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是白嫖了一批药材,初颜心情爽翻了。
取到药材,初颜便回府。
因为是限时一天,所以即使是晚上通宵熬夜制作,都不算违规。
再加上个人制药的手法、流程不同,未免偷学,于是并不要求集中在一个场地。
孙副掌柜的问了初颜,如有需要的材料或道具,可以提。
初颜摇了摇头,她就用普通的陶罐,沐王府里肯定有。
多年在外,制药的时候,再简陋的设施她都用过,甚至直接将药按分量和顺序,嚼碎了敷在伤口上也是有的。
虽说有好设备,可能制的药更规范一些,但不是说没有那些就做不出好药了。
初颜自信,因为她就做过许多。
回府以后,初颜便就先将打算做来送给木家家主做礼物的那些药材分出去,而后,才是认真看起来其他的药材。
其他的药材是五位大夫挑选的,乍一看起来,真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种类繁多,几乎是想做什么都能做。
能做治伤寒的,也能做治痛风的,不胜凡举。
但数量是一定的,注定不能每个都做出来。
午饭前,初颜就在琢磨这些药材如何做最多的药。
直到午饭,厨房管事的没见初颜来问有什么好吃的,正不习惯加纳闷的时候,初颜出现了。
厨房管事见到初颜,才记起来初颜说是出府去买礼物了。
嗨,人老了,记性不好。
初颜来了就问管事的好,然后管事不等初颜开口就说:“没成盘的菜放在旁边小桌上了,就是给你留的。”
语气带了些宠溺,像是疼自己的孙女儿。
初颜眉开眼笑,小嘴儿甜甜:“多谢管事的!不过你能不能再多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
“陶罐。”
管家的有点蒙:“你要自己做?已经做好了啊,你要不先吃?”
初颜摇头:“明仁堂的第四场比试,开始了。”
管事的知道这比试与王爷,木小姐都有关系,于是不再问了,道他会吩咐人给她一个陶罐用。
虽然管事的没继续问,但他一脸懵懂和质疑,初颜觉得好笑。
想来,不知如何制药的人,都不会太理解,是什么样的比试会需要用到陶罐呢。
做药膳?
想着,初颜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因着急去做药,初颜午饭吃的很快。
吃完了就回了房间去忙活,好在一起住的丫鬟们都有自己的事忙,不会打扰她。
木小沐和冷初辰一起吃了午饭,之后便提出要告辞了。
冷初辰点点头,并未觉得不妥。
其实按照冷初辰所想,这几日木小沐该帮忙筹备他父亲的寿辰,有的忙呢。
不过沐儿要来找他,也向来是不需要报备。
好在没什么要紧事。
木小沐走了,冷初辰便到书房。
他自己都没发现,送走木小沐,简直如释重负。
那一日,沐儿那般主动,差点就将他给……不可描述了。冷初辰至今还有些不适。
好在他拒绝了,他将沐儿点穴定住了,然后抽身离开。
似乎是神不知鬼不觉,虽然他知道这瞒不过耳聪目明的黑白二人。
但都是自己人,也不会去乱说什么,便无妨。
只希望沐儿歇了这心思。
以及,他得尽快递折子给父皇,回京求赐婚圣旨。
想来圣旨一下,沐儿也就不会这般患得患失。
不过回京的时候,不单要求圣旨,还得有点别的动作,才对得起他这几年来的隐忍。
根据黑白二人传回的情报,睦州确有一股与冷初辰作对的势力。
说来还与威胁厨娘的那家酒楼有些关系,那家主楼的幕后东家,曾是京城人。
据调查发现,沐王请旨来睦州后,那东家才来。
这就耐人寻味了。
京都之时,冷初辰就有着手调查当年的贪污案,可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是处处掣肘。
一有点线索就被销毁不说,还要担心动作过大,对方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冷初辰早就寻机会外派。
正当时,寻到沐儿,他为了沐儿,也为了远离京都势力中心,便请旨离京。
虽然人离京了,但势力并未完全撤离,只是进展仍旧不大罢了。
可没想到,那些人竟敢派人来跟踪他,到了睦州。
呵,冷初辰之前就发现,睦州似乎过分安详了。按理说,他初到睦州,该是整顿风纪的时候,却完全不需要。
他记得来的那时候找睦州知府,海知府只道睦州一切平和,为证明,还将各类卷宗、账册给沐王过目。
一时间未找到什么差错。
现在想来,那是担心自己彻查睦州,便在自己到来之前,制造了一片祥和。
若非利益驱心的酒楼,出言威胁厨娘,他只怕还发现不了。
厨娘能告状到冷初辰跟前,还多亏了初颜。
若非初颜胆子大,又是个吃货,厨娘与她交好。否则,怕是按照厨娘的性格,也不会将这事说给冷初辰。
想到这,冷初辰冷哼一声,心道初颜这丫头,似是人格魅力不小。
封布言就对初颜一见钟情了呢。
不知初颜现在在做什么。
初颜在做药。
屋子里此时有些惨不忍睹。
乌烟瘴气的。
初颜浑然不觉。
一直忙活到傍晚,有丫鬟回来准备歇息,见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多了些不该在屋子里出现的东西,以及屋子里有火光和烟雾,于是丫鬟惊叫一声,喊的是“走水了!”
初颜急忙放下手里的任务,开门朝着那丫鬟道:“别喊别喊,是我,没有走水!”
初颜,被烟熏的也有些灰头土脸。
丫鬟差点没认出来初颜,但一认出来,就不敢大声说话了。
“初颜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我,能进吗?”
“可以可以!”初颜让开路来,“马上就没有烟了。”
初颜也是想着丫鬟们晚上要休息,不宜制造过多动静出来,于是将需要烧制的程序都先处理了。
晚上,再寻个没人的地方去继续就好了。
丫鬟将信将疑,又因为初颜的“威望”而不敢问,便小心进去了。
烟雾,只是因为柴火没烧好,如今烟火渐熄,烟雾慢慢散去了。
丫鬟收起担惊害怕,奇怪道:“怎么在屋子里点火了啊,被管事的知道要责罚的。”
话是如此说,但这点火的事情是初颜做的,初颜是谁啊,神人!
大概会没事的,丫鬟想。
“没事的。”
初颜更不以为意,不过是生个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