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儿的事,她一点都不敢马虎。
就算是面对乐诗,只要乐诗愿意告诉她她女儿的下落,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乐诗眯了眯眼睛,眸底闪过一抹得意。
她就知道只要搬出女儿,慕烟一定没辙。
虽然她压根就不知道慕烟的女儿在哪里,可是对于她而言,只要这噱头足够她利用慕烟就够了。
这几天老太太经常来看望她,准确来说是看望她的肚子。
因为之前打B超的时候照出的是个男孩,老太太就更加上心了,三两天就让人来给她送补品。
不过就在昨天,老太太说要带她去做一下提前产检,确保孩子的基因健康,可能需要采血。
一听说要采血验基因,乐诗心里就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这种事有很大的风险,搞不好就能验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叶靳洲的。
她不知道老太太究竟只是按部就班还是对她有所怀疑,但她肯定是不能冒这个险的。
在跟林允康商量以后,她决定不能再拖了,她必须要尽快把这个锅,甩到慕烟的身上!
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光。
她不着痕迹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机里是她费尽心思买通了叶靳洲的手下,搞来的沛沛的照片。
“你看看这是谁?”
她故意把手机摆到慕烟的面前。
果然,看到照片,慕烟瞬间就不淡定了。
“沛沛!”
她伸手就要去抢手机,乐诗却眼疾手快地把手机收了回来,拔腿就往外走。
“求你告诉我,沛沛现在到底在哪里?”
果不其然,心急如焚的慕烟立刻就跟着她走了出来。
乐诗抿着唇角,不动声色地走到客厅。
她知道客厅里哪个地方安了监控,刻意便走到了监控下面。
这时候叶靳洲还没回来,客厅里面空无一人。
走到监控下面,乐诗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慕烟。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乐诗狞笑着,用最恶毒的话刺激着慕烟:
“你以为你跟我低低头,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告诉你你女儿在哪儿么?慕烟,你可真是蠢死了,从一开始我就是耍着你玩儿,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女儿的下落告诉你,就你这种女人活该受尽折磨,活该一辈子见不到你女儿!”
“你说什么?”
慕烟的神色骤变,眸底染上了愤怒的红色。
乐诗看在眼里,继续加重语气:
“怎么,你是聋了?那我不介意把我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我说,你这种贱人就是应该受尽折磨,我诅咒你到死都见不到你女儿,最好你女儿这辈子活得比你还要凄惨!”
她说的话太恶毒,慕烟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了大脑,她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乐诗打了过去。
“你给我住嘴!”
然而乐诗却连躲都没有躲,脸上突然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仿佛就是在等她这一巴掌似的。
“啪!”
随着她这一巴掌,乐诗惨叫一声,下一秒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在来的时候她已经提前吃过特制的药,再加上这一摔,流产率是百分之百。
乐诗躺在地上,满脸痛苦,身下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
“慕烟,你为什么要推我……”
旁边已经有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佣人,一见乐诗倒在地上,身下已经见了红,个个都大惊失色。
慕烟凝眸,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她很清楚自己刚刚的那一巴掌力道有多大。
不足以让乐诗摔倒,更不足以让她流产。
况且她刚刚亲眼看到了乐诗脸上那个诡异的笑容,以及对于她打过来的巴掌躲都不躲。
一个念想在心头生成,慕烟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她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激她给她这一巴掌,好演这一场大戏。
不过眼下说这话已经来不及了,乐诗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阿兰跟阿香率先赶了过来,一个给医院打电话,一个给叶靳洲打电话告状,说她把乐诗给推倒了。
很快,乐诗便被送到了医院。
叶靳洲跟老太太也很快赶了过来。
医生在经过检查之后,沉痛的表示,孩子已经没有了。
“是她,是慕烟!是她故意推了我,才让孩子没有的!”
躺在病床上,乐诗哭的声嘶力竭,一只手直直的指向站在门口的慕烟: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毒手?”
“这件事是你做的?”
叶靳洲抬起眼眸,眸色阴沉地看着慕烟。
一旁的老太太也神色不善,面带责备:
“慕烟,如果这件事真是你做的,那我只能说,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是温家的少奶奶,居然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连沉沉的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就是她,我们亲眼看见的!”
阿香在一旁添油加醋:
“是少奶奶从后面很大力气地推了乐小姐一把!这些监控都有拍到的,所以乐小姐孩子才会没有的!我们没有说谎!”
“少奶奶肯定是自己生不了孩子,所以对乐小姐心生嫉妒,也不想让她生下先生的孩子,可怜乐小姐心地善良,今天还是专门过来看望少奶奶的呢!”
两人一唱一和,乐诗更是趴在病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慕烟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头只觉得好笑。
真是好大的一出戏,而她自己还有荣幸成为这出大戏的女主角,她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
“阿沉,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好心痛,你一定要帮我们的孩子,讨个交代!”
乐诗抽噎着,一脸痛不欲生。
叶靳洲没有看她,由始至终他所看的人,只是慕烟。
下一秒他便走到了慕烟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拽起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慕烟被他扯的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可叶靳洲没有松手的打算,有一刹那,慕烟甚至觉得叶靳洲是要拉她去灭口。
走到一个僻静的走廊隔间,他才一把松开她,把她重重地推到了墙上。
“乐诗的孩子,是你动的手?”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慕烟只是扬起头,敛着唇角。
叶靳洲神色冷厉,没有说话。
慕烟轻轻地笑了:
“既然不信,那你问我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