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禁怅然,上一位宗师就是宫镇南!自他以后,国术界再无真正的宗师!
“师父,您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江寒问道。
“尾椎起,到手、足、腰、腿、头,你现在练到到手为止,出拳出掌有劲。”
老头疑惑道:“你可以瞬间通晓这一点,我也觉得纳闷,怎么办到的?”
江寒在这一点上不想隐瞒他,说道:“我脑子里浮现了一句口诀。”
尾闾中正神贯顶,气透三关入泥丸!
“之前脑子里也会突然冒出不少身法,帮助我在关键时刻制敌。”
江寒指着自已的脑子说道:“好像脑子里藏了不少东西,就是没开窍。”
老头一听惊道:“你五岁以前的记忆没有了?”
“是,义父发现我的时候,我在街头和流浪猫抢食,之后在军营长大。”
老头两眼瞪得滚圆,暗想还有这样的奇事?!
天才,这就是天才!
老头哈哈大笑,江寒要是天才,自已就是天才的启蒙师呀!
这样的机遇,千年难得一遇!
“师父,你看看。”江寒脚下摆定,双臂一甩,啪啪!
两声响清脆有力!
老头灵机一动,踢起地上的石块,江寒明白他的用意,徒手接住,嗖!
他顺势一甩就将石块砸向树干,石子大半砸入树干,死死地卡住了!
汗,这小子的劲真特么大!
老头放声大笑,江寒还没有使出浑身解数呢,只是随手的劲而已!
同样是明劲,但他的劲已经能盖过绝大多数,不,肯定是所有人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天生的,是他的天赋,老天爷的恩赐!
再加上后天在军营里的训练,如虎添翼!
“感觉怎么样?”老头问道。
“尾椎那里发热,而且运气后可以直达手心,全身毛孔闭拢,只余双掌。”
江寒说完,心里一动:“这个道理还可以用到足、腰、腿、头!”
“你试试。”老头捡起一块石头:“用脚让它击中沙袋,钻拳一样,石过穿孔!”
老头让江寒离沙袋足有十五米远!
距离越远,力道越小,攻击和距离有着直接关系!
尾闾中正神贯顶,气透三关入泥丸!
尾闾就是人尾椎下面的尾闾穴,是劲的起点!
江寒默念着口诀,第一步,垂尾垂尾闾!
第二步,泛臀。脚尖往里扣,膝盖往里拧,胯关节往外翻,一翻一拧,臀外翻!
第三步,扣尾闾。尾闾往前扣!
第四步,转尾闾,骨盆不动,转动尾闾骨!
“尾闾如钟锤,如钟摆,尾闾轻轻一动,会阴的气就提起来了。”
老头一看江寒的架势,眼睛亮了,这小子真的是无师自通!
江寒按着师父的指点动尾闾,一股热气开始往上提!
他将石子抛出去,气涌后踢起一脚,热气往脚上走,嗖!
石子猛劲地冲出去,直掷沙袋!
奇怪,怎么没声?老头刚才还喜闻乐见,此时惊呆了!
失望,太让人失望了!
江寒也傻了眼,倒抽口气!
等他走近沙袋,嗤!
沙子突然急速漏下来,唰!
老头跑过去一看,石子整个打进沙袋,现在沙袋崩开,沙子漏了!
“中了,中了!哈哈哈!”老头放声大笑!
江寒松了口气,气化为劲的道理是彻底明白了!
“腰、胯、尾闾这三者是一个整体,这是形,你现在多加练习,形就彻底掌握了。”
老头说完想到没喝完的茅台,先去找酒瓶子去了。
江寒闻着酒香,利用那些沙袋反复练习,把气逼到手、足、腰、脚、头!
反复练习后,就感觉尾闾那里越来越活,自已想让气往哪走,劲就从哪出!
到后面虽然一身汗淋淋,但说不出来的轻快!
身体越来越轻快了!
江寒一回头,老头抱着酒杯子歪歪倒,昏昏欲睡!
他过去准备把他抱回帐篷,老头突然打个寒蝉,全身颤抖不止!
“师父?”江寒低声叫道:“你怎么了?”
“杀,杀,杀!”老头哑着嗓子说道:“救命,救命!”
汗珠疯狂地从他的额头滚落!
江寒俯身下去,老头突然睁开眼,双眸通红!
他一把抓住江寒的衣领子:“宫镇南,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师父的梦魇又犯了,江寒提醒道:“师父,我是江寒。”
老头才从噩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
可惜再像,他是他,江寒是江寒!
老头不禁仰头望天,怒吼道:“苍天啊,我见死不救,罪有因得!”
自已这些年噩梦缠身,再加上与宫镇南对决不成的遗憾,痛苦,痛苦!
“师父,你是见过凶手的唯一目击证人。”江寒说道。
老头怅然道:“可惜,我只知道是一群外国人,训练有素,用枪。”
“师父,过去的事情放下吧。”江寒说道:“过好余生。”
老头苦笑,谈何容易,宫家被灭门的时候,他就在外面!
亲耳听到那些枪声和惨叫,可他怯了!
这些年,他一直记得自已仓惶逃走的狼狈德性,无法原谅自已!
“江寒,你走吧,我累了。”
走在江北深夜的街头,江寒思绪复杂。
杀死家人的是一群外国人,这绝不正常!
宫镇南是武学中人,因为天资过人招人嫉恨在所难免。
但要杀他满门,未免太狠绝了!
对方训练有素,极可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国际杀手!
要杀死宫家满门的图什么?
不是一名杀手,而是一群杀手!
江寒倏地停下脚步,可恨!
等找到杀父仇人,必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江寒并没有对老头说出自已的真实身份。
一来自已的身份不宜太多人知晓,目前仅有楚江河一人知道!
二来,他不想自已和老头的关系产生变化,让他对自已心存内疚!
或许等有一天师父可以彻底放下的时候,再告诉他实情。
宫家,没有绝了后代,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今天晚上疯狂加练,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凌晨。
江北的凌晨,路灯逐渐昏暗,马路上已经空旷。
但走过前面的路口,江寒看到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正对着楼顶指指点点。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还想着死?”
“可不是嘛,我们累死累活,不敢死!”
“这么半天了,怎么还不跳?”
江寒一听,这是有人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