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白衣男子,头束玉冠,衣袍猎猎,仅背影便倾倒众生。
便是萧景穆想象中予白的一个形象。
萧景穆收回心神,跪在蒲团上,一字一句道。
“苍天为证,萧景穆从今往后便是予白的弟子,予白便是萧景穆唯一的师父。”
苍天为证……
萧景穆曾经偶然偷听到一对暗珠胎合的奴婢与侍卫在水池边发誓,开头便是这么一句。萧景穆便借用过来了。
虽然,与予白要他说的,有说出入,但总体意思一致,予白也就这样受着了。
“起来吧。”
予白淡漠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萧景穆也不能通过声音来确定予白的所在位置。
“师父,要怎么做?”
从处处警惕,处处带刺,萧景穆现在已经完全是另外一种态度了,知道了这个神的名字是予白,萧景穆那些话便说不出口,也会下意识的想着去相信予白。
“吃下假死药,假死药可让你气息全无,甚至出现和尸体相对应的症状,比如,尸斑,四日后,你便会苏醒。
在此期间,本尊在,无人能对你的身体坐什么。”
末了,予白又加上一句。
“现在就可以吃吗?”
萧景穆笑笑,他还有些迫不及待了。
离开这座皇宫,他日,他必将带着满腔的恨意归来。
所欺他,辱他,害他之人,必让他们百倍奉还。
“可以。”
予白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觉得,萧景穆这满身仇恨的样子不太好,他要不要复仇,怎么复仇,这一世,她没有打算露出真容,便是一点也不会干涉萧景穆的复仇之路。
萧景穆便是毫不犹豫的吞了另外一个白瓷瓶中的药丸,双眼一闭,便是倒在了地上。
予白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天渐渐的黑了起来,有几分冷意,似要下雨了。
萧景穆这趟在地上,毫无感觉,若是淋一场雨,怕是要落下病根。
予白便蹲下身,抱起萧景穆,将他已经“冰冷”的身体放在了一堆干枯的稻草上,那床破烂的被子暂且盖在了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便只有这一处是干燥的,没有被雨水打湿。
萧景穆的神情十分的安详,并没有半分的不适,毕竟,现在,他是一个“死人”。
一个晚上过的很快,发生了昨天那邪乎的事情。
那个叫王公公的太监带着一群侍卫过来拆这冷宫,这个冷宫太过于邪乎,他还专门请了道士过来施法,想要把那妖邪抓起来,好好一番折磨,让他知道知道,他王公公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这一行浩浩荡荡的人进来了,却发现空无一人。而且,地面没有半分被烧焦的痕迹。
按照昨天这几个太监的描述,那雷足足劈了一刻钟才停下,也确确实实是劈在了冷宫中,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呀?
难不成,真的是有鬼?
那道士缩了一缩身体,他啥也不知道,可千万别让他遇到什么鬼怪啊!
“道长,就是这里,杂家可是给了你不少钱,你今儿得把那个邪物给杂家抓住。”
王公公恨恨道。
他可没这么好心,要除了这里的妖邪,让那废物皇子占了便宜,他还要拆掉这里,让那个废物皇子没有地方可以住。
于是,王公公又转头对几个侍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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