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曲风坐在车里,只感觉车身猛地一晃。
从小在沙场上拼杀的曲风,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枪击的声音,不过是装了消音器罢了。
曲风更加想不到,这些人来头竟然如此之大,在公众场合里,不顾影响的开枪。
在黑夜之中,还有几个红点在曲风的身上游荡。
“曲先生,请问现在是否能够赏脸?”
车外,那个老头继续客气的朝着曲风问道。
在他的右手上,正拿着把手枪,长长的消音器上,还在冒着白烟。
早在老头开枪将车胎击破的瞬间,跟在他身边的黑衣人,迅速的将曲风给包围住。
这些人的素质很高,在他们的身上,曲风还感受到熟悉的感觉。
杀气!
真正的杀气!
无奈之下,曲风下车后,摊了下手道:“行吧,你们都这么客气了。”
停顿了下,他又指了指前面的左车胎,继续道:“完了,记得给我赔个车胎,挺贵呢。”
老头也笑道:“自然。”
曲风倒不是怕跟他们动粗,真要拼死逃脱的话,心里也有着百分之八十的几率。
只是,这些人都摆出如此之大的架势,很显然是吃定他了。
曲风是个怕麻烦的人。
他突然很想见见是谁,这么想请他喝茶。
自己的车是没办法开了,曲风刚想主动点上他们的奔驰车,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捆麻绳走了过来。
曲风看了眼麻绳,无奈道:“你们倒是挺专业啊。”
“曲先生是个练家子,也狡猾得很,老头子不得不这么做,请见谅。”
刘建国对曲风还是挺欣赏的,能把孟如亨那个心狠手辣的人逼的没半点法子,年纪还那么轻,着实令人诧异。
不是每个人,在面对那么多枪口之下,还能够那么淡定自若。
曲风配合他们将自己捆起来,跟着黑衣人还在拿来一副眼罩,刘建国亲自给他带上了。
回到华夏三年多时间,再加上入赘到赵家之后,曲风就没见到过玩绑架,这么专业的人。
虽是被蒙住了眼睛,曲风却能够感觉得到,他们十分谨慎,行驶出了停车场后,又围绕着市区转了几圈。
他们这是想扰乱曲风的思绪。
一个多小时后,奔驰车微微停顿了十几秒,再继续发动。
又逛了几圈,车才正式停下,两个黑衣人扶着曲风下车,来到个似乎是小宅园的地方。
“曲先生,手机等通讯设备我先暂时保管下,等您离开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还给你。”
“呵……”
曲风冷笑了两声,才回道:“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一下?”
“要是曲先生真的这么客气,倒也不是不可。”
摘掉眼罩,曲风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很复古的房子里,除了前面两个座位之外,下面分别是左右两排个三个座位。
在曲风的右手边,茶几上还放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
“曲先生对茶是否可口?”
主座的左边,彰显主家的位置上,正坐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老人手里正把玩着福绿珠,年纪虽大,眼神却是十分犀利,十指之间也很是灵活。
此人,正是请曲风过来的刘家家主,刘振涛。
“想不到想请我过来喝茶的人,竟然会是刘家,怎么?想为孟如亨报仇?”
曲风喝着茶,抿了口后,继续道:“刘老爷子,想不到你连绑架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早在曲风相对如亨动手的时候,影子就已经将他的底细,摸了个底儿朝天。
更别说当年刘聆玉死的时候,事情闹得那么大了。
想不被查出来都难。
刘建国眼神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也短暂的凝固几秒,曲风给他震撼不可谓不大。
“啪啪啪!”
刘振涛忍不住用力鼓了几下掌,两颗珠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收了起来,他笑着对着正站在身边的刘建国说道:“管家,看到没?这下知道英雄出少年了吧?你的那些手段,都被他给发现了。”
“是!受教了。”
刘建国很直白的点头。
“孟如亨就算是条狗,在外面乱咬人,那也是我刘家放出去的狗,曲家小子,你知道得罪刘家的下场吗?”
刘振涛说罢,身上的威势刹那间展开,朝着曲风笼罩而去。
他想以势,先影响曲风的心绪。
曲风则是讥讽一笑,就连端着茶杯的手,频率都没有被打乱。
不仅如此,面对刘振涛冲击而来的气势,他将身体内的杀气也释放而出。
“好好好!真是不错,看来曲家再次恢复辉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门外时刻关注房内动静的刘家两兄弟,相互对视了眼,对于自己老爹,他们俩可清楚得很。
很少会对什么人表达出太明显的赞扬。
更别说一口气说出三个好字了。
足可见对曲风,自家老爷子是有多么的欣赏。
曲风白了他一眼,道:“别拿我跟曲家比,我姓曲,却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将杯子里的茶喝完,曲风起身,静静看着刘振涛,道:“茶,喝完了,刘老爷子还有什么事情?”
“为我家的狗,讨个说法罢了。”
刘振涛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主动放弃对如亨集团的围攻,我可以做个中间人,化解与天河集团的矛盾。
两家同身为京海省的龙头企业,岂不是更好?
第二,你要不同意,今晚,那便留在刘家了,山泉庄园地方很大,倒也容得下你。”
在刘振涛看来,曲风实力如此之大,能不与之结仇,就不与之结仇,恶了曲家也不太好收拾。
尽管,现在的刘家在华夏,倒也不惧怕曲家会来找麻烦。
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知道那群老东西,在知道曲风这个曲家仅剩的血脉没了,会不会在华夏发疯?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天河、如亨两家集团握手言和。
“不好意思,今晚之后,在京海商场第一把交椅,必须是天河集团的。”
刘振涛蹙着眉头,再次问道:“没得谈?”
曲风摇头,语气很是肯定,回答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