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世子妃她是朵黑心莲
插科打诨之中,又听萧灵儿道:“这第一个游戏呢,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说着拿出一朵正红色的绢花,展示给众人看。
“这绡纱牡丹,底下涂了蜡,遇水不沉,一会儿当戏楼乐声响起后,我便将它放入曲水之中,乐声停下时,花停在何人处,此人便要接受惩罚,先满饮一杯,然后再抽签受罚。”
站在她身后的白衣丫鬟端着一支签筒上前一步,将签筒向众人展示一番。
“签筒里有一百支签,其中有十支的惩罚内容是喝酒,从一杯到十杯不等,其他的嘛,留点儿悬念,给大家一点儿惊喜。”萧灵儿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惊吓。”
未知的东西总是更加吸引人,已有少年按捺不住,兴奋道:“有点儿意思,赶紧开始吧。”
萧灵儿点点头:“行,那就开始了。”
她说完转头朝身后的丫鬟打了个眼色,那丫鬟便领命走到窗边,将闭合窗户上悬挂的飘带往下一拉。
然后便听见隔着池塘的戏楼里,传来如金似玉、时急时徐的琵琶声,紧接着,鼓声随之而起,迎合着琵琶曲铿锵有力的节奏,不由令人血脉喷张,心绪激荡。
姜翎心道:虽是老掉牙的击鼓传花,小学的时候就玩腻了,但配合着琵琶弹奏,莫名就高雅了几分,将这儿时的游戏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当乐声响起时,那朵正红色的绡纱牡丹也被白衣丫鬟的素手微微一拨,转着圈顺流而下。
众人既要分神去看那朵明艳至极的绢花飘到了哪里,又要仔细听池塘对面戏楼里传来的乐声,简直有点儿忙不过来了。
第一首曲子有些长,那朵绢花都飘到曲水尽头的小水坑里还未见停,这时源头处的白衣丫鬟又将另一朵绢花放进水里。
也是巧了,那朵花刚飘到东道主萧灵儿面前,这时琵琶声鼓声戛然而止。
萧灵儿弯腰把绢花拈起来放进托盘里,笑道:“本说给诸位做个示范,可巧第一个就轮到我。”
她把装着绢花的托盘递给身侧的丫鬟,先取了酒壶给自己斟满杯中酒,然后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将空杯亮给众人过目后,她才拿起丫鬟递过来的签筒,哗啦哗啦一顿摇,片刻后,一根竹签落到筵席上。
萧灵儿捡起竹签,念了一遍那上面的签文:“左手捏右耳朵,右手捏鼻子,原地转三圈。”
念完她把竹签插回签筒,懊恼地一拍额头:“我为什么要出这种傻不溜丢的题!”
她一脸哀怨地从筵席上站起身来,如签文所言般捏着鼻子耳朵,原地转了三圈,姿势滑稽,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萧灵儿坐下后撅了噘嘴,愤然道:“继续,再来再来!”
白衣丫鬟去窗边拉了一下飘带,乐声再起。
这次的乐声格外短,绢花落水后才飘出不足一丈远,乐声便停了,绢花停在周胤文身前,他抽了一个罚酒七杯的签,加上原本那杯,一口气喝了八杯酒。
梅花酿虽然不是蒸馏白酒,但那也是酒啊,度数大致跟葡萄酒差不多,八小杯喝下去,周胤文的脸霎时就红了。
此后的几轮,如他一般倒霉抽中那么重惩罚的人不多,大多都是诸如“与下首之人共饮一杯”“跳一段飞天舞”“饮黄连水一杯”这样的签文。
当乐声再次停下时,那朵绡纱牡丹正好流过萧观澜身前。
他微微一笑,探手拈起那朵牡丹,将花瓣上的水珠向下甩了甩,将花放进托盘里。
姿势随意,却无比优雅,再加上他的颜值确实逆天,姜翎看得眼睛有些发直:好看的人真是做什么都好看,别人捡花他也捡花,偏偏就他捡出了佛主拈花一笑的味道,啧啧啧……
当然,像姜翎一样看直了眼的绝对不止一个,就连一些少年们,也看得目眩神迷,一时挪不开眼。
萧观澜并没注意到自己成了别人眼里的焦点,实际上他都不太敢抬头,捡起那朵牡丹后,便看向那位白衣丫鬟,直到从她手里接过签筒,目光便落到签筒上,然后摇了十几下,一根竹签跳了出来。
他捡起竹签,笑着开始念签文:“与后首第一位同性……”
萧观澜语气一凝,脸色沉了下来,继续念道::“……掰腕子,输则饮三杯酒。”
他吸了口气,朝妹妹萧灵儿看去。
萧灵儿制作这些竹签时,一点儿也没想起来哥哥有心病的事,这会儿看见哥哥的眼神,当即朝他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前后摇晃,算作道歉。
萧观澜收回视线,再朝自己下首看过去,第一位同性是周胤文。
他自饮一杯后,朝周胤文拱手道:“掰腕子我认输,”
在场众人都知道萧世子是少年将军,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而且据说身手十分了得,这些文弱书生们,哪怕骑射成绩不错,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若换个人,萧世子认输了,那肯定忙不迭答应下来,并偷着乐。
但周胤文是典型的书呆子,是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铁憨憨。
听萧观澜说认输,他一点儿也不开心,再加上酒意作祟,他当即反驳道:“尚未比过,岂可认输?萧世子莫不是瞧不起文谦?”
萧观澜嘴角抽了抽,颇觉头疼,但依旧温和地道:“并非如此,文谦莫要多想,只是我昨日练武过度,伤了手腕,使不上力,故而认输,若文谦愿意自行认输,也是使得的。”
最后那句,透着几分玩味,那意思像是在说:如果你觉得我认输是瞧不起你,那换你来瞧不起我也是可以的。
周胤文当即语塞,摆手道:“既如此,还是萧世子认输好了。”他怕自己再被罚三杯,就又要开始胡言乱语了。
萧观澜笑了笑,给自己斟上酒,又仰头饮尽,连喝三杯后,将杯底示众。
众捧哏们齐声叫好,游戏继续。
姜翎却觉得有些奇怪:萧世子说他伤了手腕不能使力,可他无论倒酒、饮酒还是拈花,依旧是用的右手,倘若真是受了伤,不是应该尽量保持受伤的手不动才对吗?
而且,萧世子和闵柔郡主的互动看起来也很奇怪。
但姜翎没有深想,反正又不影响游戏,更不会影响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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