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公,武功也盖世,轻轻松松地打断了这个女孩的经脉,以后若没有奇遇或天材地宝,此生的她怕是再也挥不动剑了。
下一刻,魏泰权直起腰,对着许笙笙的脸踩了下去,像是在碾死一只蟑螂,来来回回地踩。
在他脚下,那名曾经备受恩宠的贵妃,只能时断时续地发出呜……呜……的可怜哀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泰权才松开了脚,脚下的女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而金项链也顺着咽喉被粗暴地挤进了肚子里。
她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
作为一名女子,她着实已经做得很好了,几乎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不但从东厂那毁灭人性的饲养模式中觉醒了自己的思考,还用飞快的进展修炼了武功,更是有为了报仇而鱼死网破的决心。
可惜,她还是太嫩了,如果能够隐忍10年,报仇也未尝不可。
大雨打湿了整个世界,许笙笙大字形地躺在地上,仿佛一具尸体。
在她模糊的视线中,看见的是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老太监。
在狞笑。
一如她的幼年,那个老太监隔着一道围栏笑着看自己。
而实际上————
“呵呵呵呵,有点爽啊,不会玩死了吧。”
魏泰权自得地笑着,觉得自己出够了气。这具太监的身体当真小肚鸡肠,居然能从这种虐待中获得心灵快感。
不过,脚下的这个女孩,是彻底晕过去了,在魏泰权看来,这晕厥的脸可算是让自己解气了,像是歪脖子鬼,贼难看。
“哈哈。”
看了看这之前还很得意的女人,魏泰权又是一乐。不过他很快就觉得一个外表老头子的男人踩着小女娃娃笑实在是太过无良了,虽然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义人士,甚至可以承认是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他举起一只手,动了动手指。
黑暗的雨幕中,一众死士逐渐露面。
本来死士是不会跟随督公进入到紫禁城的,但是在城内外出现动荡的时候除外。不过死士知道自己的价值不是冲到最前头打打杀杀,自然没有第一时间露面。他们都知道,督公要对付那些人和玩一样,他不召唤自己,他们就暂不出现。
收到命令的当下,角木蛟、亢金龙、房日兔、奎木狼…………一名名忠心耿耿的死士纷纷现身,跪在了魏泰权的身前。
“那么,本座要处理一下今晚的事情,你们把尸体收拾了。”
“是!”
死士纷纷抱拳。
许笙笙的计划自然是完败了,她既没有伤及魏泰权,也没能让皇帝知道她这么个造反的妃子。
瓢泼大雨中,魏泰权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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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正36年夏,震惊朝野的【小暑之变】发生了。
一伙身份不明的江湖武人冲击皇城意图行刺,甚至还有人真的潜入到了紫禁城,本想进宫面圣的丽贵妃惨死在那伙人的刀下,实在可惜。好在宫外的人被锦衣卫尽数射杀,无一活口,宫内的歹人被魏泰权带兵击杀,此次事件也就顺利落幕了,甚至皇帝因为那夜突降的大雨,连那点声势都没听见。
作为内务总管、东厂督公的魏泰权,则在之后长跪于金銮殿前,声称自己未能防患于未然,着实有罪,后被皇帝好言安慰,给予赏赐,同时让其负责此次事件的督办。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事件是针对魏泰权出招的,却被对方以屠刀化解,这还没完,事后绝对又有人要掉脑袋。
出乎预料的是,这次的魏泰权没有掀起血雨腥风,仅仅是拉出了一个翰林院学士曾龙海抵罪,锦衣卫探子从其家中搜出造反的有力证据,按照大华律法满门抄斩。
即使依旧是血腥的收场,却也比满朝文武想象中的大地震要轻的多了。
很多官员因为曾龙海一族被抄家而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无情无义。
行刑当天。
午门前,魏泰权坐在判官的旁边,俨然一幅真正的主事人架势,而那位之前敢于唆使公主殿下仇恨的人,自然变成了阶下囚,惨遭斩首。
魏泰权坐在大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一切。
他倒不是残忍到想要亲眼看着不入流的敌人死翘翘,只不过这次的判官想要讨好自己便邀请自己出席“观礼”,魏泰权自然也乐得过来看看。
当刽子手们举起刀时,判官一丢签,下令:“行刑!”
“不要!”
有人却在这种时候开了口。
魏泰权有些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种时候还敢不识趣的,也就是皇帝边上的人了。
刑场的边缘,一名表情悲痛的身着雪纺宫装的女子流着泪想要冲上去,而卫士们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怎么样,仅仅是用人墙堵住了她。
静宜公主朱祐嘉。
她来送自己的老师最后一程了。
“老师!老师!”
朱祐嘉悲痛欲绝,被拦住的她死死瞪住高坐在椅子上的魏泰权,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仇恨。
她要记住这个老太监,这个祸国殃民的宦官,被深困在宫殿中的她也许暂时还拿这人没办法,可是朱祐嘉在心里已经偷偷发誓,不杀了这个狗宦官,她誓不为人。
判官的表情微变,那可是皇帝的女儿啊。
在如此大庭广众的刑场上,堂堂公主为死刑犯叫屈,这影响会多恶劣?
不过,他的旁边传来了男人淡淡的声音。
“还不动手?”
魏泰权的命令,让判官浑身一寒,他便大喊道:“行刑!”
刽子手们悬在空中许久的刀子终于落下。
人头落地。
“不!”
朱祐嘉的悲痛叫声如同杜鹃啼血,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魏泰权无奈,自己这下彻底和公主结下了梁子咯。
不过,没关系的,这个时代的女人,能有什么出息?许笙笙这人,大概就是自己遇得到的女强人天花板了吧,朱祐嘉的行动弱智无比,就是完全不懂事的雏鸟,不足为惧。
也许,唯一值得自己担忧的,仅仅是那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