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迟妤激怒了众多河兽还站在原地不离开的原因,只要激怒这些河兽,那么攻击必定加强,只要对她造成致命性的伤害,那么这些攻击就会被反弹到这些河兽身上。
河兽有多愤怒,攻击就有多致命,最后反弹的就有多凶!
这就是大地域最高领导者的血脉优势!
迟妤正在解决这些河兽,却感受到水的氧气渐渐减少,周围的水全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穿过她的身边涌向她的背后。
迟妤没有转身去看,再次专注于其他河兽,四周的河兽太多了,简直就是河兽群!一个比一个巨大,一个比一个凶猛。
这些河兽全都是有灵智的,瞧着另外几只河兽被设计,剩下的河兽的攻击全都凶猛却不足以致命。迟妤只能不断躲闪。
…
巨蚺卷缩成了一团,巨大头颅后的一截身体被急速的水流挤压禁锢着,发出嘶吼。
“鲛人,你不得好死!”
“呵,不过是一条小蛇,也想要吃了我成龙?”掌一抓,缓缓缩紧,那水流便越发紧密,那处的空间都仿若扭曲,巨蚺的眼睛胀得老大,好似下一秒就要爆裂出体。
这无尽河没有王族,所有实力强大的河兽都想要成为河兽王,而这巨蚺在这群河兽隐隐约约有着首领之势。
但是终究不是王族。
而鲛人是稀有的海族,吃了鲛人功力大涨,这是所有河兽的认知。
因此岸沚能够引起这群河兽的疯狂,不然,这两口肉还真不够这些庞大的河兽塞牙缝的。
任凭巨蚺如何挣扎,都早已被岸沚的水牢牢牢禁锢着无非动弹。
水波越收越紧,巨蚺的嘶哑挣扎也越来越小。
“真是烦人呢…早说了,不要来烦我…”
低沉的叹息从喉咙里吐出,大缓慢握紧,
“砰”
耳后传来的爆炸声差点把迟妤耳朵震聋,巨大的,零碎的,腥臭碎肉飘荡在水,一块又一块。
所有的河兽都快速的向远处逃离。
“还不快走?想洗个鲜血澡?”
“噢噢。”迟妤从呆愣反应过来,快速跟上了岸沚。
……
等上了岸,迟妤依旧呆愣的看着岸沚。
岸沚睨了迟妤一眼,“怎么?”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到底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呢?
岸沚深邃眼眸上扬,眼尾还泛着红,“哪个都是我,或者说,哪个都不是我。”
“……”
“你骗我,你是鲛人王!”
“我没有否认我是鲛人,但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是不是鲛人王。”
迟妤语塞。
“亏我之前还那么担心你,白瞎了。”这鲛实力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居然还为他担心!还是多担心担心她自己吧!
“真的不公平,同样的随选人物,为什么我的人物就这么垃圾!一点能力都没有。”过分!
“不要气馁,至少你的乌鸦嘴还是很灵的。”
“呵呵,你必孤生!”
“走吧。”
从无尽河上来,岸沚身上的气势收敛,又恢复了之前两人相处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这无尽河一边是树木茂密的野兽林而另一边则是荒芜的戈壁滩,一条宽阔大河将两地完美的撕裂,隔绝。
戈壁滩一眼望去,硬质土壤上粗砂砾石遍布。
“对于我这个陆生生物来说,还是脚踩着土地,安心一些。在我们前进之前我先分析一波。
这是戈壁滩,显然是因为洪水冲击形成的,也就是那里。”
迟妤指着远处被云层遮盖住的一座座连绵山峰,戈壁的形成是洪水冲击山体岩石而形成的。
“所以,那些山我们不能去,里面可能会有危险。那我们就只能绕路。戈壁滩里面的动物多是一些蚂蚁,蜥蜴,当然鼠类或者狐狸狼也有。
但是食物链上,狼和蜥蜴等级比较高一些,所以这戈壁滩的王族应该就是这两类之一。巨蜥善独居,而沙漠狼一般成群,那多半王族就是狼群的头狼。
你认为呢?”
“不一定,鬓狗虽然一般栖息在平原林地,但是半沙漠,戈壁滩地区也可能会有鬓狗的存在。”
“噢,鬓狗确实没想到。”
鬓狗个头极大,咬合力堪比狮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鬓狗也是群居动物,且规模比狼群更大。
“那可能就是鬓狗或者狼了。”
两人在戈壁滩外围推测着这片戈壁滩的王族是什么,以制定好做出应对的方法。
但是在两人进入戈壁滩之后,发现除了灼热的风和风飘荡的细沙灰尘,什么都没有。
迟妤用了天赋能力,把方圆十万米都看遍了,视线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生命痕迹。
“好奇怪啊,怎么什么动物都没有遇到?按理说外来生物进入领地,王族应该可以感受到陌生的气息,但是我们都走了大半天了,还是什么都没有遇到。难不成,有陷阱在等着我们?”
岸沚摇了摇头,“你没有发现,越来越热了吗?”
迟妤停下脚步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实发现周围的温度比之前高了不少,抬头望着天空,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现在应该是下午六点多的样子。
按理来说,温度会随着太阳的落山而降低,夜晚温度还会骤降,因此应该是越来越冷才对,但是从午到傍晚,却是越来越热。
这不符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觉得这个游戏世界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测,我们的推测只基于有逻辑的现实世界,但是巧就巧在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个伪童话。童话世界里面什么反差和设定都会有,那么就不能带脑子去思考。”
迟妤摩挲着下巴,觉得自己的思维方式还是太固化了,不是每个游戏世界都有相应逻辑的。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那思考分析这里的王族是什么,说不定这戈壁滩根本没有王族。
“不过现在越来越热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下面有座火山吧?和之前一样有岩浆?”
岸沚蹲下,捏起一抹地上的沙质土壤在里细细的摸索着,放在鼻尖闻了闻,最后摇摇头,“不是,下面确实是坚硬的硬质土壤,没有岩浆火山。”
“那怎么回事?”迟妤热得背上都是汗水,只能把身上的棉衣脱下,露出单薄的衬衣。
岸沚瞥了一眼迟妤的后背,“先走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