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间，居然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不，也不对。

还是有点改变的，比如……

那零散的直播机器设备和苏南烟二十年里所留下来的痕迹。

这都是小老板本身所稀缺的人气。

日升月落，一天便又过去了。

姜卿雪今天换了身便于打扫房间的衣服：“早啊。”

“早，早啊，小老板。”柳娇娇有点错愕。

她看着姜卿雪的打扮，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这是打算……”

“收拾下房间。”姜卿雪说着，就把衣袖撩了起来。

她肩上，甚至连阿白都抱着个抹布准备去干大扫除。

柳娇娇赶紧接过姜卿雪手中的东西。

她不解的询问道：“院子里，不是有自动清洁的法阵吗？”

那法阵，不仅仅存在院中，每个屋子，包括小楼都有。

按道理来说，是根本不需要人力去费时间打扫的。

姜卿雪闻言，走在最前面。

她今天没有把店门打开，因为没有需要去打开门的客人。

“我说的打扫，不是指清理灰尘。”

可既然不清理灰尘，那都要处理些什么东西呢？

姜卿雪不禁将一个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珠子丢给柳娇娇。

“去把这个玩意儿扔到货架上去。”

柳娇娇捏着鼻子，屏住呼吸。

她用自己随身携带着的手绢包裹住，便把东西往那扇特殊的货架上放去。

“小老板，这是什么？”

那臭到，简直下水道都赶不赢，仿佛化粪池爆炸般的恐怖。

姜卿雪打算从杂货铺第一层楼收拾起。

她抽空瞥了眼货架：“哦，赌徒的灵魂球。”

因为太贪婪，赌到山穷水尽也都没办法收手，最终……

那家伙不仅仅把自己的四肢五脏卖了，甚至连灵魂都贱卖给了山海铺子。

柳娇娇下意识擦了擦手，并把原先那根手绢丢到了垃圾桶里。

毕竟，这灵魂都快黑到成煤球那模样了，得有多脏啊？！

“那这又是什么？”

姜卿雪再次递过来个粉红色的东西。

那东西丢在普通货架最不起眼的位置，简直就差蒙灰了。

“妓子的爱情。”

柳娇娇光是捧着都能闻到那股幽幽桃花暗香。

“您不要了？”

姜卿雪毫不在意的扒拉着一堆破铜烂铁：“不要了。”

那爱情，比天上飘过的浮云还不珍贵。

它主人本来还想赎回去，结果榜上个土大款，立马就什么秀才郎都不如土大款来的舒坦。

柳娇娇闻言，不禁转身放置好。

同时，她也发现自己开头放上去的东西居然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出意外，那灵魂珠应该是被天乩和法则瓜分了。

真希望那两家伙还好好活着。

而九天之上，天乩果然不负众望的差点呕吐出来。

“这都什么破玩意儿？”他嫌厌地挥了下衣袖，并将自己嗅觉封印。

可再臭，那也是姜卿雪“辛辛苦苦”收集了良久的东西。

那东西里面所蕴含着的东西，也同样是某人需要的成分。

毕竟，善有极善，恶有极恶。

天归法则都逃脱不了事物两面性，所以……

天乩忍着嫌弃把灵魂珠捏碎，并扬在天道梯的某一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