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噼里啪啦,滔滔不绝,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添油加醋全都说出来,尤其重点突出,林卿意近期被萧漠围着打转,各种温柔体贴,细心呵护。
偏偏林卿意还对萧漠的追求态度冷淡,不屑一顾。
“等等,你再说一遍,萧漠他,在追求那个林卿意?”白云暖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
“对啊,我看就是追求啊,不是追求干嘛对她这么好啊……”又开始滔滔不绝,只听得白云暖恨不得把手机握碎。
纤细手腕用力到青筋突起,她恼怒的打断,“行了,我知道了,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再听!”
张小燕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激怒了白云暖,“白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够了,我说够了,你没听到吗?”
白云暖呵斥,吓了张小燕一跳,就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说了。
白云暖喘了几口气,尽量压抑翻涌怒潮却还是很气就愤怒,“你继续给我监视她,有什么事,以后再给我报告!”说完就直接挂,
张小燕在那边愣了愣,无语道,“白小姐,那我的奖励……”但电话已经挂了,她也不敢打电话回去索要,只好咬牙不甘心的算了。
她才不敢现在去触白小姐的霉头,猜就能猜到白云暖肯定气疯了!
白云暖确实气的不轻,就连当天要拍的戏份她都给推了,导演一催,她就道,“拍什么拍,哪还有心情拍戏?”
说完,就踩着满剧组惊讶的目光,带着妆就冲了出去。
经纪人慌忙跑过来问她发生什么事,白云暖一个眼神让对方闭嘴,然后迅速调出手机没有备注的号码,直接打过去给赵书年,“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出了没有?”
“我调查到了,正要联系您呢,”赵书年夹杂兴奋的压抑嗓音传来,“白小姐,你放心吧,我一直都会帮你的……”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查出什么?快说!”白云暖很不耐烦跟这个猥琐变态男纠缠,只想利用对方。
怕她生气不搭理自己,赵书年连忙说出调查结果,“我已经调查出,林卿意是在一个月前才从精神病院离开的,身边有一个小姑娘是她的女儿,名字叫林瑶光。”
“等等,你说什么?”白云暖迅速打断赵书年,瞪大眼睛问,“你说她有个女儿,是她的亲生女儿吗?”
难道说,当年林卿意肚子里那个没死,也活了下来?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根据时间推算,几年前,她被弄进精神病院时候,应该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出来的是个女儿,就是这个小姑娘。”
赵书年说完,白云暖就沉默了,她暗自恨得咬牙。
林卿意啊林卿意,原来你命那么大,就这么把你丢在精神病院里你都没死,还生出了个女儿,养到这么大,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白云暖冷笑了几声,怨毒的看向窗外霓虹光影,轻轻道,“亲爱的,我想让你再帮我一个忙,你会帮我的吧?”
与她语气中的甜蜜妩媚相比,她脸色一如往常冰冷,对面赵书年却看不到,只兴奋答应,“当然是的,只要是白小姐您要我做的事,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做的!”
真恶心!
白云暖露出嫌恶表情,嘴里却说,“很好,我记得王妈有一个痞子儿子,不学无术,到处惹事儿,他叫王峰,你帮我找到他,告诉他,”白云暖眼中慢慢布满狰狞,“他妈妈的死是拜林卿意所赐,顺便偷偷给他提供一些帮助,但不要太明显,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白云暖低头看自己精致漂亮的手指尖,态度漫不经心,赵书年在那边笑了笑,“如你所愿,我的女神。”
“行了,那就拜托你了,等办完这件事,我再谢你,么么哒。”忍着恶心抛了个飞吻,在果断挂电话把手机摔到一边,白云暖翻了个白眼,真是有病!
但只要对她有用就暂时用着吧,白云暖得意的笑了笑,双手环胸,等着好戏开场。
深夜里,一辆涂满涂鸦的面包车,混杂摇滚声,停在小区门口,车门打开从里面滚出一个穿着浑身漏洞服和皮甲衣的人。
这人满脸不耐烦,头发染成白色,耳朵还戴耳钉,一看就是混的,谁看到都要绕着走。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都滚吧。”王峰跟自己的兄弟打了个招呼,就脚步踉跄的回到自己家。
他打开门进去,差点在玄关就摔倒在地,因为酒精麻痹,他站不起来,就靠着墙壁大声嚷嚷,“妈,赶紧把灯打开啊,这么黑你让我怎么走路!”
如果是以前,肯定会有个老女人跌跌撞撞跑出来,对他儿子儿子的叫,然后扶他上床,各种悉心照料,但现在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恍然惊醒想起来,他妈早就死了,那个啰嗦麻烦的老太婆,已经在海里死了,丢下他一个人!
“妈的!”王峰狠狠一脚踹玄关柜子,然后疯了一样嘶吼,到处乱打乱砸,整个简陋的屋里如狂风过境,变得乱七八糟,而就在这片混乱中嘈杂的手机铃声响起。
立刻像个疯狂的人按下暂停键,王峰气喘吁吁通红的眼眶,从废墟中拉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就皱了皱眉,却还是接了,“喂,找谁呀?”
陌生的沙哑语调传来,“想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
这语气冰冷古怪家的嘲讽,如兜头一盆冷水,迅速把王峰从电光中抽出来,连酒意都散去,“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门口有个信封,如果想知道你妈真正死亡的原因,可以看看。”说完对方就挂了。
来的突兀挂的也快,汪峰大吼,“喂,喂,你他妈谁呀?喂!”
他拼了命的把电话打回去,对方提示已经关机,他咒骂了一句,冷静了一会儿,对方刚才说过门口有信封,还有迅速转身打开门,左右观望,安静破旧的楼道里,除了两边昏暗的壁灯,还有夜里的蚊虫嗡嗡飞来飞去,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根本就没有人,但是当他目光低下来,他却一眼瞧见脚前地面真的放着信封。
没有署名突兀的,就放在那里。
倏然睁大眼,喝下去的酒瞬间变成白毛汗,透着后背溢出来,他回来的时候分明记得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