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刚才的她。
予白知道,江遇白是在问她的名字,而不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想了想,予白抽过一张干净的A4纸,拿过一支钢笔,看了看这个世界的文字,又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和标准握笔姿势相差无二之后,写了几个字,顺了一下手。
再抽出一张干净的A4纸,刷刷的写下“予白”两个字,起笔大气,收笔潇洒。是极为漂亮的字,这字漂亮,却和予白本人一样,透着一股冷漠的味道。
江遇白亲眼看着她,从不会握笔,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便十分的标准,前几个字写的歪歪扭扭,虽然亦有风骨,但不难看出她是初学者。
江遇白对予白的认知又多了一点,在此之前,予白并未学过写字,或者说是不会写这种字体。
江遇白拿过那张A4纸,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予白江遇白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姓也还不错。
“予白,遇白,将遇白,我们很有缘分。”
这名字,天生一对。
江遇白的心情愉悦起来,从来,让他无比厌恶的姓,现在,如果是这个意思的话,倒是可以接受。
“为什么,刚刚,你不在?”
江遇白随意问道,心里却极为在意这个答案。
他要知道是什么原因。
“吾没打算承与吾无羁绊之人的情。”
予白也确实是这般想的,她丢了情魄丢了心,清楚自己无法有情,无法回应任何人的感情。
她是因为阿泯才来到这个世界,她与阿泯之间已经产生了不可分割的羁绊,与旁人不同。
江遇白唇角勾了勾。
听到这句话,他刚开始是愉悦的,而后,又从这句话中看出了更多的意味,便高兴不起来了。
高兴,他与予白是有羁绊之人。
高兴不起来,是因这个“吾”字。
只有长期处于至高位置的人,才会在说话的时候用这个字。
她不会用“我”这个字,容添乐会。
江遇白想的越多,从中知道的信息越多,越发高兴不起来。
什么人会用“吾”呢?现在的社会,处于高位的人并不会用这个字。倒像是神怪小说话本中的神。
想到这儿,江遇白僵了僵,拒绝想下去。
若真是这般,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如何留下她?
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不该和他说话。
但他已经对她上心了,要用什么把她留下来呢?最好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江遇白想,又忽然觉得很茫然,无从下手的感觉。
“你会离开吗?”
江遇白垂眸,不让任何人看清他的神色。
予白想了想,任务一是完成江遇白的一个愿望,任务二是,阻止江遇白杀人。
于是,回答。
“你死了,我便会离开。”
予白这话委实有点不太动听,但她可不会去在意旁人的心情如何。
江遇白松了口气,至少,活着的时候,她还在。
可是正如她所说,他死了,她便离开。
心间涌上一个想法,他想拉她一起死。
这种想法,江遇白知道不正常,却放任它生长。
一想到,他死了,她走了,遇见了别的人,再与别的人相处,或许会很亲密,江遇白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受不了,她与除了他之外的人可能会有很亲密的关系。
狗子听到予白这句话,脸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