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周海一声惨叫“啊——”旁人就看见了从周海脸上涌出的鲜血,血液泚得从周海那里喷射出来,飞溅到地面,淌出个大血泊。众人避之不及,甚至都溅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却不敢做些什么,甚至都不敢同情周海,因为秦牧实在是太狠了。
周海因为被秦牧拿着水果刀划伤了眼睛,就开始歇斯底里了,他不顾眼睛上鲜血淋漓,直直地向秦牧冲了过去,周海当然不在乎了,他现在只想把秦牧扳倒。
秦牧站在旁边冷笑着,周海是什么德行,他清楚的很。周海这种小人,最爱阴人,周海屡次将他置于危险之地,甚至还对于晓冉下手,秦牧是不会放过周海的。
旁人自然也知道周海的龌龊本性,本来也是不愿意替周海出头,但是周海的师傅周天阳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要是今日周海受到什么伤害,有什么差池,难保周海的师傅不会拿在座的众人开刀。
所以自然是有人出言警告秦牧的。
“秦牧,我劝你及时收手,不要拖累我们和你一起遭罪。”
可是秦牧根本没有理会那人,秦牧将粘满血的水果刀扔到那人脚下,那人一低头就看到粘满血的水果刀,他颤颤巍巍开口说道:“秦牧,你是在威胁我吗?”
秦牧没有理会那人,看着那人脚旁边的水果刀都带了些许厌恶,其他人也都是识趣的,都不敢触秦牧的霉头。
周海并没有放过秦牧,虽然方才没有靠近到秦牧,但是从地上爬起来的周海,迅速拽住了秦牧的裤脚,秦牧的裤脚被周海手上的鲜血沾染,秦牧一脚就踢开了周海,周海本就失血过多,加之本身被酒色掏空身体,更加没什么力气,于是就被秦牧轻易摆布。
秦牧看不上周海,在座的人也看不上周海,更加上刚才那人被秦牧怼的姿态,旁人根本不敢在说什么了,更何况是把周海拉起来,放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众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牧把周海一脚踢到旁边,周海呜咽一声,下体滚出了黄白色的液体,周海竟然被吓尿了。秦牧嗤笑一声:“没用的废物。”
周海哪里还能说出话呢,他早就疼得浑身痉挛了,只能低声呜咽,屁滚尿流。鲜血从他眼睛往下流,周海一面害怕,一面想要拿周天阳威胁秦牧。
众人都知道周海是必瞎无疑了,一报还一报,秦牧的行为无可厚非,但是周海一定会报复,在担心之余,也不得不佩服秦牧的胆气和勇敢。
可是之后呢,只要等周海被他师傅周天阳接走,秦牧一定会被折磨的不得好死。
人都是会攀比的高级动物,他们做不来的事情,别人要是做到了,先是佩服,然后是找自我优越感。
他们虽然讨厌周海,但是慑于周海师傅周天阳的淫威,而不敢去做些什么,哪怕周海蹬鼻子上脸,欺负到他们头上,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行动。但是秦牧做了,他们佩服。佩服完就是幸灾乐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秦牧狠是狠,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还是不由得叹服一句,秦牧是真的有血性啊!
身在其中旁观的张翼德这么想道。
周海到最后其实也没说出话来,他躺在地上,秦牧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就算想要报复,你也报复不了,有本事你就来,我奉陪到底!”
周海听力是没有受损的,能清晰地听见秦牧的声音,周海“呜呜”地叫唤着,但是秦牧可不管这些,直接用脚碾着周海的大腿,说道:“我断了你的腿怎么样?”
“呜呜呜……”周海仍然呜咽着,发出没有清晰字义的声音。
秦牧倒是不管这些,甚至低声笑了起来。旁边的众人看到秦牧这个样子甚至觉得毛骨悚然,是真的在灵魂深处流淌出些许寒意,极致的无力和害怕。
到那时内心还是认为秦牧这次必死无疑,有人甚至想到——不就是逞了一回英雄吗?等到周海的师傅周天阳带着周海过来算账,不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还有秦牧的活路吗,现在倒是有血性了,但是不计后果的放纵只是自找苦吃!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大概张翼德就是那个别的少数人。
张翼德是和秦牧在拍卖会上结识的,张翼德虽然看出秦牧非同凡响,但是这次是头回想要和秦牧有更深层次的交往,虽然之前和秦牧有矛盾,但是谁不会因秦牧而折腰呢?
秦牧并没有理会不知道生死的周海,他根本不屑于和周海有什么交集,哪怕周海是他的手下败将,秦牧也是觉得是屈辱。
众人看到秦牧这个样子,很想对秦牧说一些欣赏的话,但是还是不敢说出口,最后还是任由秦牧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只有张翼德追了出去,张翼德的直觉告诉自己,错过了这次和秦牧相交的机会,下次就再难找到了,所以张翼德并不犹豫,哪怕张翼德必须要和秦牧上了一条船上,和周天阳站在对立面上,张翼德也不会后悔。
于是秦牧就被张翼德拦在了外面,秦牧本来是以为张翼德是来给周海讨个公道的,但是实际上张翼德的话,让秦牧有些许震惊。
只听张翼德说道:“秦先生,您好,冒昧的来和您说话,实在是抱歉。”
秦牧也深谙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温和地笑道:“哪里冒昧呢,和张先生说话是我的荣幸。”
张翼德继续说道:“那么能和秦先生交换个名片吗?”张翼德这话说的还算得体,就是太过心急了,秦牧倒是不在乎这些。伸手双手递出了自己的名片,这也是表示尊重的一种方式。
张翼德不能不领情,双手接过秦牧的名片,把自己的名片也双手递了出去。
秦牧心说:若是自己真的被周海的师傅周天阳报复,穷途末路的时候,也不失为一条道路。
多个朋友多条路,正是这个道理罢。
“多谢张先生瞧得起秦某,我也不是什么值得张先生费心的人物,不若今晚约个时间,我们详谈如何?”秦牧说道。
张翼德自然赞同,他也能看得出来秦牧有要紧的事情,慢慢说道;“自然是可以的,秦先生抬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