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应付过后,总算是结束能够抽身。不得不说蒙恬校长混迹人脉关系多年,交际能力非同一般,即使孙长云已经不好怎么接话,他也能够圆场,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离开学校,孙长云直接去了趟天陵城拍卖行。到了哪儿时,红袍早已将自己所吩咐的丹炉以及药材准备好。
孙长云没有多说话,收下东西后转身就走,留下红袍妩媚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影消失的地方,满脸不舍。
像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不多见,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势力?
回到家中,房门紧闭。孙长云仔细的检查所带的药材,确实已经齐全。而且天陵城交易行为自己留下的丹炉,看的出也是上好的品质。
将药材摆放在地,孙长云盘坐在丹炉前,表情严肃。
前世虽说身为天帝,想要炼丹可谓简直小菜一碟,可如今修为尽毁,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炼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单手一挥,孙长云运起周身灵力,白色的光芒在其身边不断环绕。
蓦然,他目光一沉,丹炉中顿时燃烧起熊熊烈火,整个房间温度在瞬间升温。
面对这温度与火候,孙长云内心只剩下了自嘲。常规炼丹的方法,就是以灵力催火,在丹炉中将药材淬炼,灵力越是浑厚,火候也会随之强烈。
而好的丹药品阶,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火候决定的。
如今这丹炉中的火焰,远不及前世的万分之一,不由让孙长云心中感到一阵苦涩。
抬手操控地上的一株“血焰草”,孙长云决定先拿它做个试验品。“血焰草”在灵力操控下,被扔进了丹炉,烈火肆意的在药草周围燃烧,不到片刻这颗“血焰草”便迅速枯萎,一些红色液体直接被炼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孙长云满意一笑。
看来虽说修为不如当年,但这炼丹的技术却是依旧熟练,随后孙长云毫不犹豫又向丹炉内扔进去几株不同的药材,有的被炼成了粉末,有的则炼成了浓稠的一团。
随着炉火不断的燃烧,所有在里面的药材也被一一淬炼出了精华。
接下来便是结丹,这一步尤为关键,所以孙长云丝毫不容怠慢,继续保持着灵力催动。大量的消耗让他汗流浃背,身上衣衫尽湿。
汗珠从额头流到嘴角,苦涩的味道传来,却丝毫不能令这男人有所动容。
丹炉内,所有精华汇聚,孙长云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将里面那一团浓稠药液慢慢烘干。不到一会儿,药香四溢,一枚浑身透着红光的“血焰丹”制作而成。
伸手一挥,快如闪电。那枚“血焰丹”顿时随着灵力推动而飞向孙长云手中。
此时孙长云已是累的气喘吁吁,没有想到炼这么一枚丹药,要耗费这么多的灵力。当下急忙闭目养神,运转起功法,通过修炼来恢复体内的灵力。
不得不说,消耗确实是最大的历练。孙长云贪婪的吸收着天地间暴动的灵力,丹田如同无尽的深渊,足足修炼了半小时,他才感觉丹田内的灵力稍微充盈了一些。
不仅如此,隐隐间,孙长云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好像有些突破的迹象。
继续炼丹,接下来才是正题。望着地上的“子母草”,孙长云心中百感交集。前世自己形势所迫,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现在这枚“子母草”,别说是累了,就算灵力耗尽自己也要炼成功。
“哗!”
单手猛摧,丹炉中烈火重新燃起。孙长云目光一沉,将“子母草”扔了进去。
这一炼,就是足足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不间断的炼丹,修炼,再炼丹。
最终的结果,好在也是令人满意。
血焰丹、子母丹、聚魂丹、凝神丹……同时还有一些常用疗伤的药液,都是被炼了出来。
孙长云长舒一口气,汗流浃背,浑身衣衫已经湿透。
这些丹药,除了几颗主要有用途的丹药,其他丹药打算留着自己备用。或者拿到天陵城拍卖行去拍卖,应该也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将丹药用药瓶装好,望着一枚枚自己辛苦炼出的丹药,孙长云满意的舔了舔嘴角。不知道此时的苏小妍在家里怎么样。
现在“聚魂丹”也已经炼好,加之“凝神丹”的特效,应该足以让小妍的父亲苏林晋升到神通境。
一想到自己能够解决掉岳父眼前的难关,孙长云心中略微感到慰藉。
……
宁苑,苏家。
“啪!”
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苏长青脸上表情狰狞,即将暴走:“苏林!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苏林神情凝重,见到桌上的医疗单,一时说不出话来。
自己明明已经做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可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家主苏长青给查了出来,这张医疗单是假的!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苏林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还感到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这张医疗单是假的?”
苏长青阴沉着脸,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傻?会被一张医疗单给糊弄过去?你那什么狗屁朋友,被我手下的人一贿赂,立马就说了实话。”
苏林双目微闭,他知道一旦自己所做事情被发现,接下来面临的是个怎样的后果。
“苏林啊苏林,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愚蠢的事情来!你难道不知道那刘家是什么势力?那是我们招惹的起的吗?你真是枉为我苏家人!”
苏长青怒气横生。
在场所有苏家子弟,皆被其威严所震慑。
望着周围一幕幕熟悉的面孔,苏林悲从中来,这些人当中有多少人曾经受过自己的恩惠,可如今看见自己陷入困境,竟一个也不愿意出来说句话。
“家主,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也只是爱女心切,才这么糊涂,你要责怪,就责怪我一个人吧,千万不要为难我的妻女。”
苏林神色悲凉,同时面对家主的怒火,感到既无力又压抑。
作为苏小妍的父亲,连给她自由恋爱的权利都没有,而且自己这女儿的婚事,更是被家族强行安排给了一个风流成性的顽固子弟。其中的愤慨,唯有自己才最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