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正非的及时到来让姞施光喜出望外,让姞家子弟看到了希望,也让殊死搏拼的姞相如有了一丝的暖意。
姚家的第十长老正杀得兴起,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锋利的长剑便至他的后背直入心脏,剑尖从胸脯穿出,流着溅地的血红。
“唰!”
剑被抽出,第十长老的身体带着旋侧之势轰然倒下。
“连小孩都不想放过,你当真是牲畜不如!”武次第用冷漠的眼神和声音道。
“你你你杀了十长老,你你到底是谁?”
“二小姐,他就是武次第,三剑侠的武次第。”七长老对姚姬提示道。
“武次第!我管得他是不是三剑侠之人,第六第七第八第九长老,给我杀了他!”
“是,二小姐!”
四位长老马上弃了对手,拿着长剑直指武次第。
“杀我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武次第纳命来!”
“夜闯姞家,烧杀作恶,逞凶之人,死有余辜。”
武次第将手中的墨阳剑一旋,微寒之光从刃上一闪,就闪电般向四位姚姓长老的咽喉刺去。
妊正非带来的几十位高手也立即撒开了手,同妘家姚家之人斗在了一起。
妊晖吉对上了姚灵月,他可不会怜香惜玉,因为他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他。
武功的高低不代表正义与邪恶,他作为妊家的少家主,决策是必然的。
他不想分出两家的怨尤,只想减少不必要的杀戳,所以妊晖吉利用武功上的优势,一举擒下了这位姚家的三小姐。
被点穴道,找了根长绳绑了,姚灵月也就没法再动掸去杀人。
妊宣、妊翰音两姊妹的对手是姚姬,三人打成一团,压力和危险却是极大的。
因为姚姬的武功仅次于姚阙,而且还会冰冻三尺若水寒,手段强硬毒辣不说,还会一些小聪明的把戏。
妊翰音与妊宣合力虽然和她齐鼓相当,但也被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妊正非和受伤的姞施光共同对战妘子安。
在妘家,妘氏剑诀的造诣堪称双雄的一个是妘冀恒,另一位则是妘子安。
妘家高手不多,但没有人敢小瞧妘家,因为双雄在上,谁也不敢妄加放肆。
若非妘冀恒所谓的重创,那姞家恐怕也熬不到妊族的来援了。
尽管妊家赶到,但姞家依然处于劣势,好在武次第以一敌四,以致姞家人都可以轻了一口气。
“姚家,你这个混蛋,居然敢用潜在姞家的内应使用欢喜散来暗害我!我姬家本是来劝架的,并无帮衬伤害意,若不是姞家长老背我们出屋,用土方子解救,我等早已被烧死了。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
姬奋翼说着,拖着全身冰冷的衣服,举起长剑高喊道:“姚妘两家不仁,欲害我姬家以栽赃姞家,八大长老随我冲杀,以报这门怨气!”
“是,家主!”
八位老人嗖嗖的抽出了腰中长剑,然后向妘家和姚家之人冲杀而去。
姚姬听了姬奋翼的话,脸色顿时惊慌惨白了许多。
欢喜散并非毒药,而是像蒙汗药那样的麻醉药,哪想有什么解药。
其实不然,姞家长老将姬家九人用了几桶冷水一浇,九人倒是迷糊的醒了,只是全身无力。
于是他心痛的取出了珍贵无比且为数不多的培元丹、小还丹往九人嘴中各塞了两粒,然后把九人扑通扑通的尽仍进冰冷的池塘里。
姬家主和长老们突然受到冷浇冷灌,拼命的挣扎着,培元丹一化,小还丹发力,原本毫无弱点的欢喜散便被死马当活马医的土办法给破解了。
姬家之人一恢复真力,妘姚两家将三面受敌,要灭姞家的打算恐怕就要搁浅了。
武次第的武功可以接下四位姚家长老的攻击,但形势逆转微妙的时刻,他也就顾不得多纠缠,因为被四大高手攻击了两百余回合,眼睁睁看着一些无辜的下人也被长老们挥下屠刀而倒在血泊里,武次第真的生气了。
他若无玄剑气,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既然姚家的长老招招凶狠要他武次第的命,那他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
下定了决心,武次第熟稔的开启了玄剑气模式,只是一剑,就齐齐削断了四位长老合击的剑刃,断剑落地,武次第不会允许大惊者的全身而退,瞬间斩出四剑,四位惊跑的长老皆一声凄厉的惨叫起,他们的右臂随着一股血喷高高地抛向天空,显得尤为醒目。
“四位长老”姚姬终于悲叫着出了声。
“六弟,七弟”
“八弟九弟!”姚家的五位长老也失声高喊了出来。
尽管一一抛弃敌人去接住了四位兄弟,然断臂涌血还是令他们悲痛欲绝。
武次第让他们十大长老一死四残,姚家可是折了半势,这个仇他们怎可不报!
“武次第,你好狠心!”
“他们要全力击杀我,我只是让他们人均废了一条胳膊而已,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随时取走他们的性命,包括你们的胳膊。当然,这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杀武功者我可以不管,滥杀无辜就得付出代价!”
武次第冷目看着咬牙切齿且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姚家大长老道。
妊正非和姞施光共斗妘子安良久不得下,妘子安感觉自己体力渐渐不支,就不忍再久缠下去。
他将手中的剑放回鞘中,然后从披风里又取出一柄空无形体的能量剑来。
此剑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是谓入道合体之状,名曰含光!
含光一出,妘子安即占上风,妊正非与姞施光皆被所伤而败下阵来。
“不好,是含光剑,正非兄小心!”
姞施光痛苦地流着肩血提示道,他知道妘家有神兵护族,却怎么也想不到妘子安居然把它也带了出来。
姬奋翼正在与妘家的大长老缠打,听见姞施光叫出了含光,他一看妘子安空无一物的执持着什么,立即就想明白了。
姬奋翼向妘家大长老虚刺一剑,身子一闪,便远远叫道:“正非兄,施光兄,你俩替我,我来对付有含光剑的妘子安。”
“姬兄小心,含光剑乃非常之剑!”
姞施光说着,身子一掠,便截住了妘大长老,妊正非也急赶上去帮忙。
“含光剑,妘子安,你当真不错!”
姬奋翼说着,将手中剑呛的归于鞘中,然后将腰上的另一把光剑抽了出来。
其剑有异,方昼则见影不见光,方夜则见光不见形。
其触物也,骜然过之,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名曰宵练。
“你有护族神兵含光,我有祖传神剑宵练,听说你妘家有一名叫相思子的朋友身上还有一柄叫承影的精致优雅之剑,三剑名至实归,就是不知哪一柄更绝妙些。”
“用剑在于人,神剑再好也未必有主人能适合他。”妘子安倒也是来了些兴致。
“说得不错,用剑在于人,妘子安,听说含光被你们妘家供奉在祖祠中,你该不会是偷出来的吧?”姬奋翼哈哈的笑道。
“含光剑乃妘家之剑,我妘子安用自己家的剑,用得着去偷吗?”
“言之有理,若不是偷,顺手牵羊也未尝不可呀,哈哈”
“姬奋翼,你找死!”妘子安勃然大怒的吼叫道,手中含光一划,直朝姬奋翼刺去。
宵练自非凡物,姬奋翼常年佩带,却极少出鞘,今夜月光皎洁,与剑光相交辉映,倒是时机十分的契合。
妘子安的确无资格佩带含光,因为其性情与剑性大大相违不和,故无缘用之。
今日乃非常时期,妘冀恒作为家主特许其用,也算是为了弥补自己重伤在身不能亲往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