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药方开的很快,吹干了上面的笔记,立刻给到门外守候的男人们。
这个时候,自然只有张小虎义不容辞,他接过药方,按照大夫的指示,匆匆赶往大夫所开的药铺。
“谢谢大夫,这么晚了辛苦你了。”
大夫收拾好桌上的药箱,狐疑的看向眼睛泛红的张清清。
“姑娘,可否让我给你号一号脉?”
张清清不明所以的看向大夫:“给我号脉?”
“放心,我只是有些疑问,不是问诊不会收钱。”
都说讳疾忌医,有病的人尚且不喜欢看病,更不要说自诩健康的张清清,被怀疑有病。
“不用了,我身子一向很好,不劳烦大夫了。”
看出张清清的心思,大夫捋了捋下巴的小胡子:“姑娘,从气色上看,你的确不像生病的样子,可你眉宇之间,隐隐有发黑的迹象,老夫我行医多年,这样的面色我只见过一种。”
张清清也被勾起了好奇:“哪种?”
“中毒。”
张清清皱眉,难道是上次被钱老二下的毒,到现在还没有散尽?
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还能看出?
“大夫,你说我中毒?不知我中的是什么毒啊?”
“呵呵,那你可否允许老夫号脉一二,不然我不敢说。”
反正号了也没有损失,如果真是余毒未消,吃点药也未尝不可。
张清清撸起袖子,把手腕伸到了大夫身前。
“得罪了。”大夫双指搭脉,闭眼细品,郑重其事的样子,比刚才给卫湘禾看病更加仔细。
大约过了几分钟,大夫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啊”大夫的眼神若有所思。
“大夫?我可是和你说的一样是中毒了? ”看着大夫的样子,张清清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自己怎么就因为他一句眉间有黑影就相信自己可能是中毒呢?这种套路不就是算命先生那句:“你印堂发黑。”一个意思嘛。
大夫继续沉吟,张清清不想在看,只说:“大夫,时间不早了,我给你结了银子,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还要照顾我朋友呢。”
大夫看了看张清清,悠悠的说:“奇怪,奇怪。”
张清清不想在听,起身走到门前,示意送客。
大夫也没多说什么,拿起药箱走了出去,门外豆豆和秦凯已经不见,应该是被小二带去了别的房间。
正在张清清即将关门的一刹那,大夫忽然回身对张清清说:“你是不是很喜欢和凉茶?”
张清清一愣:“凉茶?你说用中药熬的那种?”
大夫点点头。
“嗯天气炎热,会喝一些。”
“哈哈,那就错不了了。”
张清清不解皱眉:“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喝的凉茶有毒?”
大夫摇了摇头:“从你的症状看,与其说是中毒,不如说是吃坏了东西,但寻常食物,又不足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思来想去你应该是喜欢在夏日里喝凉茶。”…
张清清不解:“凉茶还能让人中毒?夏天里不是很多人都喝嘛?”
“是药三分毒,虽然在夏日喝一些清热解毒,却也是因人而异的,什么都是过犹不及,以后还忘姑娘少喝啊。”
张清清脸上一红,不觉尴尬:“是是是,以后不喝了。”
“哈哈哈,也没那么严重,一天一杯也不要紧,你这症状,只怕是顿顿不离吧。”
张清清心里一顿:“一天一杯没有问题?那顿顿不离会怎么样?”
“嗯,一杯问题不大,如果顿 顿不离,只怕会越来越虚直到重病缠身再难调理。女人本就属阴,凉茶会打破身中阴阳,切记切记。”
大夫没有察觉到张清清脸上的怪异,拜别一声离开了。
张清清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慢慢关上门,心里却突突突的狂跳起来。
正在这时,门忽然又响了。
张清清收拾情绪打开门看,发现居然是秦凯。
“秦大哥?”张清清侧过身子让秦凯进来,他的身后没有其他人。
“豆豆呢?”张小虎去抓药,豆豆应该是和秦凯在一起。
“我安排了他和张小虎一个房间,现在他自己先睡了。”
张清清点点头,这样激烈的晚上,只有孩子会因为精疲力尽而早早困倦。
“她怎么样了?”秦凯对着床上的卫湘禾问。
“哎,不知是最好的结果,还是最坏的结果,孩子没保住,大人没大碍。”
“她这样回去,没有孩子会比有孩子活的容易。”秦凯走到桌子边坐下,表情平静无波无澜。
“哎,是啊,逃过了钱家这一劫,回去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谁知道呢。”
在自己的年代,一个被拐卖的女孩尚且不容易过好接下来的人生,更不要说这个封建思想压死女人的时代。
“刚刚,大夫是不是和你说了些什么?”
张清清一惊,不知秦凯这话从何说起,难道他也听见了大夫说自己喝凉茶中毒的事情。
“大夫嘱咐我少喝凉茶。”
“你喝的很多吗?”
张清清低头:“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一天一杯。”
张清清好歹也是农科学院毕业的学生,虽然上课时总是插科打诨,可是药三分毒的俗语自己还是知道的。
更不要 说,福哥儿每次端给自己的凉茶都苦的要命。
张清清心中冷笑,是啊一杯凉茶而已,为什么会这么苦?
自己从来没想过,只以为是自己以前喝的饮料都是甜的,才不去多想为什么那杯凉茶那么苦。
现在细想起来,福哥儿的凉茶好像只端给自己过,从来没有端给过别人。
“你明白了吗?”秦凯淡漠的问向张清清。
张清清抬眼看向秦凯:“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是否明白有人要害你?”
张清清瞪大了眼睛狐疑的问:“难道你早就知道?”…
秦凯并不否认,他点头:“不仅知道,我还知道是谁干的。”
“是福哥儿?!”
“不,我指的,是他背后的指使者。”
张清清气息微喘:“是谁?”
这次秦凯没有很快回到:“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张清清皱眉:“交易?”
“你想不想获得更多、更强、更深的力量?”
“什么意思,不要在这里和我打哑谜!我受够了!”张清清一拍桌子,完全不顾及旁边的卫湘禾,当然她昏沉的深,并没有被吵醒。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自想害死你的那伙人的对立面。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共同面对同一个敌人。”
张清清冷笑一声:“我何德何能被你们亲采,现在想来,你秦凯何尝不是蓄谋在我身边的人!”
秦凯不否定不解释,而是低垂眼神很快承认:“对,从我第一次来浦西村,发现你和某人的关系,就开始计划接近你拉拢你,所有对你的营救都不是机缘巧合,而是对你监视之下的施以援手。所以,你是否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而选择加入我们呢?”