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渡被气走之后,众人间的氛围也活跃起来,不再争锋相对。进本站。
云昭把狮牙虎已经从良不做山贼,愿意给云家看守矿脉的事说给云行雷听,让他拿主意,毕竟他才是家主。
云行雷笑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自己这被赶出家门的侄儿,居然这么有手段,连他都对付不了水云寨山贼,在短短几天之内全部摆平。
跟着又得知焦家老二,老三还有他女儿,三个人死了两个,废了一个,可谓是惊喜接二连三的来。
现在,焦家这个潜在的威胁算是去了。
如今只剩下乌家这个心腹大患,必须严防他们在共陵祭祖那天发起突袭。
对于这方面,云昭早有见地。
他留着狮牙虎一命,并把他带回来,目的是为了在三家共陵祭祖那天,云家大部分主力进入共陵,府内空虚,用来填补这个空挡。
要是乌家真在那天发难,也好让狮牙虎他们出来挡一挡,争取点时间也好。
“好,大伯我算是服你了。”
云行雷竖起大拇指。
真的是越看越喜欢这个侄儿,果决,聪明,冷静,成稳,缜密,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假以时日,绝对是名动天下的大人物。
“走,去拜祭一下你爷爷。”
摸了摸他脑袋,带着云昭两父子去了族内宗祠。
宗祠建在府里,靠近一处山坡。
“咿呀。”
推开结挂蜘蛛的木门,一阵霉味飘出。
因为家族落魄的关系,连宗祠的香火都几乎断绝,四面墙到处残破,角缝里长满青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义庄。
云昭走进昏暗的宗祠,望着深处的神龛,暗自叹气。
这破败的也太明显了。
在四周角落点了蜡烛,云行雷黯然道“这几年家族不景气,外面生意没了成,还经常被乌家焦家打压,没垮到卖祖业,已经算是万幸了。”
云行儁拍拍大哥肩膀。
云昭道“大伯,我发誓,一定重振咱们云家,您放心吧。”
云行雷欣慰的笑了笑,递过六支香。
“来,给你爷爷磕个头。”
云昭和老爹分别接了三只,看了看神龛的灵牌。
云行雷叹气道“昭儿,你也别怪你爷爷当初把你们赶出去,必须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是一家之主,对下得有个交代。”
“大哥。”
云行儁黯然道“我知道大哥,我从来没有怪过爹的意思。”
云行雷点头笑道“好了,香吧。”
说着,自己也点了三支香,跟他们一起跪下,高举过头。
“爹,今天儿子做主,将三弟和昭儿重列门下,希望爹能不计前嫌,儿子磕头了。”
砰砰砰
三人重重磕了几个头,然后把香插在小炉里。
烟雾缭绕,飘在幽深的宗祠内。
由于家族破落,简单颂告先人,当是完成了所有仪式。
“多谢,大哥。”
云行儁十分激动,紧紧抱住大哥不撒手。
云行雷笑道“行了,给你们准备了入门宴,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走。”
在他们欢天喜地离开宗祠,另一边的焦家,阴云密布。
焦家,灵堂。
焦雷的头七还没过,灵堂里多了他爹和他姐姐的尸体。
所有焦家的人,全部集在这里,哭声阵阵,气氛凝重。
焦家家主焦天下,站在灵堂正间。
七天前,他刚刚过了一个喜庆的七十大寿。
想不到现在,居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自己最喜爱的三房一脉,最可悲的竟是一次送走三人。
“噗”
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窝火,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焦家老大,焦不虑赶紧扶住老爹,皱眉紧皱。
“爹,您先坐下。”
焦雷的两个姐姐,大姐焦英雄,二姐焦娇全跑过来搀扶,哽咽道“爷爷”
焦老头慢慢坐下,顺了口气,看着他们,眼珠湿红。
“老大啊”
“爹,我在呢,您说。”
“老大,你二弟废了,三弟又躺在这里,现在咱们焦家剩你一个了咳咳咳”
“爹,别说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焦老头抓住他手腕,摇头道“不能休息,明天是三家共陵祭祖的日子,是决定咱们生死存亡的时候。”
又望向两个孙女。
“英雄,小娇,明天你们两个代表咱们焦家前去,务必要找到咱们焦家先人留下的宝贝。”
焦英雄在他们四姐弟年纪最大,较稳重,湿着眼眶,不说话,只点头。
妹妹焦娇已经哭的稀里哗啦。
“知道了爷爷,我会找到先人留下的宝物,然后把云家那些混蛋全给灭了。”
焦不虑让她们两姐妹先回去,然后将老爹扶到后面。
“爹,乌家也是咱们的绊脚石,您看,咱们怎么处理好?”
“乌家也一个乌破云较麻烦,其他都是蛋散。”
焦老头冷静下来,阴着脸道“云家,乌家,我迟早要将他们全灭在手里,老大,你这去一趟城主府。”
焦不虑疑惑道“爹,去城主府干嘛?”
焦老头道“现在只有城主才能牵制住乌破云,只要乌破云被困在城主府,那乌家也没什么好怕的。”
焦不虑脸多了一丝兴奋,赶紧起身出门,往城主府跑去。
等他走后,焦老头也站了起来。
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整了整衣服,这才来到一间客房前。
“尊者,尊者。”
里面淡淡回应道“进来。”
焦老头轻轻推门进去,然后看到房坐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穿着一件宽大黑衣,纹着黄金滚边,用兜帽盖住头,看不清脸。
如果云昭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人正是几天前,他在醉楼在遇见的那个神秘的黑衣夜行人。
当时,乌破云也在边,连她的凡武境大宗师境界,竟然也自叹不如,可见此人有着神鬼莫测的实力。
焦老头见了他跟见了亲爹一眼,立刻矮了好几头,顾不死儿子的悲伤,连忙赔笑。
“尊者大人,这几天可还住的好?”
看不清脸的黑衣人,道“别废话,有事说。”
焦老头摇头道“小人可不敢劳动大观岛尊者的大驾,您这样的大人物能来到这里,还住在小人家,已经是天大服气了。”
黑衣人不屑嗤笑,喝了口茶。
“若不是宫主大人吩咐,本尊者才不会来你们这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明天,陵墓开启了吧?”
“是的。”
焦老头低声问道“尊者,要是,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明天进祖陵的时候,帮忙照顾照顾我那两个孙女。”
黑衣人身忽然散发一股冷厉杀气,横荡而出。
“铮!”
桌的烛台被无形杀气平平削断,落在地,烛油乱溅。
“你敢命令本尊者做事?”
焦老头浑身一颤,赶紧跪下。
“小人不敢,小人该死,请尊者息怒。”
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半晌,黑衣人才收敛了杀气,道“看在你这几天也算尽心的份,本尊者可以帮这个忙,拿到东西后本尊者会立马离开。”
焦老头连连磕头,心放到肚子里,地板磕出血来。
“多谢尊者大人,多谢尊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