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帮我,我不想被爸爸打死啊。”步微雁满脸惧怕。
孔茹深吸了口气,深邃的目光瞬间低沉下来,“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把这件事情推给步微兰,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步微雁连忙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她最初的想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步家也算是个大公司了,要是为了这点小事情伤了和气,就没有必要了吧。”站在前面的壮汉厉声道,话语里倒是有几分客气。
比起之前在公园里只会无力解决问题的黄毛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各位要钱应该是找错人了吧,要知道就算是我们步家公司再怎么差,也沦落不到借高利贷的地步。”步舒鹏一脸严肃的说道。
壮汉目光一沉,随手将一沓合同递给了步舒鹏,却被孔茹抢先接过来。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清楚,步总应该看的很清楚吧。”壮汉指了指孔茹手里的文件说道。
孔茹翻开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步舒鹏厉声质问道。
“是她,借高利贷的人也是她,你要找人要钱的话,就找她好了。”步微雁连忙站出来指着步微兰的方向,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威胁。
步微兰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三翻两次的想要把这些事情扣在她的身上,是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哟,这几位大哥不是上一次在公园里和妹妹撞见的几个人吗?当时瞧着你们还挺有兴致的追闹来着!”
步微兰上前笑着说道,平淡的小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好像是在说的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敢真的把那件事情说出来,步微雁脸色顿时大变,“你……”整个人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来在公园这件事情解决的并不圆满,没想到几位大哥居然找到家里来了。”平淡的语气里带着调侃。
步舒鹏就算是再傻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一手夺过了孔茹手中的合同,看到最后的落款时,眼神越来越黑。
“步微雁,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一打将合同扔在了她的脸上。
欠了别人钱,居然还被人找上门来,简直是就丢了他步家的脸。
何况这个丫头每个月的生活费并不少,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笔欠款。
迫于步舒鹏的压力,步微兰只好说出了自己因为投资股票而赔了的事情。
步舒鹏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打在了她的脸上,阴沉的脸上满是怒气。
眼下公司的事情这么多,要是这件事情被传出去的话,对步家公司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步舒鹏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抬头朝着身边的步微兰看了一眼冷声道:“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就先回去吧,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步微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传扬出去的话,只怕步家的名声不保。
看来今天想要见自己父母的事情,暂时又要搁置了。
对于眼前的这场闹剧,步微兰没有半点兴趣,起身便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之后,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身体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都怪你这个贱人,不是你的话,怎么会落得这个境地?”步微兰手中握着一把尖利的水果刀满脸疯狂的模样。
明明应该是她得到的一切,凭什么会落到她的手里,温岚蝶可以随手买下一个当季最新款的珠宝送给她,而自己却要想办法凑钱,甚至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买不起。
她被迫借了高利贷投资股市就是想要利用股票来赚取暴利,谁知道当初股东她买股票的人竟然是一个骗子,把她所有的钱全卷走了不说,还让她欠下了一屁股的高利贷。
步微兰觉得身子一沉,整个人便直直的朝着地上倒了下去,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接住,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东方季……”步舒鹏满脸诧异,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息,淡淡红色的印记从她的身上溢出,如盛开的梅花一般带着绝艳。
东方季看着怀中满脸苍白的女子,心口莫名一紧,竟然多了几分害怕。
东方季凌厉的目光朝着几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直接带着人离开,从出现到离开,只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却让步舒鹏感觉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医院的贵宾病房里,东方季看着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女子,黝黑的双眸越来越暗,随手从轮椅一侧拿出手机,十分利落的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找到那家放钱给步微雁的公司,责令他们将所有的利息翻倍,要求他们三日内偿还所有的欠款,还不上就让人来抵债。”
低沉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看来他最近实在是太安静了,导致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在A城,到底谁才是王法。
挂断电话之后,东方季转身坐在了步微兰的床边,看着她后背上被纱布包裹的伤口,伸出手不由得摸了一下。
伤口处传来的刺痛让床上的女子眉角轻微抽动了几下,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痛苦的表情。
东方季收回手慢慢握紧,深邃的双眸带着冷光,随后便对着门外的管家吩咐道:“叫风少爷过来。”
“我知道了。”管家说完转身离开,没过多久,便带着一个长相俊美的混血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妖媚的目光朝着东方季看了一眼,便直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满面春光没毛病,特意找我来难不成就是想我了?”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
东方季没有说话,低沉的目光一直放在步微兰的身上,许是习惯了他的冷漠,顾风顺势换了个姿势靠在一边的沙发上,满身慵懒。
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女子时,眼神里带着几分诧异。
东方季的性子他十分清楚,尤其是对女人,向来都是避之不及,难不成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心中的好奇心瞬间被挑起,男子几步便来到了床边,入目的确实她缠着纱布的后背,整个人俯身躺在床上,完全看不到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