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承等人感受到杀气,他们看向面带笑容的苏季玄。
“朱师兄,我们一起出手。”老妪小声的建议道。
沉吟的朱贤承摊开攒紧的手,方才苏季玄叫他一声掌门,分明是他台阶下,他意识到苏季玄并不想和他撕破脸皮。
“韩师侄,冥泽矿山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呵呵,我似乎受到了这六头灵兽的召唤。”苏季玄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它们非要认我为主。”
他的话刚落下,五头灵兽齐齐吐出魂团。
“你要是敢和它们缔结魂契,那你别想活着离开我灵兽山。”老妪的眼皮一跳,眼看苏季玄要和灵兽缔结魂印,不由警告道:
“我劝你识相一点儿。”
站在朱贤承身后的其他几位老者也是厉色道:
“虽然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毕竟在我灵兽山。”
“这是它们在认主,你们怎么都怪我呢?”
苏季玄微微一笑,咬破自己的指尖。
“你敢!”
老妪率先一步踏出,数道灵印从其指尖迸出,六头灵兽立刻陷入短暂的失神,“师兄,你们速速将他拿下。”
朱贤承正在犹豫之时,耳畔传来他师兄的话,“让给他,别因小失大。”
“张师妹,他也算是我灵兽山的弟子。”他急忙按住老妪的手臂,似笑非笑道:
“我灵兽山能出如此俊杰,那三年以后的试炼一定能拔得头筹。”
“师兄,你在说什么?”老妪气愤道。
“别说了。”
朱贤承抬起手,盯着苏季玄的脸颊,目光里掠过一线杀机,“韩师侄,冥泽山脉的六头高阶灵兽本就是为门派弟子所准备,不过按照先例,每人只可和俩头高阶灵兽缔结魂印。”
“多谢掌门提醒。”
苏季玄弹出一滴血,五头灵兽争先恐后的冲去。
朱贤承等人看着此景,他们心里皆很不是滋味。
轰隆!
伴随着一股灵力倾轧碎石的声响,一头白身黑尾的凶兽同苏季玄缔结下魂契。
“此兽名为虎蛟,你与它以缔结魂契,那你速速离开此地罢。”朱贤承微闭双目,压抑着内心的愤懑。
“弟子告退。”
苏季玄摆手,驾驭着俩头高阶灵兽离开冥泽矿山。
站在一侧的叶七谏偷偷看了眼苏季玄的背影,似有所思的勾起嘴角。
待苏季玄走后,其余四头灵兽皆是发出不甘的咆哮。
朱贤承等人急忙压制眼前的四头的凶兽。
叶七谏趁机迅速离开矿山,朝着苏季玄大步地追赶过去,“韩师兄,恭喜你了。”
“呵呵,这还要多亏叶师弟带的路。”苏季玄玩味的说道。
“哪里话。”叶七谏讪讪一笑,也不敢多问苏季玄的身份。
“对了,叶师弟,你可知剑冢荒界?”苏季玄沉声问道。
“你...”
叶七谏蹙起眉头,没料到苏季玄会问这些话。
凡是八荒修行者,皆是对剑冢荒界有所了解,他盯着苏季玄,缓缓地舒展开眉头,“我们皆是守墓者,韩师兄莫非连这个都不清楚?”
“守墓者?”苏季玄凝眉。
“对,剑冢荒界本是一处墓穴,打开墓穴的信物分别由清虚门三派掌管。”
苏季玄点点头,“居住在墓穴中的修士为殉葬者,里面还有无数的陪葬品。”
“剑冢荒界是谁的坟墓?”
苏季玄好奇的问道。
“灵墟洞人的七十二剑侍,以及部分我不知道的大能之辈。”叶七谏遥遥望向剑冢荒界的方向,低声道:
“传言,在一万多年前,继承洪荒大贤的部分修士在争夺仙界的位置时,发生了厮杀。
八荒不过洪荒时期碎裂的一方天地而已,算不了什么。”
“哦,这样吗?”
苏季玄似有所悟的点头,“八荒也是墓穴的一角,是吧?”
“哈哈,我怎么知道,殉葬者也不错。”
叶七谏笑了笑,凝睇苏季玄,踟蹰的问道:“韩师兄,我以后的前途就要多倚仗你了。”
苏季玄似笑非笑的瞅了眼对方,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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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灵兽山大殿里。
一脸阴翳的朱贤承目视前方的背影,低沉道:“师兄,你为何不出手?”
“贤承,六头高阶灵兽皆是抢着认他为主,你觉得他的实力如何?”老者轻哼一声,沙哑道:
“你不必去查他,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告诉其他几位同门,方才之事不可外泄。”
“师兄,那可是俩头高阶灵兽。”朱贤承有所不甘,“难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有把握。”
老者叹了口气,左手按在龟裂的壳表面,“静观其变吧,他的到来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机遇。”
“师兄莫非想要...”
朱贤承的瞳孔微缩,联想到剑冢荒界的试炼。
“对,琉璃心脏必然属于我们。”
老者轻哼一声,淡淡道:“区区俩头高阶灵兽算不了什么。”
“师兄,只怕他要打火雀的主意。”
朱贤承担忧起来。
“我已经快要突破桎梏。”
老者自信道:“等老夫踏入化神境,还用惧怕他嘛?”
朱贤承一喜,神色阴狠,“师兄,要是你想利用他抗衡丹青子,那请务必兔死狗烹,不可对他手软。”
“老夫活了一千多年,死在我手中的人还少嘛?”
老者抬起手,“贤承,你下去吧。”
“师弟告退。”
朱贤承转身走出大殿,叫来紧咬着嘴唇的南宫宛,“你和那韩师侄的关系如何?”
“仅有几面之缘。”
南宫宛抬眼看了下朱贤承,轻声道:“不知掌门叫我来是为何事?”
“宛儿,你也非愚笨之人,也该看出一点儿东西。”朱贤承冷哼道:
“我听你师父说,那人似乎窥觑你的美色。你去探一下他的老底,勿要把话挑明着说。”
“韩师弟,他...”
蜷缩着手的南宫宛小声道:“他是一个炼气境修士,靠着天资参悟了御兽真诀的第俩百重境。”
“绝无这个可能。”
朱贤承逼视着南宫宛,压低嗓音,“宛儿,你莫非被他迷了心智?”
南宫宛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