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澄说完就往自己卧室走去。
“浮澄!”柴丽琴跟在沈浮澄的身后,“你也不要觉得委屈!人家答应给你腾出那间卧室来,少给我们一千块房租呢!”
母亲的声音有些激动,沈浮澄站下来,冷冷的讽刺浮在嘴角,养母既然都决定赶她走了,她也说自己要走了,养母还那么激动干什么。
回过身,沈浮澄告诉养母,“那边离我上班有点儿远,公司宿舍不花钱,您也不必为我少收一千房租,这不是挺好吗?”
柴丽琴站下来看着沈浮澄。
“我去收拾东西了。”
沈浮澄转身刚抬步要走,一阵狗叫声传来。
低头时,沈妍养的那只泰迪已经咬住沈浮澄的裤脚。
这只泰迪很会狗仗人势,经常欺负沈浮澄,不止当着主人的面朝她狂吠,还经常偷偷毁坏她的东西。
每次沈浮澄因为这只狗生气时,沈妍都会和她吵架,然后养父养母过来当判官,最后都会判她一个和狗计较的罪。
可是,这只叫“宝贝”的泰迪只有在给沈浮澄定罪的时候才是狗,其他时间它都是沈家的宝贝。
现在她被沈家的宝贝咬住裤脚不放,沈浮澄知道,这个时候,宝贝依旧是沈家的宝贝,她都忍了这么多年,今天要走了,自然也不会和沈家的宝贝计较。
“宝贝,松开,我要走了。”沈浮澄客气的和沈家的宝贝说。
“宝贝过来。”柴丽琴将宝贝抱起来,给沈浮澄放行。
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沈浮澄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看着她的卧室。
这间卧室不大,装修也简单,墙上的壁纸都是当初装修时柴丽琴选的壁纸店里的积压货,而其他房间都贴的是最新款的高档壁布。
在沈家,她用的,吃的东西从来都和沈家人不是一个档次。就连父爱母爱,她和沈妍都不一样,沈妍得到的是名副其实的父爱和母爱,她得到的永远是对累赘的讨厌和嫌弃。
沈家的钱,宁愿花在宝贝身上,都不会给她多花一毛。
她从初中就自己一边上学,一边在学校的食堂打工赚取自己上学的费用,到了高中时她不止能自己赚到学费,还能边上学边养活自己,到了大学时,她兼了两三份职,不仅可以养活自己,还会给养母交伙食费。
如今,沈家发达了,买了新房,有了存款,再不需要她了,也看不起她那几个微薄的生活费了,再加上陆子珺的出现,她在沈家必然是要被沈家清理出去了。
其实,沈家要赶走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柴丽琴原本以为她是有钱人家丢失的女儿才领养她的,可找了很多年她的生父生母也没找到,柴丽琴这个极会算账的女人,打了赔钱算盘,如今自然要赶她走了。
说不难过,沈浮澄都骗不了自己。
沈浮澄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发现自己的那块玉坠不见了,她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那块玉坠是她寻找亲生父母唯一的凭证!
她立刻把整个抽屉都翻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她站起来,在床上,衣柜里寻找,一边想自己到底把那块玉坠放哪了。
可她也清楚的记得,她只是将那块玉坠放在了抽屉里。
又回到柜子前重新翻找,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抽屉,一目了然。
沈浮澄站起来,大步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