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个没心肝的小白眼狼。”
姜卿雪没有反驳。
但她隐约间,只觉得这个句话也有点耳熟。
“金刚石过几天我会带回去,你要是没事,还是滚回去继续研究你自己的破梯子吧。”
天乩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但他依旧没个正形的样子捂住心脏:“卿卿真残忍。”
要不是仗着本人长的还行,那西子捧心的模样,真叫人想一巴掌乎上去。
“我还有更残忍的,你要不要试试?”姜卿雪露出一抹冷笑。
天乩闻言,松开手。
他歪了歪头:“啊咧?”
一双无辜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姜卿雪。
姜卿雪单手出现一把精致的折扇:“前段时间,曾有位客人想要拿福泽来换个如意郎君……”
这个人,长的堪称赛西施,胜貂蝉,“如花”似玉,又好比嫦娥坠凡之姿,美的令人心神荡漾。
“免了免了。”天乩一脸惊恐:“我可无福消受。”
姜卿雪微斜一眼。
她淡淡道:“天乩大人天人之姿,怎么就无福消受?”
天乩不禁想反驳,可还没等话说出口。
他就又听见一句:“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幽怨的小眼神,止不住的飘过来。
姜卿雪当没发现,偏过头就看向窗边明月。
天乩挑了挑眉,顺着视线望过去:“呦,最近生意还有点好?”
以往年间,可没有三天两头的来单子,稀稀拉拉的,就只有偶尔的来两三只小猫。
姜卿雪瞥过一眼天乩,随后便警告了番他不要乱动阿白。
天乩对此,笑嘻嘻的应下。
紧接着,姜卿雪就冷哼一声,将折扇打开,消失在了屋内。
“真是令人伤脑筋。”天乩笑完,也跟着消失在了房间。
可临去时的那双眼睛,却格外有些薄凉,不免与脸上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笑意形成鲜明对比。
同时,也许是小动物的直觉,阿白不安的蜷缩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夜风咆哮。
姜卿雪掐着法诀,就瞬移到了京都郊外的一个密林里。
她弯腰捡起一块碧绿色的鳞片:“好浓的怨气。”
特别是那沾染一地的血迹中,所透露出来的恨……
仿佛恶鬼都在咆哮,也因此,所到之处,草木皆枯。
骤然,一道嘶哑的女声回荡在丛林间:“你是谁?”
姜卿雪眼皮子微动。
她把手中鳞片丢掉,就直立起身:“买卖人。”
“买卖人?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女人话里饱含着一丝嘲讽。
毕竟半夜三更,荒郊野岭的,能跑大老远,费这些功夫的“买卖人”,不是杀人,就是越货。
姜卿雪执扇半遮面。
一张清丽的脸,只露了双漂亮的眼睛在外面:“自然是来做生意。”
“做生意……咯咯咯……”渗人的笑声不断从四面八方扑来。
但姜卿雪根本没有触动。
她长身玉立的杵在那里,就看见自己的前方草丛中出现了个古怪身影。
估计换个人看,怎么都会觉得,这是一部恐怖片正在开始。
美艳的妇人,妖异的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