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真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恨不得能当场把她吃干抹净。
慕烟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只泛恶心,可是她坐在叶靳洲的身边,一只手被他抓着,她知道自己来了这里就逃不了,于是从始至终只是僵直了身体,什么话都没说。
“温总,您觉得怎么样?”
许总按捺不住,又问了一遍。
“好啊。”
叶靳洲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半晌,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语调颇为云淡风轻:
“许总这么大手笔,我没意见。”
闻言,慕烟的身体一僵,缓缓地抬起头,恰好对上叶靳洲幽冷深邃的眼瞳,像是没有边际的黑洞。
他的手还握在她的手腕上,却冷得像冰。
“反正这对于你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事,A城第一名媛,不是最擅长陪人开心么?”
叶靳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唇微掀,所说的话却让人如堕冰窖。
慕烟虽然在来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真听到叶靳洲亲口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刺进了心脏,上下不停地翻搅,鲜血淋漓,疼痛让人不能呼吸。
原本她以为,她是不会再为叶靳洲所说的任何话而心痛了。
慕烟,你可真是没出息。
垂下眼眸,她自嘲地扯出一个笑容,那许总已经猴急地走到了她身边,肥手揽着她的肩膀就把她从从沙发上带了起来。
“温总就是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带慕小姐走了,合同稍后我会让秘书给您送过来!”
油腻的脸上挂着色眯眯的微笑,许总一双本就小的眼睛现在几乎看不见: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慕烟像是失去生命力的布偶,就这么被许总揽着走出了包间。
由始至终,叶靳洲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一刻都没有移开。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也许等着慕烟开口向他求饶?
毕竟这么大的屈辱,他不信她能受得了。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这该死的女人,连许总这种跟猪差不多的男人也可以忍受?
真是下贱到了骨子里!
他拿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他的眉头皱的很紧。
一股烦躁的郁火自心头升腾,烧的他心烦意乱,可他却不知道这源头是什么!
“温总,您就这么把慕小姐给让出去啦?慕小姐可是个大美人,许总那个人,不怎么怜香惜玉啊!”
一旁的花花公子还在咋舌,满脸可惜。
叶靳洲沉着眉眼,眼神阴鹜,半晌只嗤笑一声:
“与我何干?你没看出来,慕烟也很乐意么?”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花花公子表情困惑,睨了叶靳洲一眼:
“看样子慕小姐是温总专门请过来陪许总的,那这次生意分红你打算给她多少啊?”
他话音才落,叶靳洲森冷如刀的眼神便刮了过来,那冷厉的眼神仿佛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花花公子心头一颤,不敢继续说了,只打着哈哈拿了酒给叶靳洲斟满。
“哈哈,是我多嘴了,温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啊?喝酒喝酒!”
叶靳洲接过酒杯,一仰头,再一次一饮而尽。
花花公子找了好几个美女过来陪房,谈成了一笔生意,他现在应该尽情放松。
可不知为何,心头的戾气依旧很重,他的眼前不断出现慕烟的脸,眉头拧的更紧了。
叶靳洲,你真的是疯了!
那女人出什么事都是她自找的,有什么好担心?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慕烟,希望心头的烦闷能借此消减。
另一边,慕烟被带到了另一个包厢。
门一关,许总就立刻扑了上来,又亲又啃。
慕烟原本没打算反抗,从她被带走的那一刻,她就心如死灰,不抱任何希望了。
可是当那双咸猪手落在她身上,并不停乱摸的时候,心头那股恶心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几欲让她作呕。
尤其是那双手,试图探进她裙子里的时候……
那一刻,慕烟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伸手,一把推开了许总。
“别碰我!”
许总正在兴头上,冷不丁地被推开,还差点摔了个大跟头,一张油脸顿时就黑了个彻底。
“你搞什么?”
他瞪着慕烟:
“你是温总送过来跟我做交易的,老子可是花了九位数!把我伺候开心就是你分内的事,你要想要小费就直说,别在这里给我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说着他就又要扑上来。
慕烟屏着呼吸,在幽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理智告诉她不能反抗,如果她反抗了,指不定叶靳洲又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可是不反抗,她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吐出来。
要如何权衡?
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跟许总这样的男人发生关系。
眼看男人的咸猪手又抱了过来,慕烟的视线扫过茶几上放着的几个空酒瓶,眼神定格,心一横,就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要不动声色地躲过去。
于是许总再抱上来的时候,慕烟没有挣扎,而是由着他抱着她,她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
“去那边沙发好不好?”
那许总正是浑身是劲,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好啊!”
他抱着慕烟就朝沙发那边走去,在经过茶几的时候,慕烟的眸色一动,下一秒就尖叫了一声,作出被高跟鞋崴了脚的样子,朝着一头倒了下去!
“啊!”
桌子上的酒瓶被她推到了地上,在顷刻间摔成了碎片!
她咬紧了唇,脸朝下,朝着那碎片摔了下去!
脸颊上闪过一道尖利的刺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她的胳膊和手,也被割伤了几处,但是没有一处比她脸上的伤口厉害。
“呃……”
她故作痛苦地在地上蹒跚,堪堪地扬起脸:
“许总,拉我一把……”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血污一片,原本的精致妆容沾染了鲜血,反倒显得分外惊悚。
许总见到这样一张脸,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吓了一大跳,哪还有半点兴致?
“你,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慕烟故作懵懂,堪堪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