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冷笑一声,丝毫不上当。
转身将他自以为的三个“真品”交给裁判。
得瑟的瞅着秦牧,猖狂一笑。
他已经幻想着秦牧跪在地上,给他擦鞋的场面。
数次输在秦牧的手上,他怎会甘心。
这次,他要将往日的屈辱,一一还给秦牧,让秦牧体验一番被侮辱的滋味。
秦牧对周海的猖狂不以为然,面色淡淡的看着接过三个“真品”的裁判,等待裁判得出的结果。
周海见状,误以为秦牧是紧张,更加得意,嘴里时不时发出冷哼的声音。
“秦牧,你就等着认输吧。”
周海走到秦牧的身前,高昂的抬起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用下巴看着秦牧。
“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你现在张狂的太早了,小心打脸的滋味,不好受。”
秦牧淡漠的提醒,周海一直认为的“真品”,才是彻头彻尾的赝品。
真不知周海哪里来的自信,敢用猖狂来掩饰自己的无知。
“嘁!”
周海白了一眼秦牧,自信满满的回道:“只有无知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眼光,可从未出过差错。
周海向来自负,对自己选中的东西更加的肯定。
秦牧懒得搭理周海的无知,静静地等待结果。
只见,裁判微微摇头,拿着三个“真品”细细一瞧,终是无奈的叹息,将周海的三个“真品”还给周海。
“咋样,我的是真的吧。”
周海瞅着裁判,语气带着一丝笃定,就等裁判宣判结果。
裁判微微摇头,颇为惋惜的开口,“周先生,很遗憾,你这些都是赝品,没有一件是真的。”
赝品?
周海双眸瞪大,显然不信裁判的判决。
叫嚣道:“你一个人就敢断定老子的东西是赝品,是不是太草率了,去把其他人都叫来,重新检验。”
他可不信他的东西是赝品,绝不相信。
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赝品,怎么可能是!
秦牧的东西是赝品,他肯定会信,他的,绝不可能!绝不!
裁判见周海如此执拗,又担心周海身后的势力,只得妥协的点头,招来拍卖会上的裁判们,一同重新鉴定周海的三个“真品”。
裁判们拿着三个“真品”走到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仿佛害怕被周海听见般。
“这三件东西,我已经检查过了,是赝品,但是周先生不信,你们也看看,兴许是我看走眼了。”
之前判定赝品的裁判将三个“真品”交给其他裁判,由他们一一检查。
若只有他一人说是赝品,他便信是自己能力的问题。
若都说是赝品,那便是周海的问题,与他们拍卖会无关。
即使周海要闹事,拍卖会全程有监控,他不信周海背后的周家,敢与整个拍卖行为敌。
“我赞同你的说法,这东西的确是赝品,没有一寸真。”
其余裁判纷纷赞同时赝品的说法。
顿时,先前的裁判有了底气,拿着三件赝品,重新走到周海和秦牧的中间,将东西交还给周海,礼貌的开口说道:“周先生,经过我与同行的检查,确定这三件东西,都是赝品。”
即使如此,周海依旧不信。
“不可能,我的眼光,怎么会差。”
周海呢喃的摇头,他不信他的眼光这么差,挑选的三件,没有一件是真。
他不信!
裁判稍微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参与周海的呢喃中。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周海信不信,那就与他无关。
况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没有人敢在拍卖行作恶。
突然,周海转身,双目猩红,扯着管家的领子,冷声质问道:“我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说到最后,周海吼出声。
他怎么可能输给秦牧,绝不可能。
他的东西一定是真的,一定是!
管家哪里懂东西的真假,他又没这个辨别的能力,可自己的衣领被周海死死地拽着,他快要感受到窒息的味道。
艰难的咳嗽,在周海的逼迫下,顺着周海的意愿,说道:“周公子,是真的,是真的。”
真的?
真的!
周海的双眸又亮了起来,松开管家的衣领,慢慢地抚平管家衣领上的褶皱,转身得瑟的看着秦牧,指着身后的管家,得瑟的开口:“秦牧,听见了吗?我的东西是真的,是真的。”
周海大笑一声,他快要赢了秦牧,快了。
很快,他就能让秦牧跪着给他擦鞋,他要让秦牧体会被当众侮辱的滋味。
他要将以往承受的一切,全部还给秦牧。
秦牧看着周海,无语的轻嗤一声,轻嘲一笑:“周海,你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也不是被你逼迫的管家说了算,别做梦了,你的东西真不了。”
十件东西,只有一件真品。
唯一的一件,在他手中。
周海如此无知,且自负,真是害惨了他自己。
周海已经魔怔了,他听不进任何真话,没有人能说他的东西是假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秦牧,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比你先找到真品,嫉妒我的能力比你强,嫉妒我的一切,你就是嫉妒我,你这样自私狭隘的人,不配待在这污染我的眼睛。”
越说越激动,周海已经快忘乎所以了。
秦牧倒是无所谓的笑笑。
“周海,你的自信就像努力让人看见跳蚤一样,最后得到的,只能是被人捏在手里,变成一副躯壳。”
没有人会喜欢跳蚤,只会恨不得将跳蚤灭掉。
如此形容此时的周海,非常的合适。
周海轻呵一声,“秦牧,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也只有我配得上说这句话,秦牧,你才是人见人恨的跳蚤。”
“是吗?既然你这样执意认为,不妨静候我手中这样东西的结果,再做决定也不迟,你说呢?”
秦牧微勾唇角,他手中的印章还未交出去,等结果一出,他倒要看看周海如何自圆其说。
“怎么,我说到你的软肋了,居然转移话题。”周海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秦牧,“秦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翻天。”
秦牧挑眉一笑,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真佩服周海这跳蚤的倔强。
转身,将手里的印章交给站在一旁的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