完之后，但也没有特别多的情绪变化，只是点点头说道：

“你真的是主动把这把剑丢在地上的？”

“千真万确，我当时觉得好害怕，这把剑仿佛会把我带入万丈深渊。”

这是裴山的心里想法。说的越真实，对方相信的越多。

卫斯理讥笑了一声。

“你们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不可名状的事物充满着恐惧感，但过多的小心，会让你们无法进步。”

裴山一愣，什么叫做“你们人类”？

“大人，您说的话，我不是特别懂啊？”

“不懂就对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太多……好了，这把剑回收了！我也要走了，你没有死守这把剑，算你幸运！”

裴山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卫斯理是不打算找自己麻烦了，能活下来真好。

卫斯理最后消失的方式非常特别，几乎是刷的一下就不见了，和他处上时那种火花带闪电的形式，真的是天差地别。

见他走了，欧蕾咖啡也走了上来。

“这个家伙是谁啊，好强啊！他真的走了吗？！”

“当然走了，不然你还想请人家吃饭啊？！”

“不是的，我就是看他这么强，我想拜他为师，向他学习战斗技巧。”

欧蕾咖啡如是答道，真没有愧对她武疯子的名号。

当然，那时的裴山肯定想不到，不久之后，欧蕾咖啡还真的拜卫斯理为师，成为他大徒弟了。

“随你吧，我现在早就饿了，我打算下线吃饭，你呢？是继续玩，还是去吃饭？”

“我下午还要上课，就不陪你玩了。”

……

谢了谢，也就等于游戏的意识远离了裴山。

等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病床上，心中不经烫了一口气，无论在游戏中自己如何呼风唤雨，回到现实中，也只是一个病秧子。

这时候，他看到病床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份黄焖鸡米饭，正好肚子饿了，就用一只手伸过去，准备把米饭拿过来吃。

然后一只纤纤玉手，却把装米饭的外卖盒子给压住了。然后裴山看见沈心凌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哦，沈同学，你也在这里啊？我刚才就顾着吃饭，没看见你。”

虽然沈心凌已经和裴幕颜成了好朋友，双方可以直接称呼名字，而不用姓氏，但明显沈心凌和裴山没有好的那个地步。

一般裴山都会称呼她小沈或者沈同学，尤其是称呼沈同学的时候，一般代表着他心虚。

沈心凌嘴角带着微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毒药。

“你只是因为吃饭而忽略了我们，我看不一定吧，在这一上午你肯定没少忙活，连饭都顾不得吃，还要我亲自送过来？”

裴山不敢去看沈心凌的眼睛。

“沈同学，瞧你这话怎么说的？现在就是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哪还有什么功夫去忙别的事，刚才全是在睡觉。”

“这样啊，不过我在网上找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要不要给你看一看？”

说者沈心凌打开了手机，并且登录了小破站，上面有一个视频，正是之前在游戏世界中裴山大杀四方的录像。

这就是之前狂少家族那帮人录的东西，现在已经在网上疯传了。

“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躺在病床上却还能打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