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你你?你是谁,你胡口什么?”两女人惊骇万状,疑虑显露于表情,吃吃颤的应声争辩。
“我,哦我,我是薛剑啊!”
“薛薛剑!薛剑”一妇人默念着。
“薛剑!谁是薛剑,你乱扯什么?我们不认识!”韵儿回辩道。
“你们忘啦,怎么会?好好想想,三剑侠的薛剑,在夏王宫,喜儿救了重伤的我,韵儿你也在场,你是知道的”
两妇惊讶难止,相视堪言。
妇人大惶:“胡说,薛公子早已身故,何来存世?你不但相貌不像,连年龄也伪妄得紧。说!你是哪家野伙子,为甚屡屡抵撞无礼?”
薛剑又喜又挠,恨不得上前抱住,真希望能一言释清。
“哈哈韵儿,莫说是你,连我们也不信!可老天开眼,阎王认理,硬是让我三兄弟投胎,而且因未喝投胎时让人忘记前生记忆的孟婆汤,故我三人能带着记忆降胎!喜儿,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这十八年来,可折磨我了,好想来寻你。呵呵,今日再见,果真前世福缘,实为不易,今如愿相逢,我薛剑高兴极了!哎,两位兄长,哪里去?快回来,我已寻到喜儿了!”
项剑、武次第一听,大惊喜,相觑一笑,悦容如彩,真是万分兴奋,急转马一策,回头赶来。
妺急听后惊喜万分,“你你说的可是真话?你,你真是薛剑?投胎转世来的?”
薛剑喜悦言道:“当然了,喜儿!你可知道,十八载来,我有多么的思恋你?如不是中途变故不测,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
韵儿也欢喜非常,热珠盈眶,感动得泣极而泪。
薛剑抱住妺喜,“喜儿,十八年之久,真个苦了你了,我薛剑愧心不已。韵儿,谢谢你”
妺喜泪流满面,紧偎着薛剑,哭笑道:“公子,我我以为再也见不上你了,你可知道,这十八岁月,当有多少恋思和梦萦,让我难以安眠?多少风风雨雨,让喜儿忧伤?”
“我知道,我懂!喜儿,一路走来,辛酸也好,痛苦也罢,都是为了我们今日的重逢。我会好好偿补你,爱护你,请相信我。”薛剑小心翼翼的捧着妺喜的脸,认真的说着。
“嗯,我相信,我相信你”
隔世情缘来日见,悦喜不知夕阳时。
良久,一道声传至,方把三人从依恋中惊醒,“你们要搂抱诉情到何时,我们两人当怎么置?”
妺喜看着马背上嬉笑的项剑,很是羞涩难当:“甚为失礼,看我高兴的劲儿,真是窘大头了!”
“哪里!哪里,妺喜妹子赤情钟爱,我这兄弟可赚大了。在下武次第,虚度一十八,两位,这厢有礼了!”武次第拱手一拜,十为谦诚。
“原来如此,真是幸甚,武大哥有礼!”妺喜忙还礼。
“敝女韵儿,侍者一位,相见有礼!”韵儿也施礼道。
武次第双手一躬,“好说好说,无需执礼!”
项剑眸扫武次第,窃心一笑:“还妺喜妹子,也不看人家大多岁数?大哥这厮,总算逢上难堪了,哈哈”他应势一礼:“项剑在此上礼!两位既为自己人,不必拘泥。”
“真乃英豪!既如此,甚好,请,陋室一坐。”妺喜手一示,约而回屋。
启动篱门,进得围场,秀美景地,只是落寂孤单正紧。
“偌大的幽地舍屋,真是难苦您了,喜儿!”薛剑打量着四地,由衷的叹服说。
“不,这是履癸尽心办置的。”
项剑一惊,“夏王?”
