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巨大的威力,看的白衡是目瞪口呆,这威力比得上手榴弹了吧,而且这还是集中攻击的斩击,看来里面的锯齿蟑螂肯定是不活了。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白衡,身体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可还没等他去安慰蓝白彩,迷雾中就又传来了锯齿蟑螂的嘶吼声,这声音比之之前不知道凄厉尖锐了多少,刺的人耳膜生疼。
旁边的蓝白彩也是一脸的震惊,一副想问白衡又不想开口的架势。
蓝白彩面对白衡一直是很强势的样子,她不想承认白衡比她要强。
白衡其实如果没有魔法实习手册的话,单论近战实力,十个也弄不过一个蓝白彩,她这样的傲气也是有资本的。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死。”白衡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
按照他以往对任务的了解,应该是很轻松就能解决的才对,这也是他一路上来一直风轻云淡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的风之刃打中了锯齿蟑螂,它就有很大可能会毙命。
显然他失算了,这个锯齿蟑螂的生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可怕。
白衡拉着有些愣住的蓝白彩开始往后退,迷雾中的锯齿蟑螂也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它的头部没有损伤,但是从他的腹部以下,却是完全的消失了。
一股恶心的黏液从他的断掉的腹部流出,土豆一样大的眼睛,瞳孔开始涣散,不过他的叫声还是那么凄厉,速度也开始慢慢的加速。
那如杀死虫子流出的恶心汁液,散落一地与尘土结合,说不出的诡异渗人,看着就像是外星生物一样。
随着锯齿蟑螂的速度暴涨,白衡跑着跑着就直接抱起了蓝白彩,速度也在一瞬间提高了数倍。
经过这几分钟的熟悉,白衡已经初步的能够自由运用这风行,想快则快想慢则慢。
锯齿蟑螂速度飞快,失去下半身的它就像开了外挂一样,速度简直匪夷所思。跟白衡的距离也是不断的拉近。
白衡看着后面飞奔的锯齿蟑螂和飞扬的尘土,心中猛然一沉。
按照这种情况,要不了几分钟,自己必定会落入身体穿洞的死亡境地。
“空气中游荡的风之精灵,聆听我的召唤,聚集为刃撕碎一切吧。”白衡不管不顾的开始大声吟唱。
这次蓝白彩听清了白衡所说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显然是吟唱,可这都是古代释放魔法的应用了,他怎么可能会呢。
突然白衡整个人转了过来,将蓝白彩抛在地上,黑色的睡衣与地面尘土剧烈接触,一阵烟雾升起。
白衡眼露凶光,在这生死只在一瞬间的时刻,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直面锯齿蟑螂。
击中肚子不管用是吗?那劳资就打你的头。
白衡举起魔法棒,对准着还有几十米就要冲上来的锯齿蟑螂的头颅。
大喊道:“风之刃。”
锯齿蟑螂这一会是完全红了眼,心中只有把白衡杀之而后快,它根本连理都不理那逐渐聚集的风之刃,而是猛地向着白衡冲了过来,巨大的锯齿距离白衡的身体仅仅只有数米远。
突然,一股剧烈的风刃形成,笼罩在两者之间。一阵刀斩树枝的声音传出,清脆一声响,大片的锯齿蟑螂的汁液喷在了白衡的脸上,身上。
白衡就站在原地,眼睛微闭着,心跳疯狂涌动,胸膛剧烈起伏,他也剧烈的喘着粗气,太危险了,那锯齿在离他只有几十厘米的地方垂落了下来。
他咽了一口吐沫,心中的恐惧,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身黏液的他站在原地,蓝白彩则是拍拍灰尘站了起来,她的眼中依旧有泪光闪烁,不过心中似乎是慢慢平静了下来,眼中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这种心态的快速转变,只能说她能很好的隐藏情绪,或者说她的心智足够坚韧。
白衡就没那么心智坚韧了,杀了锯齿蟑螂之后,他呆愣了要有十几秒钟。蓝白彩拭去眼角的眼泪,快速来到了白衡的身边。
她淡淡的说道:“赶紧走吧,城市猎妖队来了,你没办法解释清楚的。”
蓝白彩能感觉到白衡身上有大秘密,尤其是看到他拿着一个巴啦啦小魔仙魔法棒在那里施展魔法就足以知道。
白衡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被拉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外面也响起了重重的警笛声,白衡被蓝白彩推进了洗浴间里,而她自己则是快速跑到了二楼房东的尸体旁,继续嚎啕大哭。
猎妖队随着警笛声也很快赶到了,场地被封锁了起来,所有人也被赶到了警戒线之外,白衡洗澡洗到一半,刚刚才将黏液洗去,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被一个警员给带了出来。
而他那件沾满黏液的衣服早被扔进了洗衣机里开始转动了。
警戒线外站着不少的人,不仅仅是住在房东屋子里面的房客,还有一些被吵醒了的好事邻居。
猎妖队一遍遍的排查,竟然在附近找到了七具尸体之多,而锯齿蟑螂的尸体当然也在废弃工厂找到了。
找到的时候,锯齿蟑螂已经烂作一团,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猎妖队的小分队队长此时正在问着蓝白彩一些重要的问题。
“这个妖兽到底是长成什么样子,还有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小队长一脸和煦的说道,生怕这个刚刚死去母亲的姑娘,再受到什么惊吓。
“是一个神秘人把那个蟑螂给吓跑的,他还追了出去,我害怕就没有跟上去了。”蓝白彩装作一副害怕可怜的样子,那样子楚楚可怜,惹人痛心,说的这个小队长都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白衡看了一眼蓝白彩,真的感觉她还不如去当影星,这演技妥妥的女影帝啊。
这个时候一个警员正在盘问白衡,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还有一切什么乱七八糟的。其实就是录个笔录走个过场,凶手都成一滩烂泥了,还调查个屁啊。
“那你知道那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子吗,或者有什么体貌特征。”小队长接着问道。
“我当时太害怕了,根本什么都没有注意。”蓝白彩接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可怜兮兮的说道,那样子是要多柔弱有多柔弱。
白衡又转眼看着蓝白彩,心中也是不免一痛,这可能并不是蓝白彩的伪装,谁死了妈妈也都不好受。
要换做是白衡,现在悲痛的倒在地上昏迷不起都有可能,只是他没有妈妈,应该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