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晏晨听着陆十七兴致勃勃地讲再过不久她和陆允就要北,立即惊讶:“你们还真去啊!”
“是呀,我早说过嘛,陆允会答应的。”陆十七手里没停地往嘴里塞果干,说的话也不那么清晰,但晏晨还是能够清楚知道,这两人下定决心,已经要准备出发了。
晏晨当初离开后,又重新回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想到底什么时候该出去,但现在他听到陆十七讲完这事后,就不迷茫了。
“那感情好,反正我本来也是准备要去悬壶济世的,一道一道。”晏晨嘿嘿笑着,打定主意死乞白赖地跟着他们,反正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回,面子不是大问题。
且说么,跟着陆十七那一定就是有肉吃,一路也好有照应不是。
他想得很好,但全然忘记打苦工的那段日子。
陆十七点头。
对于她来说,晏晨想要一道那当然是无所谓并且格外的欢迎。想当初陆十七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可不就是因为小树和小晏两人闹不和么。
见陆十七果然爽快的答应,晏晨也不准备浪费时间,就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陆允说,要等一周后。”
“那行,我这就去准备。”
晏晨说着便从花园椅子站起身,决定从现在就开始预备。在溜之前顺手拿了一小把陆十七食物袋里的果干,动作迅速,等陆十七反应过来,这人已经跑远了。
“现在就开始吗?”陆十七歪头思考了一下时间,想着一周后要离开的话,那她和陆允的东西要有很多,但都没备好呢。
想到这儿,陆十七拍了一下大腿,也不啃果干了,赶忙从椅子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往住处跑。
于是,从这日起,陆十七便开始积极的筹备出门要用到的所有东西,在仓库里头一待便是待三四天。
她想将所有该用到的东西都放到车里头,但每次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每日里忙碌地来回跑,也变得没那么粘陆允了,满脑子都是吃的,喝的,用的。
最后一日,带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又站在仓库的中央,手里抱着一堆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嘴里念叨着还缺了些什么。
开心之余,她还是用格外认真严谨的态度去准备北一路要用的东西。
对于筹备东西,她也一向是有经验。
等终于马马虎虎的算是结束完之后,这才哒哒着脚下的步伐跑回了房间。
似乎有好几日没有见到陆允,陆十七一进门边看到他从浴室中露着半个身子,腰腹下围着白色的长巾,身还沾着水滴。
他本低头擦拭着头:“去拿衣服。”
正呆愣流口水的陆十七听到喊声,立即回神,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哦哦哦!”应了几声后,蹬着拖鞋去拿睡衣。
她捧着还是冬季毛绒的睡衣走进了浴室,这会儿陆允也正好擦完了头发,后脚跟了进去。
男人熟稔地接过她的衣物,包括私密内用,稍稍伸手就放到了高出干净的盒子里。
浴室里一直放着一个椅凳,陆允将椅凳摆好便坐了下去。
细软的长发打湿了温水之后,两只大掌带着食指插入了发丝之间,接着便是不轻不重地力道揉搓起来,抹乳,再揉搓,然后清洗,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手里的东西仿若珍宝,在被他精心呵护着,要养着一个珍宝,许多流程都必不可少。
陆十七紧紧闭着眼,水微微沾湿着她的眼皮,让她有些难受。但不过片刻,眼皮的水被人用干燥的布擦干。紧皱的眼皮也渐渐放松,只让躺着的人舒服的快要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十七嘟哝了一下嘴唇,被人抱出了浴室,这才惊醒,随后突然喊道:“我忘记带小绿它们的窝了!”
陆允的身子一顿,眼神微暗,却不理她,自顾拿了电吹风,给她一头的湿法擦了一会儿后开始吹了起来。
电吹风声音有些大,盖住了陆十七正掰着手指小声数着一些漏网之鱼的用物。大概都是和那两只鸡相关的东西。
唯二的公母两只鸡,陆十七还是极为看重。全因为,她的大半饮食营养,都在它们身了,虽然此去目的,无非就是发掘更多更好的食物。
可她还是最偏爱鸡蛋。
陆十七眨巴着嘴,又想吃鸡蛋了。
等耳边的声音终于停了之后,陆十七迫不及待地推开吹风机,正准备要爬下床穿鞋,肩膀却突然被一股力道压住,一不小心又倒回了软被。
陆十七茫然地抬头看向陆允,正疑惑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之时。陆允俯身轻轻压住身下的人,一手开始解开刚给对方穿不久的睡衣。
“不可以,不可以!”
陆十七恍然大悟,急忙地捂着领口处,将解掉地纽扣又扣,但速度还是没有男人快。不一会儿,就呈着胱溜溜的模样。
她想趁着对方微微起身的时候想跑,不到片刻又被陆允抓住手臂轻松地给拽回来。
“三个月了,可以了。”陆允重新俯身,不停轻啜着流连于各处。随后又按住乱动的脸,朝着她嘴唇咬了下去。
陆十七睁着眼,放弃抵抗后被人翻来覆去了一晚,也就忘记了要去仓库补充些东西的事,脑子里只出现一行字:风水轮流转。
第二日,天气看着总算有些好。
晏晨和小树两人早早就备好了一堆东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了车,一脸期待的神色。
当两人到达陆十七住处的楼下,耐心等待着面的两个人时,而房间内的两人却以往如常,沉睡的呼吸声绵延飘荡在空气中。
陆允撑着太阳穴一侧,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还在睡着的人儿,几不可闻的鼾声断断续续地传进陆允的耳朵里,神色着迷的凑近了些许,只觉得怎么听都听不够。
被拥着的人终于动了动身体,将身子转向一侧,直接面朝着男人的身体,无意识地扑了进去,一只软弱无骨的手臂放在前身,如婴儿一般蜷缩着身体。
陆允轻笑了一声,喉咙里发出愉悦地声响,不大不小,却打断了陆十七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