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欢呼,白晓晓和孙兰则是把甄惜拉到一边问她。
“你怎么不早说你跟甄漾关系这么好啊?”两人欲哭无泪。
甄惜歪着头无辜地说:“我说了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嘛,是你们自己不信的!”
“你!”孙兰想骂她,却发现找不到什么槽点。
谁知道她这个整天满嘴不着边际的家伙说的竟然是实话啊!
两人在心里吐槽,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边的活动结束之后,甄漾带着甄惜去见爸妈。
但只先找到了爸爸,也就是甄惜的大伯甄景平。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角落里和一个少年闲谈。
看见两个孩子过来了,他转过头跟少年说一句:“失陪一下。”然后就朝着她们走过来了。
“你乱跑什么?一晚上都没见到你人!”大伯一见到她就开始数落她,但语气却听得出慢慢的宠溺。
甄惜躲在姐姐身后撒着娇说:“我在外面帮陆哥给姐姐准备惊喜呢!”
这话说的,也太能扯了。
他的地盘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若没有他的批准,陆青河的小动作能成功搞起来?
所以他自然是知道湖心的场景是什么时候搞好的。
但他也不拆穿她,而是带着她们两个去了自己夫人那里。
甄家的两位夫人正在贵妇堆里聊天,他们到了之后,甄漾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妈,这是我新认的妹妹。”
第一夫人和众人皆是诧异地看着她们,甄母反应过来佯怒地说:“胡闹!你从哪认的一个妹妹?”
甄漾拉着妹妹的手说:“在学校啊!我跟她特别投缘!我喜欢她,就要她当我妹妹!”
这是唯一可以让妹妹正常回归甄家的办法了!
两位夫人也在假装打量甄惜。
黎夫人猜中了她们的把戏,便也故意在一旁附和着:“这丫头我知道啊,是我们老黎朋友的孩子,底子干净着呢!”
“哦?”大夫人挑眉看向她,其他一众贵妇也都跟着看向黎夫人。
“是这样的。而且她巧了也姓甄呢!做漾漾的妹妹正合适啊!”黎夫人喜笑颜开地说。
甄夫人等人这才开始拿正眼来看甄惜。
越看越喜欢。
大夫人捧起甄惜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再次打量着。
“这么一看,倒是和我们漾漾挺有姐妹相啊?”大夫人看着二夫人问。
二夫人也欣慰地点点头。
甄惜张着笑脸开心地看着大伯母和二伯母。
“既然漾漾喜欢你,那我收你做义女可好?”大夫人和二夫人商量后当众说出了这句话。
此话一出,让在坐的贵夫人们皆是惊呼。
“能被甄夫人收为义女,那得是多大的荣幸啊?”有人这样嘀咕着。
于是今晚本该是甄大公主的成人礼的,却莫名成了甄家认义女的宣扬会。
甄家两位大家长当着众位来宾的面正式宣布认甄惜为同姓义女,自此,甄惜便有了自由出入西苑的权利。
宴会结束之后,甄惜在姐姐的盛情挽留下在这里多住了几日。
她路过大伯的书房,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从里面出来。
这个人……之前宴会上也看见大伯在亲自招待他。
什么样的身份竟能让大伯纡尊降贵?
少年关上书房的门,转过身来也看见了她。
“你就是甄惜?”温润的少年含笑地问她。
甄惜睁着大眼睛一言不发地看他。
这个人周身的气运不亚于黎书宸,但却给她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她无法将其看透。
少年见她不说话,也不恼,反倒笑着朝她走来。
靠近之后他竟突然对甄惜动起手脚来了。
甄惜敏捷地后退躲开了。
少年却不依不饶,伸长了手又要来夺她手腕。
甄惜退避不了,只能与其正面抵抗。
她掌根用力带着凌厉的掌风想推开他那不老实的手,少年却手腕一转,灵活地避开了。她又用上另一只手,双手齐下对其展开攻势,而少年始终都在用一只手在跟她周旋。
他的招式动作行云流水,对她的反抗应付自如。
所谓一力降十会,若是巅峰时期的甄惜,纵他花样再多,也能将其一招制胜。
可现在,甄惜却隐隐落了下风。仅过了四五招,就被他掣肘住了。
这下少年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撇一撇嘴角,无奈地说:“你躲什么啊?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看看伤。”
说着,少年握着她的手腕开始给她号起脉来了。
看伤?
甄惜被他说懵了。
看什么伤?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伤?谁让他来的?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却通通憋在嘴里,紧张地看他给自己号脉。
大隐隐于市,说不定眼前的少年真能治好她的伤呢。
少年把着脉,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消退了,转而换上了一副凝重的面孔。
“有点严重啊……”他自言自语,又换了个姿势把脉。
“你这家伙经脉和识海伤成这样竟然还能好好活着?”
少年惊讶地打量着她。
甄惜只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自己的腕间缓缓上升,顺着经脉一直游走,游遍了她全身。
少年在打探她,她同时也在打量着他。
奇怪,她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与【领域】相关的存在,他不是玩家!
但又为何有着这种超出常人的能力?
难道……这个世界还存在其他的神秘力量?
“听那家伙说你身患重病我还不以为然,人只要还活着能有什么治不好的病?但见了你我才知道,还真有!”少年说。
“所以你也治不了我的病吗?”她问。
“你的身体太特殊了,你那虚弱不是病,而是经脉受伤导致的。”
这她都知道。
“按理说,你伤的这么重早该废了。但你却仅仅只是会虚弱而已?”
少年试探地问她。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不能帮到我?”甄惜谨慎地不给他一丝打探的机会。
“行!”他点点头,“反正我是欠了那个人的。”
“要治也不是不行。我族中的古籍上提到过一种丹方,就是治疗你这种情况的。”他说。
甄惜激动地抬起头,迫切地听他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