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小东来到了二楼,停在了杂物间的对面。当他把手贴在那面白墙上之后,一股寒冷的气息正在不停地往外渗出。
里面有东西。
嬴小东可以肯定,可是眼下他应该怎么把这堵墙给敲开?他可什么工具都没有。
难道要靠他赤手空拳?嬴小东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儿。
这时,他的耳畔传来了杜红梅的声音。或许,她还对着自己的耳朵吹了口气,凉飕飕的。
“你可以的,你可是伟大的除魔师大人。”
嬴小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他觉得自己这一身金光,或许并不是只能用作防御。
于是他屏气凝息,希望能唤醒金光。
五分钟之后,嬴小东只觉得肚子有些疼,至于金光,那是什么?
“没用吗?”杜红梅再次问道。
“你自己可以推开么?”嬴小东尴尬地问道,能够杀那么多人的杜红梅,推倒一堵墙应该轻轻松松吧?
然而,杜红梅却失望地说:“我做不到,除非让我的尸骨重见天日。”
说来说去,嬴小东还是得靠自己的力量,推倒这堵墙。
他颇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那个声音,似乎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来的。
嬴小东看了眼四周,只得躲进了对面的杂物间。
此时他透过门缝,看见了过来的人。竟然是老板娘和道士。
还真是冤家都聚齐了。
“那个纸人只是个意外,我不仅用符纸封住了她的灵魂,更是把她的尸体狠狠地钉在了棺材里。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的。”
“可这几天那些死去的人,难道不是她做的?”老板娘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紧张地搓着手,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优雅。
“是她做的又如何呢?”道士一改那天偶遇嬴小东的随性,语气中多了丝油腻。“她顶多欺负欺负普通人,至于我,她敢吗?至于你嘛,你可是她母亲,她想接近你可不容易。”
接着,道士又拿了一张符纸,递给了老板娘。“你回去之后,贴在床头,她就不敢进你的房间了。”
老板娘又看了眼那面墙,紧张地说:“里面该不会空了吧?”
“放心好了,”道士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儿的。等忌日过去,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确认俩人离开之后,嬴小东才从杂物间里走了出来。他此时手上拿着的,是从杂物间里看到的一个扳手。
如果这墙不太厚,或许能够敲开。
等到12点之后,嬴小东举起扳手,敲了过去。
他没想到,这第一下竟然就让墙上出现了裂缝。
“这里面湿气重,这墙早就被腐蚀了。当然了,我用了点小手段,让你们看不出来。那道士也是半桶水,都没发现。”杜红梅再次开口。她似乎无处不在,可又有诸多的限制。
很快,墙面就被嬴小东给凿开了一个洞。他也不管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直接就钻了进去。
这就像是一个山洞,里面冷冰冰的,正中间摆着一个棺材。而那棺材上贴满了符纸。
只不过已经有不少符纸脱落了。
嬴小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上面的符纸全给撕光了,接着才推开了棺材。
里面躺着的是一具早就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
然而当一阵凉风吹过,那尸体上的肉竟然迅速地饱满了起来,再过一会儿,她竟然就变成了杜红梅的样子,随后睁开了眼睛。
“谢谢你。”杜红梅从棺材中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吻了下嬴小东的脸颊。“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除魔师了。”
说完之后,杜红梅就消失了。嬴小东知道,她去复仇了。
当他抬起头,忽然发现自己眼前的墙壁竟然变成了一张幕布,而里面播放的正好是杜红梅走进道士房间的画面。
那道士还在呼呼大睡,他的枕头边放着一张银行卡,里面是老板娘给他的酬劳。
想到这里,他就激动地流口水了。
“喜欢吗?”耳边有人问道。
“喜欢,我最喜欢钱了。”道士嘿嘿地笑了起来。
然而他的银行卡却飞了,他赶紧去抓,却没想到抓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他顺着手臂,缓缓抬头,就看到了杜红梅的那张脸。
“道长,你把我害的好惨啊!我在里面暗无天日,连投胎都不能,我和你到底什么怨什么仇!”
道士吓尿了,直接摔倒了床底下,想要去找符纸。
然而杜红梅却是用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想跑,没门儿!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这张人皮,是个什么玩意儿!”
接着嬴小东就看到了18禁的画面。杜红梅把道士的整张人皮剥了下来。嬴小东光是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你看,没了人皮,你比我还丑!我看你才是个怪物,你啊最适合镇宅了,对不对!”接着她把道士塞进了一个箱子里,锁上了。
接着,杜红梅走进了她母亲的房间。
看着那个女人,她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让嬴小东意外的是,老板娘竟然还没睡。
房间里的蜡烛突然熄灭了,床头的符纸也被风吹了起来。
老板娘面如死灰。
“红梅?”
“是,母亲,你不是说想我了吗?”
“我错了,红梅!”老板娘立刻跪在了地上,眼泪不住地往下落:“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怎么也是你妈啊!”
“哦,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妈啊?把我嫁给死人,让我陪葬,把我困在这酒店里连死都不能安宁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女儿吗?不,我只是你生下来的一件商品罢了!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母亲!”
杜红梅显然愤怒极了,她狠狠地抓着老板娘的脖子,竟是直接把她的脑袋从脖子上撕裂了。
瞬间的死亡,似乎没有给杜红梅足够的快感。她拿起刀,不断地插在尸体上,直到地面上血都汇成了河。
看着那一摊烂肉,实在难以把它和那位优雅高贵的老板娘联系在一起。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