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赢沫她母妃还能在她姑姑面前装一下面和心不和,那小孩子的恶毒真的是就很粗暴直接!
不过她这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虞挽年就不能没个表示,毕竟说她可以,反正她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宫女。
但她姑姑不是!
虞挽年头低着,嘴里稳稳道,“公主殿下慎言,左昭仪娘娘身份尊贵,又是您的长辈,您岂能如此狂言!”
“呵……她就算再位高权重,也是一个无子无女的宫妃,要不是整天巴结皇后娘娘,她怎会有今日地位,你又怎敢顶撞本公主!”
嘿哟…听听…听听!
这么字正腔圆,连皇后娘娘都敢攀扯,呵…
她姑姑是无子无女,但皇后娘娘可是有太子,还有深得陛下喜爱的皇长孙!
许是跟着的伺候的人也听出了不妥,赶紧道,“公主殿下,我们该走了,右昭仪娘娘还在等着您呢!”
“催什么催!!”
赢沫不耐烦,狠狠的剐了眼地上跪着的虞挽年,冷声吩咐,“来人!!把她衣服扒了!这么好的衣裳,她不配!!”
“公主殿下,这样不妥,她现在已经是郡主了,就算不是郡主,她也是左昭仪……”
啪~
赢沫一巴掌扇在了宫女脸上,“她是郡主,我是公主,这天下都是赢家的,她区区一个郡主,有何不妥?”
“公主!”,宫女猛的跪了下去!
“脱!!”
还是没人敢上前,虞挽年抬着头,看着这场面没有害怕,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想着,眉尾不受控制的上飞了一点儿!
来呀~作死呀!
这上飞的眉尾好巧不巧的被赢沫捕捉到,她抬手,一巴掌快速的飞下来…
啪……
嗯…没打在她脸上,而是打在了一个宫女脸上!
只见赢沫近乎抓狂的吼道,“都给本公主上,谁不去本公主扒光谁挂在陵华门!”
这一句,最有威力!
原本还犹豫的宫女一窝蜂的冲上来,撕扯着虞挽年的衣裳。
她被推的东倒西歪,她姑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给她套上的郡主朝服也被撕裂,布料满天飞,那些插在头上的珠花钗子,在混乱间也不知道被哪个宫女顺走。
直到把虞挽年扒了只剩一件白色中衣,她身边的大宫女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才叫人停手…
“虞挽年…你说你怎么那么好命!”,赢沫挑起她的下巴强迫虞挽年看她那张笑得异常讨人嫌的脸,“不过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好命!”
她放开了她,“啧啧啧…真可怜!走吧…本公主心善,看不得这种场面。”
她就这样扭着小细腰走了,一副我是胜利者的姿态…
也是,她现在衣裳不整,头发凌乱,怎么看怎么狼狈可怜,确实可以让赢沫尝一下把讨厌的人摁在地上摩擦的快感。
虞挽年仰头,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把额前扎眼的头发吹朝一边,然后伸手拿起地上已经不成样子的外裳,准备套在身上走人!
不过她还没站起,就看到虞清走近,她手里握着她夏日里最喜欢白玉扇子慢悠悠的扇着,像是来逛花园的。
茶烟小跑着过来,把手里的外衫罩在虞挽年身上,她眼里含了一包泪,自责道,“对不起年年,我还是慢了一步!”
虞挽年见不得她哭,拢了拢衣裳,然后伸手抱她,“我没事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过这身金贵的衣裳你是带不回去了!”
茶烟瘪嘴,“年年…怎么到现在了,还说这个…”
“行了…赶紧送她回庆藻宫吧!”,虞清没什么表情,淡淡发话。
虞挽年扶着茶烟站起,笑道,“早知道会这样,你还不如刚刚就把我带回你宫里!”
“哟…还能笑得出来,”,虞清挑眉,“说明她赢沫没在你这里得到她想要的!”
呃…这个要看怎么想了!
如果赢沫是她看她狼狈,那她做到了,但如果要看她崩溃大哭,那可能她这辈子都做不到。
谁叫她虞挽年心脏强脸皮厚,跟她姑姑虞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