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驸马爷被诛的罪名是,勾结汝南王府党羽,意图谋害陛下!
至于为什么驸马爷会在汝南王府已经杀干净了才秋后算账,好像说是长公主告的密。
当年的事情,虞挽年也是从她们偶尔说漏嘴的时候,断断续续拼凑出来的。
至于拼凑得对不对,她完全不知道!
所以现在去说驸马当时有没有那个意图,是说不清楚的。
就像她父王,当时到底有没有谋反的意图,谁也说不清楚!
也像现在恢复她郡主的身份,是因为汝南王当年是真的被冤杀,还是因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也许皇帝清楚。
但皇帝这几年脑子不灵光,所以可能连他都说不清楚…
全凭他开心!
可虞挽年想到这个就不开心,叹了一声,问道,“怀城,你们徐家,几代人都忠心的跟着我们虞家,知道的秘密也该不少吧?”
“郡主想知道什么?”
“嗯…当年,我父王,到底有没有反?”
“郡主,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多说无益…”,徐怀城就没想过回答这个问题。
“怀城…姑姑说,那时是乱世,谁都想拼一拼!”,虞挽年自说自话,“父亲也许也想拼一下吧,毕竟,他是一国太子。”
从一国太子一下子变成臣子,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过不去。
“如果父王真的反了…汝南王府被诛不冤,就是为姑姑不值,因为只要父王反了,她就是被抛弃的人…”
虞挽年自说自话…
“可要是父王没反,还被诛杀,那他又很憋屈!”
所以这是一个令人非常矛盾的问题。
徐怀城看着虞挽年皱眉头,沉默了会儿,淡声回道,“郡主…乱世之下,人之生死,自有定数!”
人之生死…自有定数?
呵…
这…
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解释!
“事情过去了十年,王爷当时有没有谋逆之心已经不重要,现在陛下恢复你郡主之尊,就说明,王爷当年没反!”
“可也没重立汝南王府啊!”,虞挽年笑…
只立一个郡主府…总觉得无根无依!
“怀城…”,虞挽年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小亭子上看着眼前的景,喃喃道,“有时候看着自己这个慢慢弄起来的后花园和花田,会想着,我到底有没有那个命来看我这满园娇花怒放!”
“郡主…一定会的!”,徐怀城异常肯定,“只要属下在一天,定会护好你,和你在意的一切!”
他这肯定的语气,让虞挽年心安,她抬头看他,“怀城…你是不是…”
“郡主!!!”
虞挽年话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丫鬟打断,她不悦,用眼神示意丫鬟先站到一边去不要过来,不要影响她干大事儿!
可丫鬟跟她没有默契,只直直冲到面前,焦急道,“郡主…皇长孙殿下驾临!”
啊?!!
谁???
虞挽年受到惊吓,“殿下来我郡主府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就…就…殿下就突然出现了…”
天呐!!
虞挽年抹脸…
她烦躁了!
可还是提裙跨出了后花园,蹭蹭的往前厅赶,至于她刚刚想干的大事儿,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脑后。
“前厅谁在伺候着?”
虞挽年边走边整理仪容。
“是风翘姐姐!”
哦…是风翘就好是风翘就对!
好歹风翘以前一直在皇后宫里,也没少伺候这尊佛…
好在她这个破郡主府不大,从后花园过来到前厅花不了多少时间。
要到前厅,虞挽年停下再次整理仪容,抬出一个暖暖的假笑,然后端庄淑仪的转进前厅。
“年年见过皇长孙殿下…不知长孙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虞挽年跪地请安!
当了这么多年宫女,做这点儿程度的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赢扶川没立马让她起,也不说其他的,气场闷到让虞挽年怀疑她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起吧…”
在虞挽年准备开始深刻的自我反省的时候,赢扶川开了那张金口…
“坐吧…”
他悠然淡定,倒显得他才是主人…
只见他懒懒散散的拍了拍手,然后一众宫人鱼贯而入…手里都捧着东西。
“这些是皇祖母、还有宫里的娘娘们赏给你的,母妃今日被东宫的事情绊住了脚,刚好我也要出宫办事儿,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呵呵…顺便…呵呵…
长孙殿下的顺便怎么让人瘆得慌呢!
虞挽年眨眨眼,把才坐下的屁股挪起,道,“年年在这里谢过各位娘娘!”
“嗯…”
他点头…
“皇祖母对你比对我还上心,母妃也是经常念叨,你要是空了,可以多进宫看看她们!”
“殿下的话,年年记住了!”,虞挽年低头娇敛眉。
他说什么就应什么,反正大兴朝后宫管禁严,她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进的。
“这是宫令!”
赢扶川像是能看穿她的想法,把一块令牌拿了出来,“有了这宫令,你就可以随时进宫。”
哦…好东西!
可她随时进宫干嘛?
虞挽年还记得她出宫时,她姑姑还交代了,别有事儿没事儿就进宫。
“那个…殿下!”,虞挽年猥琐的把宫令推过去,“这宫令是皇后娘娘给的吗?”
“不是…”
“那是…”
“我给的…”,赢扶川抬眉。
虞挽年迷惑,“为什么?”
“那天风翘进宫求见皇祖母,但没帖子又没宫令,被拦在了陵华门外…”
嗯?
有这事儿?
虞挽年看风翘…为什么没跟她说?
“郡主…”,风翘轻声细语,“奴婢是想着,您最近事情也够多的了,不该为这些小事扰了心思,就没告诉您!”
果然…嗯…稳重!
不过虞挽年心里替风翘憋屈,毕竟她当皇后娘娘跟前儿红人的时候,谁也没那个狗胆子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