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十又睡了许久。
但有了上回陆允地警告,她便撑着眼不敢在继续睡下去。趁着陆允还未回来,陆十犯懒了一会儿,在床头处滚了一圈,才紧赶慢赶地爬了起来。
在没有陆允地帮助下,也动作利索地往身上套上好几层衣服。
就算是已经不那么怕冷了,陆十还是习惯性地套了好几件,也不难受就是。
等终于穿好后,踩着拖鞋正要往下走,就见陆允回来了。
陆十挠挠头,心绪得眼神躲闪。
“你回来了呀。”
陆允没有应答,倒是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知道了,生气了?
不应该呀。
“衣服穿反了,你知道吗?”陆允的一句话将她拉回了正常思考。随着他提醒,低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反着的外套。
从领口处往里看去,陆十偷偷瞄了几眼,果然里头也都是反着的。
这是什么事?!
“是不是我不在,你就不好好的照顾自己了,是么?”陆允低着嗓子,脸色说到有哪里难看的样子,更多的还是放纵,还有些无奈。
陆十惭愧的不说话,捂着脸就被人带回了房间里,有一件一件的被脱了下来重新换好,整理妥当。
此后,陆十诸如此类的事似乎怎么也改不掉了。
变迷糊的这件事一开始陆允还会提醒她,到了后面就已经拿她没办法了,只能从侧面上解决,就是对人严加看管,盯着人的次数也就多了些,至少不能让她发生些什么危险的事。
但陆十本人却不大高兴起来,打定主意要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马虎的这事给掰正。
人输,志不能输。
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陆十觉得自己个儿做事比平常更认真更细心,还是会垮掉。
这天,陆十故意想要起早,趁着睡前遍和陆允说自己明天要早起,让他及时将自己叫起。
陆允问:“不起怎么办?”
“不起,你就揍我。”
“你确定?”
“不,不确定,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陆十缩了缩脖子,顿时怂了起来,恨不得打一嘴巴给自己。
陆允揍人那是真揍,前些天就因为陆十走路没仔细看路,踩到了外头的深坑里,半个身子都已经往里砸,不说一命呜呼,那也可能会摔断了哪只跟脚,那可是她亲自砸出来的深坑,深坑底下有较大的裂缝。这一砸下去,可就难以想象了。
如果不是陆允的眉眼一早突突地跳,一整日心神不宁,后来及时从实验室赶了出来。藤蔓飞去的速度比作战时都要快上好几倍,及时圈住了掉在半空的陆十。
惊险的瞬间,就是看得远处赶不及跑来阻止的小树和晏晨两人都吓得全身冒汗。
后来,陆十哆哆嗦嗦地就被一脸阴沉的男人抗了回去。
在滔天怒意下,陆十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疼痛。那天在房子里,藤蔓将她吊在了空,陆允毫不留情地下打在她的屁股上,她一抽一抽地哭了半天,男人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至于力道有多大,陆十至今都不想再回忆。
后来,两人都没有踏出房子半步。
小树和晏晨并没有听到有任何声音从他们的住处传出来,只以为陆十吓傻了不敢说话,而在里头被男人哄了一整日。
孰不知,是被人教训了一整日。
自有了这个阴影,陆十走路时恨不得多长一只眼。
只是,从那日起,这道深坑便被陆允直接围起了一个围栏。
隔日早晨,陆允先是睁开了眼,耳边响起微微的低语。
低头一看,只见怀里的人闭着眼,嘴唇微张说着梦话。而嘴角处,流着透明液体,滴落在他单薄的衣服上,黏着底下的皮肤。
陆允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后,将怀里的人从被窝里拎了起来,远离宽敞熟悉的胸膛后,披散着乱发的圆溜溜脑袋被迫腾空,但仍旧闭着眼垂落着。
“醒醒。”
“”
“再不醒,我喊丧尸来叫你。”
昨晚某人是这么说的,如果不起就拿丧尸威胁她。
果然,沉睡的女人一听见丧尸两个字,顿时惊了起来,“丧尸?!丧尸在哪里,快,快跑!”
“陆允,丧尸来了,我怕!”
“快抱我走!”
陆十朦胧着一双眼,挥舞着双,带着泣音喊了了几句。陆允凝眉见她可怜的模样又松开了,任由她熟练的往自己身上钻。当摸索到熟悉的身体后,陆十似乎又安心了起来,接着重新闭上了眼,昏昏沉沉地打起了呼声。
陆允:
最后陆十还是在陆允的特殊段下清醒过来,虽然全程挂在男人的身上,却始终皱着一张脸表示欲求不满。
直到陆允抱着她走了出去,低声问道:“和我一起去实验室?”
“好。”陆十无力的点点头,脑袋耷拉在宽厚的肩膀上,懒得动弹。想着就算是去了那里也可以好好休息。
但这回陆十倒是想错了。
一进了实验室,陆允便给她穿上了白大褂,套上了一副橡胶套。
她楞楞地站着那里,圆溜溜的眼睛总算清醒了些许。
“你就站着那里。”陆允指了指她的位置,然后自己便坐在了这里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那我呢?”陆十迷茫地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多余的椅子给她坐。随即想到陆允的大腿,正想走过去却又听见他清冷的声音拒绝了自己,“好好站在那里,清醒清醒,等需要你做什么,你再过来。”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坐?”陆十苦着一张脸看着陆允。
“看你的表现。”
什么表现,早知道就不来了。
陆十皱着眉,一脸不满地站在一边,两眼直勾勾盯着陆允的大腿,如果能像上回那样坐在那儿多好,可是这次却没有了。
而陆允所说的表现,却不是陆十想的那么简单,乖巧安静的站在这儿,反倒是让她不停地来回拿陆允所需要的东西。
一会儿一个盘子,一会儿一个镊子,一会儿又是一个陌生名字的东西。
这地儿虽不染不大,但架不住来回的走动,也没个休息的地方。陆十很快就站不住脚了,一边锤着腿,一边幽怨地看向陆允,撒娇道:“陆允,我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