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看门的官兵们纷纷跑了进来,抽出刀指着在场的人大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魏泰权远远地看了一眼那马胜威,那人估计和自己也差不多了吧,那种钻心的疼痛是男人永远忘不了的,可惜他晕过去了,此刻像是死猪一样躺在地上,裤裆被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东西濡湿了。
他笑笑,说道:“是那人硬要和我比试,我嫌他扰乱里头的秩序,便被我一脚请出去了。”
那卫兵头子见到是塞钱给自己的那人闹事,还在犹豫呢,见到府衙里头其他管事的都出来了,只能抽刀怒喝道:“闹事者,无论理由,先关大牢!!!”
朱佑嘉顿时面色煞白,她缩到魏泰权旁边,抱怨道:“都怪你,出去打多好,这下我们又要进去了。”
魏泰权耸了耸肩,回嘴道:“不要说得我们之前是什么同犯,那次也不算进监狱。”
朱佑嘉苦兮兮道:“那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进去了?”
在两人窃窃私语之际,此时平稳的嗓音忽然响起,那是一个充满威严的男声:
“怎么回事?”
“啊,沈大人!”
府衙内的官吏们一齐对着里头走出来的男人作揖行李。
而武林人士们在看见那人红色为底、绣着白鹇的官府后,懂事的都知道那人是正五品官员,想必就是云南府的知府了。
周围的武林人士见到此人不俗的气质,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是谁?不简单啊。”
“白痴啊你,没看见他穿着的衣服吗?是云南府的知府大人沈旺。”
“这样啊”
在百余人的忌惮注视下,书生出身的沈旺巍然不动,气势不输给任何一个武林人士,他背着手,头顶官帽极为醒目,胸口的飞禽图案也透露出人上人的氛围。
沈旺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慢条斯理道:“有人发生了摩擦,是吧?”
“报告大人,是的。”
那门口的带刀官兵们立刻拱手禀报。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秩序都无法维持了吗?”
沈旺淡淡的责问,便是让在场的官吏们都噤若寒蝉,那小吏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小人愚笨,没能最快反应过来解决这些闹事的江湖人士,是小人的错,现在小人就把他们全部赶走!不能给他们放肆。”
“慢。”
沈旺举起一只手,眼神扫过一众江湖人士,微笑道:“江湖人士和我们这些天天在府衙里头和百姓、文件打交道的人到底不一样,戾气多也正常,这也说明了他们习武后有着尚武风气,胆色十足,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情,毕竟之后我们要对付的是穷凶极恶的麒麟。”
“那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觉得,既然是江湖人士,用自己的方式内部解决问题,自然是好的,我们可以不插手,只不过这儿是云南府的府衙,在此处并不适合解决私人问题,接下来希望各位讨伐的义士能够遵守我们府衙的规矩,这次就算了,接下来若还有纠纷,我们的人便要请你们出去解决了再回来排队。”
沈旺慢条斯理地说完后,在场的武林人士也都暗自点头,对这个官员的情商和办事能力都有了高评价,既没有摆弄官威,又没有破口大骂地赶人,素养极好,也懂得轻重。
见到沈旺回了自己的办公屋,那些小吏们都松了一口气,挥着手开始指挥起了秩序,让那些没事的人不要再逗留,排队的人安静排队,至于那几个好不容易从宜良过来的大刀帮成员,则在面面相觑之际就被小吏们一脸嫌弃唾骂着“废物”地赶出去了。
见此情景,朱佑嘉吐了吐舌头。
“好厉害”
魏泰权微笑道:“你说我的武功吗?”
“才不是,我说那个沈旺,是个好官,也是个能臣。”朱佑嘉白了这厚脸皮的魏龙年一眼。
魏泰权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说道:“得嘞,那就走了。”
“啊,等等我”
朱佑嘉见魏泰权往外走了,连忙跟上了他。
3人走出街道之后,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分了,魏泰权沉默地走在前面,两手插着口袋像是个无所事事的游民,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
“喂,你怎么越走越偏啊。”
朱佑嘉跟在他的背后,有些忐忑的掏出扇子挡在身前,她眼看着地面上3人狭长的阴影越来越长,而太阳几乎完全下山,一阵高原的冷风让她感觉到了森森的寒意。
魏泰权放慢了脚步,他无奈地回答了朱彦的问题:“因为老子没钱多少钱了,想要找个客栈住下的话,就只能选择偏僻的地方了,总不能故意往闹市区去挤然后找贵的客栈吧。”
“啊?哦”
朱佑嘉觉得他说得对,先是忻忻然点头,然后如梦初醒,惊慌地提高了声音:“等一下你说你也没钱了?”
“对啊,你该不会以为倒霉地被烧掉了银票的人只有你吧。”
“那怎么办啊?”
“还有点碎银子,必须撑到年后和官军一起出城讨伐麒麟,而且讨伐必须顺利,让我们有所收获才行,否则还不知道之后的我们是要乞讨还是偷窃呢。嘛,10两银子应该是够我们半个月的吃住了,只要节约一点。”
魏泰权无奈的说。
朱佑嘉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人,不可置信道:“哎你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都没钱了还在我这里充什么胖子,说什么借钱给我这段时间吃住,你这不是自身难保了吗?”
魏泰权被这公子哥极为没底气的慌乱神色给逗乐,他耸了耸肩道:“没事,真的没钱了,我还可以发挥出自己的武功赚钱嘛。”
朱佑嘉皱眉道:“你要去抢劫?”
魏泰权白眼:“怎么可能,自然是找几个本地的有心无力的公子哥,传授他们几套花拳绣腿,收了徒弟就有钱了。”
我成了东厂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