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啊。”
“诶,大爷您说。”
吴少白赶紧矮了半截。
这是规矩,长辈训话,身段得矮着听。
郭德刚对着话筒,指着台下的观众:
“这些家里的老少爷们刚才可都听到你师父说的了,他说你调门高,别人都是祖师爷赏饭,一口一口的吃。到你了,祖师爷就改用铲车往你嘴里塞了。”
“好家伙,那估计我师父牙不结实。”
“去!”
于慊一挥手:
“你师父我牙好着呢。”
“哈哈哈哈~”
观众又开始笑,而郭德刚继续说道:
“《叫小番》,能来不?”
“《四郎探母》的嘎调是吧?”
吴少白点点头:
“可以啊,没问题。不过……“
“哦?怎么说?”
“大爷您调门有点低,我怕您唱不出来,调门低了我可接不住。”
“哦???”
郭德刚满脸惊讶:
“你要死啊!?”
“嗨。”
于慊在旁边一摆手,而吴少白则摇摇头:
“不就是那嘎调么?相声四门功课坑蒙拐骗……”
“你先等会。”
于慊赶紧捂住了吴少白的嘴。
台下又笑喷了。
“哎呀,孩子,你怎么能把实话说出来呀!!”
郭德刚这句话一出,于慊赶紧松开了吴少白,要拦住他。
“你们爷俩存心的是吧?”
“应该是?”
吴少白问道。
“吃喝嫖赌!”
郭德刚说道。
“去!!你俩少看点生物课的书行不行?”
于慊都无语了。
观众们一听这俩人在那逗贫,笑的都快岔气了。台下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谁也没想到,这个捧哏老大爷自己还能把台子给翻过来。
笑的简直要过去了。
“大爷,到底哪个对啊?我师父告诉我是坑蒙拐骗……”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于慊还要拦,郭德刚又来了一句:
“你听大爷的,吃喝嫖赌,准没错。”
“姓郭的你要死啊!?”
这边拦完那边拦,好容易拦住了,他这才说道:
“记住啦!说学逗唱!你在胡说跟我回家干活去!”
“我活干的还少?”
吴少白有些无语:
“端茶倒水点烟做饭,帮师父修自行车帮师娘奶孩子,我哪个没干过!?”
“嚯~~”
于慊都无语了:
“感情你师娘在家连孩子都不奶啊?”
听着俩人在那说,郭德刚来了一句:
“啧,诸位,您瞧瞧,老于家家风多严呐。这是打于慊的父亲王老爷子那传下来的!”
他又把于慊的父亲那梗给翻了出来。
于慊也无奈了,拦都拦不住: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俩诚心的……不是,咱还唱不唱了?”
“唱,当然得唱。”
吴少白见差不多了,笑着点点头:
“我得替师父您争面子啊,对吧?”
“哎,那还差不多。”
“那这样,大爷。”
“你说。”
“四门功课说学逗唱,这学唱,要求咱们相声演员学什么像什么,对吧?”
“那不错。”
“《叫小番》这嘎调,我虽不敢相比于奎智先生,但自问也不差。大爷,你调门高,我这嗓子吧……低的也唱不了。您就给我起个高腔,我直接顺着您搭的梯子这么一来,咱就齐活,也请天津的父老乡亲尝尝味道,如何?”
见吴少白主动入活,郭德刚也不多犹豫。
毕竟这是返场,也不能抓着说个二三十分钟。
于是点点头:
“那我这调门可高……”
“您尽管来。”
吴少白解开了最顶的鸳鸯扣:
“今儿个我就让诸位瞧瞧,祖师爷是怎么喂饭的。”
露胳膊挽袖子,就听那边一声嘹亮高腔: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本宫喜心间,站立宫啊~~~门~”
“好!”
吴少白对着麦克风一竖大拇指。
“去!”
郭德刚直接推了他一把:
“你要死啊!”
“您这一嗓子够亮的,我给您叫个好都不行?”
“叫个什么好!你直接唱啊!”
“唱……哦对对,来来来……你,大爷你在来一遍。”
“你大爷!”
“干嘛骂街啊!”
“废话!-有你那么断字的么!”
“嘿嘿嘿……”
旁边的于慊发出了一阵笑声:
“啧,到底徒弟疼师父,这是帮我报了仇了。”
“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又笑喷了。
接着……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由本宫喜心间,站立宫啊~~~门。”
比起刚才的高音分毫不让的音色再次响起。
而这次,吴少白却没有在打岔,只是顺着这明显比普通京剧腔调还要高两个到三个度的音色,气沉丹田,对着话筒吸气,开口:
“叫小~~~~~~”
声音婉转,洪亮,气从丹田起,借住腹,胸,喉,最后是头腔的共鸣,在众人的期待中发出了一声清脆干净的嘹亮之音:
“番!!!!”
如同雏凤初鸣,干干净净的高音,比起于魁智还要嘹亮清晰的真声,带给了众人音高却丝毫不刺耳的享受!
“好!!!”
掌声雷动。
祝凤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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