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在联考之后,请的老师就不是那些美院学生了,而变成了正在的美院老师。
各个有资格自主招生的大学在美术联考之后一段时间都会在省内举办单独的考试。
那些提前过来的负责考试的老师会应一些画室的邀请,去担任兼职老师,泄题什么的当然一般不会有,透露一下适应本院的画风并不违规。
不过这些过来负责招生的老师人数有限,有些关系靠谱的画室能一次请好几个学校的老师,像老韦的这种新画室只能去找省内大学里从那些可以自主招生的大学中毕业的老师过来授课。
对于这些美术生来说,后续的培训收费是按课时算的。报名去听了才需要交钱。
不交钱,还可以继续在画室里自学,住宿费和培训费是交到了一月底的。
石瑾目标明确,只打算报考省美院,本来无需去听那些外省的美院老师的课,不过还是向老韦打听了一下哪些画室有九大美院的老师亲自授课,抽空报名去见识了一下。
联考的成绩出来的比较快,石瑾在元旦之后没几天,就得知自己的联考成绩,素描和速写都有九十多分,色彩地一些,也有八十多分。离全省第一当然还差很多,不过这个成绩可以让石瑾无门槛的进入省内所有不举办自主招生考试的有艺术类专业的大学了。
一月份是那些自主招生的院校考试最集中的一个月。省美院的考试差不多是九大美院里第一个考试的。
省美院的考场直接就在自己学校里办的。县一中美术班的几位女生几乎都报名参加了这场考试,她们和石瑾不一样,走的是广撒网的路子,九大美院的招生考试她们都报了名,光是报名费都交了好几百块。也亏得这时候的报名费还很便宜。
省美院的考题石瑾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度谈不上,考试方式也没有跟后世一样细分专业。完全就是联考的翻版。
不过美院的自主招生主观性太强,考试的得分标准也捉摸不定,考试的结果有很大的偶然性,石瑾也不敢太大意。
按着之前画室里请来的美院老师指导的风格,三场考试几乎都是规定时间还剩一小半时就画完了。
考完之后,听到不少考生抱怨美院的考题难度太大。石瑾觉得那些认为美术考试的考题有难度画不出来的,基本是那些学美术不足一年,学得还不认真的家伙。
专业课的考试完成,石瑾没有回县一中上学,她打算等到年底省美院的成绩出来再回去。
美术班其他几位女生还处在不断赶考的状态,已经不怎么住在石瑾家了。
一月底,快临近过年了,省美院的考试成绩出来,石瑾的成绩没出什么意外,在所有报名了省美院的考生中排名还算靠前。
看了一下公布出来的分数,素描很高,接近满分。速写也还行,九十分出头,色彩比石瑾的预计低了不少,居然只有七十多,不过依然有二百五十多分的总分。
石瑾觉得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会被省美院以综合成绩第一的名次录取了。
意外出在林涟身上,这姑娘居然专业课总分只比石瑾低了一点,被省美院录取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在其他几位女生狗屎运的祝福声中,林涟得意的坐上了石志雄的车,和石瑾一起回了县城。
至于其他三位美术班的女生因为已经出成绩的考试结果不太理想,打算还在省城考上一两场再回去。
路过石家村的时候,石瑾把从画室里带回来的画材全部都丢到了家里留给了对绘画兴趣较高的石兰。然后又坐着车子回了县城。
回到县城,林涟兴高采烈的回了家打算给父母报喜,石瑾则直接回到了任素瑶家。
房里积了很厚的灰尘,没看到在家玩游戏的小成鸽,石瑾很是意外。从石妈哪里石瑾可是知道小学已经放假,初中放假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问过成母,石瑾才知道自己走后,成母觉得对面家里主人不在,女儿再赖在那里不好。于是把一直躲在任素瑶家的小成鸽给喊了回去。
看到石瑾回来,成母帮着她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后准备邀请石瑾去她家吃晚饭,石瑾倒是想着去学校看看,所以婉言谢绝了。
期末考试也没剩几天了,不知道半年没碰过课本,自己的文化课成绩会忘了多少,石瑾打算复习一下,看看能不能重新拿回年纪第一。
高三和高二不同,每个班都多了不少复读生,这个时候县里没有专门的复读学校,也没有专门的复读班。
石瑾开学时的课桌早就被丢到了教室的后墙角。前头早就没有位置容纳石瑾了,石瑾也只好从老刘那里拿回了自己的课本,再把自己的课桌从角落里往前挪了一点。算是告诉大家自己正式回来上课了。
石瑾的回归还是在班级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班上的同学对于石瑾在省城的集训生活很好奇。一到课间,石瑾就会被一大堆人围观询问她在省城生活的细节。
特别是那些和石瑾同班了两年的女生,对于美术生的种种幻想,对于省城繁华生活的期待,都让这些涉世未深的女生有无数的问题希望能得到石瑾的解答。
也怨不得她们,高二时,石瑾请假,以及呆在美术教室里的时候很多,只要在纸上写写画画,让她们觉得不用一天到晚做试卷的美术生悠闲无比。
没去过省城的她们也把画室的生活想象的太美好。不过石瑾买了房子住在自己家,条件还算不错,倒是符合她们心中的期待。
追着石瑾要她给她们画人像的,石瑾就不能忍了,一人一张速写打发了事。
石瑾上了半天不怎么安生的课,晚上下自习后,才走到巷口,大老远就看到了任素瑶家里亮着灯。不用猜,肯定是小成鸽被成母放行,又溜回来了。
正玩着游戏的小丫头怨气极大,一会儿埋怨石瑾走得太久了,一会儿又埋怨成母收了她的钥匙,她都半年没玩过游戏了。
石瑾安心的陪坐在玩着游戏的小丫头身边,听着她的抱怨,时不时的往小丫头正抱怨个不停的小嘴里塞上一瓣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