“不错,夏王逃命于此,亲自整日整月废寝忘食的用心置建雅室围篱,我俩还料他真有终老的打算,可惜篱刚搭就,他的残将引兵赶来投,一颗死灰之心便又复燃,说要寻什么上古轩辕城一雪前耻,然后丢下物么食用,匆忙得卷云般走了。如此计来,已近十八载,近八十岁人,估算怕是去故了。”
“上古轩辕城?”项剑默念思索着。
“啊!”项剑巨力劈下,武次第嗖嗖十几剑,将项剑来锋尽数化解。
项剑持剑一跃,劲风俱下,去势不减,凌厉愈紧愈厉。
武次第一声大喝,身横旋如风,剑攻似快电,叮叮当当两人兴势高拔,若出天之利剑,来去攻守急驰满星光,齐鼓相斗难分高下实甚狂,碰剑火花交织成耀辉,金属连响绝化音绕梁。
两兄弟试剑争锋,苦战无上下,各自一绝技,果真难得。
薛剑扶着妺喜,与韵儿站在一旁,见此情况,心中奋血不已,“大哥和二哥的剑技,真让我心中折服万分,如此下去,我岂不成了累赘?看来得花时间多养身修剑了。”
“三弟,要不你也来磨砺一下?”项剑收剑,直身试问。
薛剑看了看妺喜。
“去吧,好兄弟叫你呢!怕我逃了不成?”妺喜美容惬展,痴笑推嗔道。
薛剑不舍的松开了妺喜,挠头展颜咧口道:“瞧我恋的,嘿嘿大哥,看剑!”
“来得好!”武次第大吆一声音,豪气万丈,真壮山河,手中剑走花如电,丝毫不客气的奔驰而来。
唰唰唰叮叮当当快剑峙捷刃,只片刻功夫,一人的剑速,一人的身速便已发挥得淋漓尽致,须臾间就互攻相拆了八十余招。
莫说是妺喜、韵儿,就是一旁的项剑也惊了一大截,点头加赞服,绝不止口。
“在此住了两个月,倒底是我欠缺了长进,还是他俩步伐太快?”项剑心中揣测着,思量着
“驾,驾!驾”
一群狼尘飞扬,铺天卷地而来。
武次第与薛剑止身而望,其他三人也都凝眉远眺。
只见约三百铁骑背驮着盔甲鲜明的猛形剽汉,皆手执利枪奔蹄而来。
来者不善!五人心中有了计较。
“吁”
精骑靠近篱木,止奔人下。
众剽汉推开篱门,簇拥而入,如死神来临,似杀星降达,好不悚人骇心。
“王后娘娘,大王已在轩辕城定局,现特遣我等来此迎接,齐同前往!”
五人一闻,相觑犯疑不已。
项剑剑一上提,掠问道:“夏桀那厮老匹夫还在?呵呵说!轩辕城在何处?”
领头人眼一睥,强压恼火,“阁下何人?我夏王乃正宗王者,二心之臣汤不思报效,反忤逆犯上,巅覆王庙,实罪极也。你口出妄狂之语,不敬吾王,又何居心?”
“昏暴之君,何以言道,此语大谬,怎服天下?”薛剑挺身出步,仗剑质问道。
“哈哈”
领头仰天大笑:“君言我王暴,可知汤伪面?三侠村,乃是助成汤得天下的三剑侠故乡,可汤之子太丁,又何曾饶过?”
项剑三兄弟闻此大惊,互视莫知所然。
“你胡诌什么,何此一说?”项剑大怒,欲抽剑杀人,被武次第止住。
“呵呵呵尔等寡闻了吧?两年前,汤引众访拜三侠村,适太丁相随,偶见有位美丽的妇人,从此不能自己,后遣人暗掠,逼死村妇,打杀平民,毁坏房舍,若非我等奉命行事,偶撞上援力,恐怕那三侠村早已灭绝了。你们说,这样的人,可是当年德君贤臣之举?取获天下后,匿性妄念生发,又祸害民众,这难道是臣人的希望?或许贴切说道,只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移姓换主,江山依旧,德行依旧,相信有这一天,商和夏朝一样,都逃不过灭亡的国命!”
“我们已无家,又何必再投昏庸之主?王后娘娘,大王的药只能潜伏十八载,再过三两月,毒药若发效,怎可了得?万望娘娘随臣入轩辕城以解毒害,下臣也好有个交待。”领头言辞凿凿,恳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