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细鬼走了以后,鬼哥也是大口大口的喝了大半瓶的伏特加,那也是红着眼的对着镜子说道:“宋阳,你给老子等着!!”
“你对我的羞辱,老子肯定会加倍拿回来的。”酒劲上头的鬼哥,也是错把镜子中的自己,误当成了宋阳。
那对着镜子就是一顿猛挥拳??
在鬼哥石乐志般的对着镜子猛揍的同时,宋阳那也是被喷嚏给憋醒了过来。
“阿嚏!!”
“吗的,这?大清早谁在咒我啊!”宋阳不由得摇了摇头,那也是拿起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下,便离开了天阳安保公司。
在他开着爆改三菱,经过京都某处号子的时候,那与世隔绝的大门也正好缓缓开启。
一个寸头身材发福的男子,正站在缓缓开启的大门前。
在这里蹲了十几年的男子,也是从一个青年变成了快50岁的油腻大叔。
“别回头,好好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嗯。”油腻大叔点了点头,并走出了这个大门。
十几年了,曾经的世界也早已经变了样,已不是他那个熟悉的世界了。
他缓缓的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屏幕中的时间。
这十几年前所流行的诺K亚,在现在早已经被淘汰连老人机都算不上。
他以为今天会有人来接自己,但空旷的门外却没有一个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大约三岁的可爱小女孩。
在照片的背后还有写着一个名字,陈梦瑶。
这照片里的女孩,是他的女儿;也是在号子里唯一的牵挂跟思托。
如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老了,照片里的女孩也已经长大了。
“不知道,她们都怎么了??”男子看着照片喃喃自语了一番,他拿着自己的诺K亚,拨出一个已默念在心里的电话号码。
“喂,请?请问你找谁?”
电话通了,是一个声音超好听的女孩所接。
“我?我找??”男子想要说出一个名字,但最终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对不起,我打错了。”男子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瑶瑶,是?是谁打的电话啊?”
“好像是打错的,妈你就别管了;安心挂水吧。”陈梦瑶把母亲的手机放在一旁,然后又继续给母亲削起苹果来。
“诶。”
在电话挂断以后,就在这个油腻大叔孤零零的想要步行离开时,一辆深蓝色的大宝马停在了他的身边。
“陈康?”
大宝马上走下来了几个街溜子,为首的街溜子瘦高瘦高的留着一头的黄发,而且最搞笑的还是;他的刘海是一撮绿。
“是。”油腻大叔完全是条件反射,挺直了腰板。
“我们想找你做个事儿,做不做?”
“三百万!”刘海有一撮绿的街溜子,对着油腻大叔问道。
而这个街溜子,正是细鬼。
“什么事儿?”油腻大叔询问道。
“你我心知肚明。”细鬼对着自己的脑袋比划了一个手势,做了一个“砰”的动作。
“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你说的这事儿我不知道是啥,我只是一个厨子!”陈康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直径离开。
“想通了,打我这个电话。”细鬼对着油腻大叔陈康丢了一张名片,然后直接带着人上了自己的大宝马。
在人离开以后,陈康也是想也没想的把名片丢在了垃圾桶里。
毕竟这都什么年代了?
谁特么的还敢做杀手啊?这尼玛满世界都是监控的,以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世界了。
陈康丢完名片以后,也是等来了公交车。
但是上了公交车的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因为十几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曾经的京都本来就大,如今的京都变得又更大了起来。
曾经他一直混迹熟悉的区域也不见了,如今已变成了繁华的商业区。
至于曾经的好友,在按照留下来的联系方式也都联系不到了。
恐怕不是嗝屁了,就是进去了。
“大叔,你愣在这这里干嘛呢?”
“你能不能别站在出车口,挡我的道啊?”
就在陈康站在某处地下出车口愣神的时候,一辆帕拉梅拉缓缓的停在了他身后不远,一个穿的跟个花孔雀戴着个耳钉的青年,从车窗里探出了头。
“啊,对?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出车口。”陈康赶紧对这个青年道了个歉,而青年又继续道:“如果你要是想碰瓷的话,去大街上啊,别站在这里。”
“毕竟这里有监控。”青年指了指不远的监控,而坐在青年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却说道:“刘天奇,你别这样对人家大爷嘛。”
“他兴许是第一次来京都呢?”
“大爷,您这是在京都迷了路吗。”刘天奇的女友从车中走了下来,也是非常热情的询问起了陈康。
至于刘天奇的这个热情的女友是谁呢?正是陈珂珂。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乱逛。”陈康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总不能他告诉人家小姑娘,他从里面才出来吧?
“大爷,您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告诉我们。”
“我们能帮得上你的地方,肯定会尽量帮助你的。”陈珂珂继续道。
“小姑娘,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不过,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还是赶紧去忙吧。”陈康不由的笑了笑,那也是紧了紧身后的背包向着马路对面走去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大爷呢。”陈珂珂不由得摇了摇头,回到了车里。
“这个大爷在年轻时,绝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凝视着陈康的背影,刘天奇不由得摇了摇头,尽管这个大爷已经老了,哪怕说话之中都带着谦卑。
但他依然能感觉出,这大爷带着一股孤傲的气质。
由于与世隔绝了这么久,陈康想要找一个温饱的工作以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比较尴尬的是人家一看他从里面刚出来,完全都没有人要他。
这别说厨子了,哪怕是最简单的打杂都没人要他。
“老大爷,刚从里面出来吧?”
就在夜晚降临,陈康毫无去处的时候,一个坐在街边浑身破烂的男子;看向了陈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