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
当然是实话实说!
当虞挽年醒来,听到风翘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毫不隐瞒,让她一次性听懂没有疑问的时候,气得她直挠床板!
“长孙殿下真的无法无天了是吧?”,虞挽年拿靠枕到处砸,发泄自己的怒气,“不怕遭雷劈吗?”
风翘一听,脸色变了变,赶紧安抚道,“郡主息怒,殿下可能是考虑着您刚遇刺不久,见不得血腥场面,才出此下策!”
“下策?”
“他还知道这是下策啊?”
虞挽年青筋突突的冒起!
“我紧紧张张在里面陪了他半天,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生怕他哪里不满意我遭了殃,。
他可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迷晕了!”
你说气不气?
“郡主…要是打了招呼,又怎么能叫迷晕呢!”,晚霁迅速搭话。
她觉得她说得没错,却吃了虞挽年一枕头,“你向着谁呢?你家郡主都被人暗算了你还帮着人说话?”
“也不算暗算吧…”,晚霁正义感忽然爆棚,“殿下他也没做什么!而且就像风翘姐姐说的,殿下是为你考虑罢了!
我劝你现在还是软一些,往后好办事!”
听听…听听!!!
这…这…才一天呢,人怎么就变了?
虞挽年委屈,手指着晚霁要哭不哭,嚎道,“你们一个都不向着我是吧?
他赢扶川那么过分…”
“郡主…”,晚霁打断她,“不可直呼殿下名讳!”
“我…我……”
虞挽年指尖颤抖,一口怨气全给堵在了心肝口…气得疼!
这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人。
“郡主…您消消气…”
风翘到底是个温柔细心的姑娘,她顺着虞挽年的背,柔声劝道,“虽然今天这事儿,确实是长孙殿下做得不厚道。
但仔细想想,殿下虽然不能全说是为了您好,可也没存什么坏心思。
殿下他这两年常待军营,旁边都是些粗犷将士,这日子一长,行事风格也不免简单粗暴一些。
郡主您大人大量,不跟一个粗人计较,行不行?”
粗人?
虞挽年眨眼睛,这算不算在背后骂赢扶川?
姑且算吧…因为听着舒心。
“郡主…”,看着虞挽年脸色稍好,风翘再接再厉,“其实殿下也是关心您的,到了庄上,看您一直不醒,就遣了自己带来的医师给您诊脉。
医师说没什么大碍,他才回去办自己的事儿的!”
虞挽年哼,“这也是应该的,谁叫他下手没个轻重!”
她明明记得,她昏睡过去之前午时还不到,可现在醒来,天上都挂着星星了。
也难怪是宫里那堆娘娘一起把她他养大的,好的不学,专挑坏的,瞅着跟她姑姑一个德行。
“是是是,都是殿下该做的…”,风翘顺着她过去了,“那郡主可能原谅长孙殿下这次的鲁莽?”
“我能不原谅吗?”
说的好像她能胳膊拧得过大腿一样。
“郡主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计较…”
风翘忽然严肃的退了一步然后跪下,“但徐侍卫心系郡主,他知道郡主受了委屈,实在气不过,就冲撞了长孙殿下!”
“什么??”,虞挽年惊坐起。
冲撞?!
“怎么个冲撞法?”
“提剑砍!”,晚霁淡淡,“所以才叫你软一些,好办事!”
天呐!!
这要是往大了说,是行刺皇长孙,这是天大的罪啊!
虞挽年惊得全身都在颤抖,“那…那徐怀城他……他有没有…”
“郡主放心…”,风翘安抚她,“长孙殿下顾念徐侍卫是跟着郡主的,又是宫里的娘娘们亲自给您选的人,所以暂时没动他…”
没动他?没动他?
好!!
好!!
虞挽年爬起来,起得太快,一下子天昏地暗,好在晚霁动作快,把她扶住了…
“风翘…殿下住哪个院子?”,虞挽年抓起衣服套好。
“殿下就住正院!!”
“快…带我去!!”
耽搁不得…
不管外面关于赢扶川的传闻真不真,都不能挑战皇家权威。
公然行刺皇长孙是多大的罪名,稍微不小心就会株连众多,更何况她和她姑姑的身份又特殊,徐怀城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路飞奔往正院,发现一个三进院落的庄子,却到处都有侍卫,院里都是这架势,还不知道院外什么光景。
“殿下这次出行?到底带了多少人?”,虞挽年皱眉问。
“随行出城只一百精兵!”,风翘低头,“但途中遭了刺客,消息快马传回阳城,陛下大怒,就又派禁军副统领带五百禁军护殿下此行安危,人傍晚的时候就到了。”
五百?
这么多?
“那徐怀城动手的时候是在禁军到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那…那还好!
禁军只效忠皇上,所有消息也是点对点传达圣听。他们此行就是为了赢扶川,如果禁军亲眼看到徐怀城所为,是不可能不上报皇帝的。
到时候就算赢扶川有意隐瞒也不一定行,更可况,他的性子,也不是会无缘无故替人说话的那种。
那才是真的让人头疼!
虞挽年匆匆而来,正院门口站在禁军,虞挽年试探着跨两步进去,瞅着没有要拦的意思,就直接冲往院内。
“哎哟…郡主…您怎么来了?”,高西迎上来,“怎么不多休养一下?”
“高公公…殿下呢?”
“殿下正和止戈在书房里议事呢!郡主要是有事见殿下,老奴去禀报一声。”
“不用劳烦公公…年年自己过去!”
虞挽年急步往书房。
高西瞅着不对,也急步跟上,“郡主…您切莫冲动,有话咱好好说!”
虞挽年不理,自己走自己的…直到书房门停下…
门紧闭,烛火映出屋里两人的线条,该是说什么重要的事。
“郡主莫急…”,高西上前,“殿下下了令,议事不准任何人打扰,所以请容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不用…”
既然不允许人打扰,那就不打扰!
虞挽年吸了口气,然后膝盖直直跪下…
“郡主!!!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虞挽年不理…
她头匐地,大声道,“年年约束属下不力,冲撞了长孙殿下,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