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微寒的姜淮芷大拇指一弹剑格，露出冰寒的剑锋。

苏季玄不以为然，打了一个嗝儿，拍了几下自己的肚子。

“主人说得对，轻纱掩面有什么用？又不能遮挡面庞。”

同样喝的伶仃大醉的暮雪还在啃食着余下的肉块，一嘴的油腻，“还不如直接露出本来的样子。”

“你们...”

一口气血涌上姜淮芷的咽喉。

她握住剑扫视二人，又收回鞘里。

这主仆二人真是秉性相同，让她厌恶。

“整个八荒就没有人说我装清纯，我可是...”

“八荒第一美人？他们都是舔狗，我又不是。”

苏季玄打断姜淮芷未说完的话，醉醺醺地说道：“我顶多就是垂涎你的身子，可我不会因为这个而去当舔狗。”

“主人有骨气，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你要是当淮芷姐姐的小舔狗，我会鄙视你哟。”

脸颊红润的暮雪笑嘻嘻地说，“臭舔狗，嘿嘿嘿～”

“何为舔狗？”

姜淮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舔狗就是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却不顾一切去讨好对方的人。”

同苏季玄相处许久的暮雪对姜淮芷解释完以后，凑到苏季玄的身边，用脑袋蹭了几下苏季玄的胳膊，“主人，我说得对吗？”

“不枉我教导你那么久。”

眯着眼的苏季玄咧开嘴，不断地打酒嗝，像老父亲一般拍了几下暮雪的脑袋，“不错哟。”

“喵～”

得到苏季玄褒奖的暮雪欢欣鼓舞地伸出舌头，舔了几下苏季玄的脸颊。

坐在一侧的姜淮芷懵了。

禽兽，俩个禽兽！

“喂，你也太大只了吧。”

苏季玄抚摸着暮雪的头，醉眼朦胧的说，“快...幻化成雪猫，我要撸你。”

“主人，我会头秃的。”

暮雪摇摇头，蜷缩着身躯躺在苏季玄的大腿上，“我这个样子，你也可以撸呀。”

苏季玄看向暮雪平坦的胸口，咧嘴笑了起来，摆手道：“不行...不行...我的手会摸错地方...哈哈，你现在是一个大女人了....”

“不大，不大...”

醉得一塌涂地的暮雪摇头，扭头指着姜淮芷，笑着说，“主人，她才大呢。”

“....”

坐在一侧的姜淮芷涨红脸颊，低头瞅了眼胸脯，慢慢的攒紧拳头。

主仆二人的话差点把她气死。

“大，哈哈...”

苏季玄看向姜淮芷，目光渐渐下移。

啪！

“下流！”姜淮芷摊开手，给了苏季玄一耳光。

酒意消去了一大半，苏季玄觉得脸很疼。

他看着姜淮芷，渐渐反应过来，摸着脸低下头。

“哈哈，主人，你被她打了。”

暮雪笑的很灿烂，撸起袖子，“本姑娘帮你打回来。”

啪！

暮雪的屁股肿了。

她回过神，酒劲不再上头。她看着握剑的姜淮芷，当作没有看见，“主人，我困了。”

话落，她立即化作一头雪白的猫，爬到苏季玄的双腿上，打起盹来。

“你们主仆俩个没羞没臊。”

姜淮芷回拢长剑，冷哼一声说道。

“什么？”

苏季玄装作没有听到姜淮芷的话，抱着八尾雪猫横躺在篝火边上，“困了，淮芷姑娘，你也早点睡。”

姜淮芷咬牙切齿地盯着苏季玄，将未骂完的话咽下去。

*

?

*

次日清晨，破庙里。

柴火早已燃尽，苏季玄抱着猫坐在门槛边上，琢磨着破局之法。

“主人，那个淮芷姑娘呢？”

暮雪小声地问道。

“她被你气走了。”

苏季玄打了一个呵欠，“你身为灵宠，思想比人还龌龊，提人家的胸脯干什么？”

“怪我咯，我都是向你学的呀。”

暮雪砸吧着嘴，倍感委屈，“再说了，她的胸脯本来就大呀。”

“呵呵。”

苏季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头伸出一只手，冲着暮雪挑动眉梢，“你言之有理。”

暮雪抬起殷红的小爪子，同苏季玄的手叩击了一下。

“暮雪，你咋那么小？”

苏季玄又是不怀好意地问道。

“....”

暮雪翻动身子，目光躲闪，“唔，大概是...”

“暮雪，在老子家乡那边，流传着一个传说。”

苏季玄笑吟吟地说。

“啥传说呀？”

暮雪总觉得苏季玄有些不怀好意。

“揉揉就能变大。”

苏季玄一脸严肃，“暮雪，你快幻化成人形，主人帮你揉几下。”

“....”

暮雪的毛发竖起，摇着脑袋，“主人，你能别那么下流吗？”

“我跟你开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苏季玄撇嘴，勾了一下暮雪的鼻梁，“一滴血揉一下。”

“呃？”

暮雪一怔，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其实，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我觉得你会把我榨干。”

苏季玄又是摇摇头，“算了，小命要紧。”

“嘁，我还不稀罕啦。”

暮雪从苏季玄的膝盖上跳了下去，变成一位妙龄女子，她撅起嘴，嘟哝道：“我自己揉，一样的效果，不便宜你。”

“嘁，蠢猫，你不懂！”

苏季玄起身，正要继续说下去，他就是看到缓缓走来的姜淮芷。

对方没有掩着轻纱，一头长发也是编织成许多小辫子，还系着细铃。

目光纯净，五官秀气。

苏季玄承认，他这个老色胚心动了。

不过，这不是爱情。

“喂，你看够没有？”

姜淮芷将用油纸包裹的包子丢给苏季玄二人，“呐，我给你们俩个买的。”

“多谢淮芷姐姐。”

暮雪面露微笑。

“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过神的苏季玄移开视线。

“我出去买吃的呀，没打算抛下你们。”姜淮芷淡淡的说道。

她在城中转了小半圈，九重山的修士正在围堵外界的人，她尝试着将麟牙突破炼虚境的消息传出去，可惜城外已经布好了结界，消息无法传出去。

“呵呵，你把话说反了。”

苏季玄直截了当的说，“我可不会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姜淮芷思索着苏季玄和麟牙之间的关系，麟牙没有向他们动手，想来呆在苏季玄的身边更安全一些。

苏季玄撇头看了眼姜淮芷，轻而易举地就是知道对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