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熏院换衣裳整理仪容,顾晚也死活不要脸的跟了上来,虞挽年也不好赶人,也就随了她去。
她东看看西看看,总觉得不怀好意,晚霁这人脾气不大好,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
可顾晚也是有脾气的,她瞅了眼晚霁,阴阳怪气道,“年年,你这个主子柔柔弱弱的,怎么跟在身边的下人都像个凶煞婆?”
瞧这话说的…
虞挽年也是护短的好不?
她扶了扶发髻,回头可怜道,“姐姐,你也知道我柔弱,可这么大一个汝南王府由我撑着,她们要真像我这个主子,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不由得…顾晚翻了个白眼,想当初,在长公主府,是谁拿着钗子要把人宰了的?
不由得暗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虞挽年不接话,她只想着赶紧把这尊大佛带出南熏苑。
耗了些时辰,各府的公子小姐也陆陆续续到了。
虞挽年忙着迎客,自然有些冷落顾晚,不想她自己凑上来。长公主府名声不好,但淫威在那,那些小姐们说话也更随和温柔了些。
她也得抽出个空隙,喝了口茶!
“诶…年年…你说…白媚景会不会来?”,顾晚冷不丁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虞挽年定了定,“她与我也算有些交情,我自然是邀请了她,但放不放人,还得看皇后娘娘舍不舍得。”
“哪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我赌她一定回来。”
虞挽年还来不及回她,就听到有人报,“广郡王到…襄郡王到,相府五公子到…”
得了…有身份的都扎堆来!虞挽年盼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
虞挽年和一众小姐公子起身,齐刷刷行礼问候。
“行了…今日本王也是客,大家随意,不必拘礼。”
赢扶川话是这么说,可大袍一甩,坐在了原本顾晚的位子上。
那位子挨着虞挽年…
本来以顾晚的性子,大多是不愿的,可抵不过人家赢扶川身份金贵,笑眯眯的瞅了眼人,转到了另外一边的位子上。
这一左一右的,让虞挽年瞬间头疼!
更头疼的是那相府五公子总盯着她看,让她脊梁骨发凉。
还有就是…止戈只露了会儿面,人就不见了!
她决定起身…装装样子。
可她屁股只挪起一寸,赢扶川就悠悠道,“母妃让本王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
“高西…呈上来…”
额……她只能坐回去,接过那沉甸甸的盒子,“年年在这里,谢过太子妃娘娘…”
“嗯…本王也要送你礼物…”
他一抬手,高西又上前,“清嘉郡主,这是难得的紫凉玉。”
虞挽年听到一阵惊叹声…
估计都在嘀咕赢扶川的大手笔,听得她手抖心抖。
本来是为了热闹才男女不分席的,却没想过赢扶川会在这种场合这么抬举她。
这往后,怕是越发说不清了。
“清嘉郡主,初次见面,本公子也备了薄礼…”,相府五公子也出来凑热闹。
薄礼不薄,又是一阵惊叹声。
虞挽年厚着脸皮接着。
又是大身份,又是厚礼,估计也传到了外面那些观望的人耳里,弄得汝南王府越发热闹。
在这头疼的热闹里,白媚景姗姗来迟。她还是穿着一身素雅白裙,清淡如仙…
虞挽年一个女孩子都能看得入迷,更何况是在坐的公子哥儿!
不过赢扶川没动,毕竟他的美貌无人能敌。
虞挽年头微瞥,发现顾砚也低头把玩着扇子,似乎不放在眼里。
“她真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顾晚虽夸,但语气阴阳。
虞挽年没接话,赶紧起身笑脸迎上。白媚景恭恭敬敬的见了礼,然后坐了下去。
她坐下一瞬间,顾砚却突然起身,一声不吭的大步走了出去。
虞挽年一懵,这又是闹哪一出?
才沾凳子的屁股又挪起来,准备问问是哪里照顾不周。
“坐下…”,顾晚把她拉下,“不要管他,大抵是受了刺激发疯…”
虞挽年心燥,也顾不得身份,直接道,“那是你的嫡亲哥哥,你可以不管,但我怎么敢?”
她哪有那胆子……
“坐下!!”,这回是赢扶川,“不必管他!他本就是任意妄为的性子。”
哦…这回虞挽年停了动作…
好吧…
既然…既然他都这么说…那就不管吧!
虞挽年定了定神,开始招呼着人往花田那么看看…
她花重金请了阳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给这些小姐公子们助兴。不想逛园子的,自然可以去听戏。
相府的五公子是个会来事儿的,把大半人儿都揽着去听戏,最后来园子逛的只剩下一小部分。
这小部分又畏于赢扶川,不敢靠太近,最后就只剩白媚景和顾晚。
三女一男…场面怪异…
顾晚眼神溜了一圈又一圈,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异样眼神。
然后…她溜了…
还把白媚景带走了!
呵呵…
无语…
虞挽年站在自己挖的大水潭子边,想着,往后自己的终身大事儿,估计成了大问题。
她苦恼着,一对鸳鸯戏着水从面前划过,这一看,心情更不好了。
赢扶川也盯着鸳鸯若有所思,他问,“你喜欢忠贞不一?”
啊?
什么…
他瞥了眼鸳鸯…
哦…鸳鸯是忠贞之鸟,若有一方死了,另一个绝不独活。
嗐……这个误会就大了!
“一开始养的那对鸳鸯,没养两天,一只就被我那淘气的小松狮咬死了!我看着它孤零零的一个,就又让人丢了一只进来。你看…”
虞挽年指了指,“它们现在多开心…多幸福…”
“呵…你倒是…挺会打人脸的!”
“王爷…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虞挽年性子也上来了,“明明是你提这一茬的!”
赢扶川脸色怪异,定了定,说了句莫名的话,“出宫许久,看来还是有些长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