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木琬绕过被定格的万辰，走到茶几边，“坐，尊者专门来一趟，有什么指教？”

茶几上放着茶具和一盘棋，先前她与万辰在这里博弈了几局，茶壶里的茶水还是温热，木琬给来人到了一杯。

“也没什么大事。”尊者拿起茶杯，目光带上些狎玩儿，“只是碰巧手下抓着个小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他嘴角始终带着懒意，漫不经心，两人靠地如此近，但木琬却看不清他的具体容貌，他的脸氤氲模糊着，听声音此刻他颇有些兴致。

尊者摊开手掌，他的手心中央悬浮着一个晶体小球，小球里囚着一团淡黄色的光晕，光晕是人形的，身上的代码停滞，应该已经昏了过去。

是841，它怎么在这？

“这个小东西是时空管理局的系统，被抓时它说来找人，你说它来这里找什么人？”

尊者放下茶杯，茶杯落在桌上，瓷器碰撞着桌面，沉闷地响了一声。

木琬低低敛着眼，而后睫毛抬起，“看来尊者应该查清了些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来着一趟。

“不错，是挖了些秘密出来，比如知道你曾经是时空管理局的任务者，比如你在那里已经有了些时日，比如你突然离开并且解除了系统的绑定，比如你与龙族也有些关系……”

他的声音很缓很慢，像是老朋友闲聊，一句一句地说着木琬之前的事。

“你查的倒是很清楚。”木琬没有什么情绪地说着。

“但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尊者上身往前倾，手肘撑在茶几上，指尖从木琬的眉角一点一点滑到下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没有神力，像是个凡人，但和慕颜却有着一样的脸。

“心魔。”木琬躲开他的手，“我是她的心魔。”

“哦？这倒是有趣。”尊者挑眉，他倒是没想到木琬和慕颜竟然是这层关系，而且木琬似乎并不想隐瞒他。

“我怎么觉得你一直等着我查你？”尊者想起之前木琬的态度，她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偏偏就是这样，反而吊足了自己的胃口。

“你的反应挺快。”木琬嘴角翘起。

尊者掌管的肇元，是她扳倒慕颜和萧玄的利器。上古的神灵大多隐世，萧玄作为时空管理局的主神，若是以一敌一和肇元打起来，不一定能讨打便宜。

但若是真打起来，慕颜一定不会放任不管，尊者也是考量到这一点，肇元才迟迟未对时空管理局动手。

木琬作为慕颜的心魔，命脉相连，只要她杀了慕颜，肇元最少有五成的把握能与时空管理局决一死战，她将弄死萧玄的希望放在尊者上，自然会考虑他的实际能力。

她来灰色世界并没有多久，尊者能查她查到这个份上，肇元在时空管理局内部一定有奸细，这就说明肇元一直未松懈，依旧时刻想要颠覆时空管理局。

“若真如你所说……若是你死……”尊者落在木琬下颚的手继续往下，扼住她的咽喉，但是手却未用力，只是虚虚地坐着动作，片刻后，他轻轻道，“可惜了。”就收回了手。

尊者很清楚，能在灰色世界复原好几个小世界，木琬自身的治愈能力让他根本杀不了她，但是木琬现在能与他谈论这件事，她的目的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