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面露喜色的张耀扬,瞬间变得火冒三丈,用力一把推开牌桌,面露凶狠神色,“我去你麻的配合!你个狗娘养的老娘们,是不是今天故意来找老子晦气的?”
说着,他一拳朝晋好好脸上抡过来。
晋好好见拳头抡过来,她下意识的闭眼,可拳头并没有落到自己脸上来。
她睁开眼,便看到秦屿宽厚有力的手掌狠狠扼住了张耀扬的手腕,脸上带着怒意。
秦屿手下用了几分力,张耀扬的手臂扭动,疼得他哇哇乱叫,同时极力的在反抗,身体剧烈挣扎,麻将桌上的麻将被他扫落在地。
秦屿看准时机,向张耀扬的左小腿狠狠的踢了一脚,张耀扬痛苦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了刚刚挣扎反抗的劲。
秦屿眉宇间满是厌戾之气,他低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耀扬,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我们要找你问话!”
他才说完,麻将馆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牌也不打了,一个个神色慌张,一窝蜂跟逃难似的涌向了门外。
张耀扬坐椅子上哀嚎了一会儿,满脸不的服气,伸手指着秦屿:“我日你祖宗啊,你别搁我这牛逼,要是让我出去,老子非得干死你不可……”
他话还没说完,秦屿一把抓住张耀扬自己递上门来的手腕,微微用力,痞里痞气,“你非得干死谁?”
张耀扬十分怕疼,很快就认了怂:“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秦屿分开他的手,“我们是找你来问话的!”
张耀扬坐在椅子上,活动刚刚扭伤的手腕,“你们问话就问话,动手干什么?我要去告你们去!让你们脱了着身衣服!”
他开始充分发挥自己地痞流氓的本质。
秦屿用力拍了下麻将桌,冷冷盯着他,反问道,“是我先动手的还是你她妈先朝她动手的?”
张耀扬瞥了一眼晋好好,张了张嘴,没说话。
“好声好气的让你配合我们了解情况,你还袭起警来了,真够有本事的啊!”
“我今天一直输,冲动了点……”他声音越说越小,脸上带着懊恼。
秦屿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紧盯着张耀扬:“李泯良是你好兄弟,没错吧?”
“好兄弟?”张耀扬啐了一口,“是好兄弟个屁,前几天,约老子一起吃饭,还揍了老子一拳,”他说着指了指眼角,“到现在都还没有消肿呢,我气不过,和他干了一架!你们找我问他的事干嘛?他怎么了啊?那不成死了啊?呵呵。”
“还真是,他死了!”
张耀扬显然不相信秦屿说的话,他又问了好几遍,都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但他还有一些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李泯良真的死了啊?”
秦屿冷声道,“不然呢?你觉得我们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
张耀扬摇了摇头,本就不佳的脸色又更不好了,“没,就是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说完又抬头,很关切地询问道,“他怎么死的啊?一个大活人,前几天我见到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秦屿直勾勾盯住他,“虽然你们之前打了一架,闹掰了,但你还是挺关心他的。”
张耀扬从衣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点燃根烟抽了起来,眉头紧皱起来,慢吞吞的吐了口烟,“我俩是发小,打小就认识,从光屁股玩到现在,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你把他当成兄弟?”
“那是当然了!”张耀扬眼一瞪,提高了音量,反驳道。
“但是,他死了,我在你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的伤心。”
张耀扬没回话,只是狠狠地吸了口烟。
“我没看出来你把他当成兄弟。”
“他在揍我之前,我确实把他当成兄弟来着!”
“你把他当成兄弟还觊觎他老婆?”
张耀扬猛咳了一声,咽了口口水,神情很不自在。
秦屿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看来是真的了?”他顿了顿继续,“案发前,有人听到李泯良和张丽丽吵架,吵架原因就是李泯良怀疑张丽丽和你有一腿,你给他戴帽子了。”
他说完往张耀扬脸上的伤疤多看了几秒,又自顾自说:“我想,李泯良揍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耀扬立马矢口否认,脸红脖子粗,昂着头,大声的辩驳着,“我觊觎他老婆?警官,你在这跟我开什么玩笑呢?你看看我,我像是缺女人的人吗?我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