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本座就是为了让那些读书人不要过度忘乎所以才能一直稳坐在这里,为皇帝分忧的嘛。)
他得意洋洋地想着,而门口又出现了一团黑影。
近期被自己当成苦力用的死士登场了。
角木蛟抱拳跪在魏泰权身前,沉声说道:
“督公,那许笙笙醒了,不过已经3天没吃饭了。”
“没吃饭?那她可曾拉屎?”
魏泰权想起自己给她喂下嘴的金项链,一拍脑门笑着问道。
角木蛟表情微微尴尬,他点头:
“自然是有的,而且,我们的人从那里头发现了一条金项链。”
“唷?你们可曾记得那许笙笙拉屎时候的表情?”
魏泰权顿时乐不可支,捂着肚子一边狂笑一边发问。
角木蛟也一一如实禀报:
“因为许笙笙是东厂的叛徒,自然是全程被监控,据传那女人醒来后本就精神萎靡,在被监视着如厕后更是表情痛不欲生,事后丢了魂一样蹲在角落。”
“哈哈哈哈!好好好,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魏泰权回想着那女人之前敢对自己说话用那种口气说那种内容,当下只觉得许笙笙是罪有应得了。
而角木蛟抱拳沉声问道:“督公,那许笙笙本是我东厂碟子,竟然背叛督公,实在是罪该万死,应该将她与负责驯养她的主事人一齐处死,为何仅仅是关押她,留着狗命?”
魏泰权眯起眼,知道自己的属下僭越地问这种问题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他也毫无掩饰地回答:“死,固然容易,特别是有家族的人,直接株连九族,震慑效果就是极好,可那许笙笙孤家寡人一个,杀了也没有人知晓,不如让她生不如死以儆效尤。”
“督公英明!”
“哈哈哈哈!!让本座去看看她。”
魏泰权朗声大笑,一幅笑看落水狗的嘴脸。
对于一个权倾朝野什么人都见过的老人来说,这确实显得有些奇怪了,不过角木蛟也没多想,便带着魏泰权前去监狱。
东厂的监狱并不止一个,当前一大堆阶下囚沦为画师的那个是最大的,而关押许笙笙的,则是东厂南监狱,距离这儿较远。
走出房间之前,他也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揣入怀中,嘴角带着冷笑,熟悉的阴森表情让角木蛟这个毒辣的死士也是为之一颤,而在行进之际,他也随口询问了几下许笙笙的状况,角木蛟的回答也让魏泰权十分满意。
那个自以为很厉害的女人,醒来后便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的手,叫嚷着我的武功呢,然后用力冲撞着监狱的栏杆,发觉到逃跑无望又是以头抢地,想要在遭受酷刑之前自我了断,然后就被人五花大绑,像是条虫子一样关在角落里。
可怜这位曾经的贵妃,被魏泰权轻松设计消灭了存在的痕迹关押起来,外界只知道丽贵妃死于宫外的刺客之手,却不知道她的下场比死糟糕多了,不过丽贵妃举目无亲,就算有人知道她还活着也不会怎么样关心。
当魏泰权独自一人走近监狱的建筑时,他侧眼看着沿走廊打开的小窗户,甚至还心情极好,假装羡慕地摇了摇头。
“真好,这里还有窗户,让人见得天日,东厂真讲人道主义啊。”
而这个声音,立刻就刺激到了某间牢狱中的女孩。
许笙笙啪的打开了眼睛,枯槁的面容上带着惊惧,她如同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一眼不敢发地扭到了墙边,背对着魏泰权装死。
魏泰权在外头及其愉悦地看着那个叛徒,只觉得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咎由自取。如果她继续乖乖当碟子,就算只能作为后宫中的金丝雀,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乖女儿,义父来啦,你怎么不见我啊?”
闻得此言,许笙笙猛然转过头,宛如厉鬼一样枯瘦的脸上露出杀气。
“我杀了你!杀了你!!!”
可惜的是,几日未吃饭的她身体好无力气、酥软如玉,那里有力气暴起伤人,反而是连脚都站不稳,仿佛一条鱼在陆地上扑腾打滑。
魏泰权瞅着这女人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他手一挥,许笙笙身体捆绑着的绳子便是解开。
许笙笙也不动,只是硬着脑袋说道:“你杀了我吧,狗阉贼!”
“你不要以为你故意这样我就会杀了你给你痛快哦。”
听到魏泰权阴笑着的话,许笙笙的眼眶终于红了。
作为东厂出身的人,她吃了太多苦,见过了太多黑暗,也见识过很多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面孔,有许多人,那些人在遭受虐待时候不成人形,可以说惨状各异,但那带着一丝生气的眼瞳中,都有一模一样的期待——求死。
她哭了。
她不想和那些人一样悲惨,不想身体被弄得奇形怪状,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泪吧嗒吧嗒地从眼眶中滑落,结束了贵妃生涯,当下仅仅是死狗都不如的女孩挤出力气跪在魏泰权的身前,戚戚然道:
“义父,督公,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笙笙错了,真的错了。”
魏泰权笑的很猖狂。
怎么说呢,他见多了跪舔,没见过这么卑微的跪舔,不过也很正常,这女人的脊梁骨在那个雨夜被自己彻底打断了,当下被看出了色厉内荏,已经是站不起来了。
他伸出一只脚,傲然道:“那你给我舔鞋底,我倒是能考虑考虑给你痛快。”
“是……”
许笙笙眼神虚无,一边哭一边趴在魏泰权的脚下,用自己粉嫩的小舌给男人擦拭鞋底。
一代宠妃,就此灰飞烟灭了。
魏泰权也有些唏嘘,这女人曾经多么风光,还记得她在后宫呼风唤雨的时候,每一寸肌肤都是牛奶泡出来的,眉儿弯弯、墨瞳闪闪,那可是一等一的尤物,还有那长短合一、形态优美的玉足,无一不是吸引男人的利器。可惜皇城之中,女子之命,廉价如草芥,到了东厂就更是一件鸡肋。
魏泰权觉得生理不能满足,心理好歹也能满足了,于是托起女孩的下巴,看着她狼狈的脸,虚伪地摆出了一幅像是父亲心疼着女儿的表情说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